白夜見她臉色不太自然,料想兩人的初見並不愉快,笑著寬慰她:「青珏不必難過,長玹定會喜歡上你的,這已經是他的習慣,改不了了。」
不知是想到什麼,話落之時,白夜竟輕嘆一聲。
雲綰倒是不在意,雖然知道長玹就是少年版的姬夜闌,然而,與她有過交集的,是現實中的夜闌君,現今的長玹,頂多能讓她懷念夜闌君罷了。
&且,長玹的脾氣太差了!」
她這般想著,竟然脫口而出。
&哈,你真是……」白夜忍俊不禁,妖魅的容顏上寵溺更盛,「長玹雖然霸道了些,歷來對自己喜愛的人只會嬌寵,等你們相處久一些,自然能發現他的好。」
&來?」雲綰眯起眼眸,微微不悅:「看來長玹殿下嬌寵過的姑娘不少啊。」
該死的姬夜闌,小小年紀就不學好!
&珏吃醋了?」
雲綰別過頭去,「我才沒有。」
白夜抬手,替她理了理微亂的髮髻,保證道:「長玹若是那種花心的人,師父也不會想著把你許配給他,青珏放心,長玹只會嬌寵你一個。」
他說得篤定,雲綰卻暗暗腹誹,那你方才還說什麼『歷來』?
&若是能看到你們成婚,定會喜極而泣……」白夜言罷,陷入久遠的回憶中,歲月悠遠,他似乎還能聽到縈耳歡聲。
&是誰?」白夜自言自語,臉上布滿神傷,雲綰不由得好奇起來。
白夜驚覺失言,立時換了副笑顏,「一個……故人。」
雲綰知曉他不會再多言,也不打算挖什麼八卦,便問起司空傾的事:「長玹把巫皇質子抓起來了,我想去看看他,師父能幫我嗎?」
長玹極其討厭司空傾,又是帝子,在四域大荒,能在帝族手中搶人的,只有神宮的大國師。
白夜皺了皺眉頭,臉色微沉:「巫皇質子的身份很敏感,你怎麼想到要去看他?」
因為他是司空傾,是她相交四年的好友。
雲綰自然不會告訴白夜這些,只胡亂編了個理由:「今日去送丹藥的時候,我看他被長玹揍得快死了,只是可憐他,想去給他看看傷勢。」
白夜臉色稍霽:「你放心,帝君不會讓巫皇質子死掉的。」
質子是用來抑制敵國的籌碼,若是死了,便會失去所有的價值。
雲綰想到這一層,擔憂總算小了些,卻仍舊想去看看司空傾。
她求了白夜一陣,白夜拗不過她,便給了她一件國師的信物,讓她自去了。
有了白夜的幫忙,她在帝都暢通無阻,即使是關押帝國重犯的地牢,在她亮出白夜那枚月牙形晶石後,也都乖乖的給她放行。
這座位於皇城地下的監牢,與她認知里的監獄不太一樣,地牢占地十分龐大,犯人卻極其稀少。
看來能進這座地牢的犯人,都是帝國的頭號危險人物。
很不幸的,這為數不多的危險人物里,司空傾排第一位。
軍士帶著她穿過幾個關卡,傳過十數個法陣,才來到關押司空傾的牢房。
牢房懸空,被熊熊地火包圍,牢房門前還有兩頭巨大的黑蛟龍看守,黑蛟看見陌生人,立時目露凶光。
軍士施法安撫了兩頭黑蛟,帶著她穿過地火,來到被層層結界封住的牢房。
&結界收了,我要進去。」
軍士猶豫許久,直到雲綰不耐煩的搬出白夜,他才慢騰騰的收起結界,打開牢門,待雲綰進去後,軍士立時捏了個法訣,向長玹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