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十分滿意的看著衛玄璣。
早前,他一直嫌棄衛玄璣太過溫和,他肯幫他復活,可不是要他默默的守著雲綰的。
他要的是衛玄璣在四域大荒翻起一陣腥風血雨!
此刻癲狂的衛玄璣正合他意。
而衛玄璣之所以會變得這般偏激,全都是因為喝了他的血。
因為種族的原因,巫皇一族自古便有嗜血的習慣。他們暴躁的時候會吸血,但吸血後會變更加狂暴!
上一次,衛玄璣被他的言語所刺激,暴怒之下吸了他手臂的血液。
因白夜本體的關係,他的血與其他生靈不同,會把吸食者心中的執念催化成心魔。
執念越深,心魔就越可怕。
一旦受到刺激,心魔甦醒後,就會像衛玄璣這般,從一個溫良如玉的人變成嗜殺狂魔!
「把她給本尊,讓本尊施法,封住她的修為。」白夜來到臥榻前,想自衛玄璣手中接過雲綰。
然而,他的手才將將碰到雲綰,衛玄璣便瞬間暴怒!
「不許碰她!綰兒是我的!」衛玄璣把雲綰抱得更緊,身上的黑氣化作蛟龍,呼嘯著向白夜殺去。
白夜眉頭微皺,身形一閃,銀色長髮化作利刃,瞬間便把蛟龍斬殺!
他指尖捏訣,按在衛玄璣的脖頸後,淡笑著道:「何必動氣,本尊不過是要封印她的修為,並無惡意。」
衛玄璣脖子一麻,腦子清醒不少,身上的黑氣也漸漸變淡,糾結半會,才把雲綰交給白夜。
「別傷了她,若不然,我饒不了你!」
「放心,她是本尊的徒弟,本尊自然心疼她。」白夜慎重的點頭,心裡卻不屑一顧。
衛玄璣雖然是巫皇一族,法力卻不能和第一代巫皇相提並論。
他連第一代巫皇都不放在眼裡,又怎麼會懼怕衛玄璣。
他示弱,不過是為了以後的計劃。
白夜接過雲綰,席地打坐,口中默念法咒,雙掌結印翻飛,紫色的法印一個接一個的打在雲綰身上。
這些法印強行封住雲綰的靈脈,其中的痛楚可想而知。
「啊!」昏迷中的雲綰痛呼出聲,渾身冒出冷汗,臉色慘白,身子不停的發抖。
「你下手輕一些,別弄疼她!」衛玄璣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
白夜心中冷笑,如果真的心疼,何必要他封印這丫頭的靈力。
什麼愛,不過是自私罷了。
白夜不管衛玄璣,結印的速度加快。
半會,他的身子漂浮起來,掌中結出三個巨大的血色法印,掌心一番,將這三個法印狠狠的擊向雲綰的頭頂。
呯呯呯!
三聲似爆裂般的悶響後,雲綰吐出幾口鮮血,面如金紙,猶如死去一般,軟倒在臥榻上。
「綰兒!」衛玄璣急忙衝過去,卻被白夜一掌打倒!
「不想她死就別來添亂。」
白夜面色冷凝,又結出一個法印,打在雲綰的承靈穴上,指尖一轉,幻出一枚滿是符咒的紫色冰針,打入她的頭顱中!
做完這一切,白夜才落到地上:「本尊已經封住她的三處丹田和承靈穴,她現在比普通人還要弱上幾分。」
衛玄璣欣喜若狂,上前抱住雲綰,看著她毫無血色的小臉,又擔憂起來:「綰兒……沒事吧?」
「無礙,只需休養個十幾天便會好轉。」白夜眼瞼一抬,看著衛玄璣提醒道:「殿下與其擔憂這些,不如動手,進一步消耗姬夜闌的助力。」
衛玄璣問:「哦,那大國師覺得,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白夜竟然敢這麼說,定是已經想好了法子。
白夜轉頭,看著窗外紛飛的白雪,勾起一抹妖異的笑:「北唐國太冷,本尊十分不喜,不如……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