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不知道?」老谷主瞪著肖子姝,滿臉難以置信。
肖子姝抬起頭,略帶無辜:「怎麼了?有問題?」
「沒問題……是黑子。」
而一邊的肖旌德則是笑眯眯地捋著鬍子,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可把老谷主給氣壞了。
「你贏不了的……」肖旌德話還沒落,肖子姝便落下一子,變了局勢。
「……」
「……」
「……」
老谷主激動壞了,衝到桌前,看著棋局,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像看見了什麼驚天動地之事一樣。
肖旌德呆在了那裡,看著肖子姝。
發生了啥?他輸了?
肖旌德也是滿臉的不相信,看著那盤棋。
「……我贏了……」老谷主小聲地說,突然變得無比激動,「我贏了!我終於贏了!太感人了。」
肖旌德憋得臉都快紅了,氣呼呼地對老谷主說:「這不算,這個子根本不是你下的,贏的是她。」
但是歡喜的老谷主那裡還會管這些細節呢,嘴裡仍舊說著:「我贏了。」
肖子姝看著老谷主,微微一笑,她知道,老谷主和肖老爺子下棋幾乎就沒贏過,以他的性格,恐怕早就想贏,卻贏不了,幫他贏了肖老爺子,說不定就可以得到一個條件。
君逸軒看著肖子姝,目光帶著興趣:這個恐怕是她給老谷主下的套,不管是怎樣,她的目的都達成了。
有趣是有趣,但是身份卻神秘得很啊……
肖子姝感覺到了君逸軒的目光,回頭看著他,眼神不同以往。
君逸軒看到她的眼神,從中感覺到的竟然是俯視眾生的帝王的傲氣,視萬物為塵埃的霸氣,讓人高不可攀,僅僅是那一個眼神,就讓他感受到了深深的罪惡感。
贖罪吧,凡人……
那一瞬,他只覺得自己喘不上氣,好像被茫茫的大海所淹沒,肺內沒有一絲空氣,窒息的感覺,讓他痛苦不已,卻無法緩解。
但這種感覺也只發生在一瞬,肖子姝的眼神立刻變了,變得和剛才又不一樣了,變得冷淡,冷漠之中還帶著一些對於生活的期盼和未來的絕望,期盼和絕望兩種情緒摻雜在一起,讓人們捉摸不透。
無意之中對上了君逸軒的眼睛,肖子姝的眼神又變了,變得清澈無比,剛才的感覺又好像是一種錯覺,但君逸軒十分確定,剛才絕對不是錯覺,那些眼神是真實的,肖子姝真的有那樣的情感表達,但為什麼會有,他也不得而知。
神秘的身份,神秘的過去,這樣的人突然出現在了身邊,是禍是福?
君逸軒的眼神變得冷冽,而肖子姝已經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了那兩個老爺子,沒給他一個多餘的眼神。
老谷主和肖老爺子都看著肖子姝,想讓她說話。
肖子姝輕輕挑眉,面帶笑意,對著老谷主說:「這個條件答應我吧?」
「答應,絕對答應。」當然了,剛剛都立下誓言來了,不遵守會遭罰的,不知不覺中就跳到這女娃挖的坑裡了。
「好吧,那你不會反悔吧。」
「不會,不會。」
肖子姝對肖旌德和君逸軒說:「你們要幫我作證啊,他說了不會反悔,要是反悔了,你們給我評理。」
兩人默契地點了點頭,齊刷刷地看著老谷主。
老谷主不高興了,說:「怎麼,都覺得我會賴賬,我絕對不會賴賬,我可不是那樣的人,賴賬是小狗。」
是是是,不知道誰天天賴賬,上次和清淺來了次比試,說輸了的給對方一味名貴藥材,結果輸了後沒給人家的是誰啊?
肖子姝暗暗翻了個白眼:失憶真是件好事。
「說好了昂,賴賬是小狗,不反悔吧,趁還來得及。」肖子姝又提醒了一句。
「不會不會,儘管提要求,我會答應你的。」老谷主擺了擺手,有一些不以為然。
「好的,那我想要一味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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