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便是一名少年。
雖然風塵僕僕,但迎面向前的那一股子精神氣,令人心馳神往。
單膝跪地!
「末將霍去病拜見主公!」
「民女衛子夫拜見漢公殿下!」
劉德眼中閃爍著莫名的精光,將霍去病、衛青等人一一扶起,劉德深深地看了一樣另外一名大漢戰神衛青之後,拉起霍去病的手,欣喜道:「我的英雄終于歸來了,諸君,隨我入殿!」
馬玉萱見狀連忙吩咐下人直接搬出八張案幾放到了最前面,兩側其他人的案幾當然不能隨意搬動,所以馬玉萱只能讓人將案幾放到了中間的位置,不過這個時候,也沒人會去在意這些不太合規矩的細節。
等回到了大殿,霍去病上前向劉德稟告自己出征北胡的戰績,霍去病鄭重一拜道:「主公,臣率領八百騎兵深入草原,行至千里,搗毀北胡部落七個,斬首五千八百七十三人,小王一人,萬夫長一人,千夫長四人,到達北胡王庭所在,只可惜北胡王庭因與羌族生隙,王庭已經遷往西方,臣等只能領兵返回…」
隨後霍去病從懷中拿出一張羊皮地圖,高舉過頭頂,高聲道:「此乃末將繪製草原地圖,特此獻給主公!」
「好啊!」
劉德接過地圖,手指在地圖上摩挲著,地圖上呈現的一道道山崗,一道道河流,皆是周人不曾見過的草原地貌,劉德甚至在想像北胡草原應該是怎樣的樣子,劉德在原時空去過內蒙,見到過草原,但那時候自己見到的草原和現在的草原能一樣嗎?
半晌過後,劉德才道:「自大周建國二百餘年,無有一人深入草原數千里,甚至找到當年北胡王庭的舊址,我甚至能夠想到,如果不是北胡王庭早已遷走,霍將軍定能一戰功成,俘獲北胡王,完成先人不敢想像之大業!」
霍去病單膝跪地,低頭再拜:「末將有負主公重託!」
「不!你沒有負我!你將大漢之威傳遍整個草原,此乃大功,又何來負我一說!」
劉德手持酒盞,站起身來,對諸將道:「為霍將軍與其麾下八百將士賀!」
「賀!」
殿中諸人也都舉起酒樽,向霍去病等人恭賀道,就連頗為傲然的關羽也不得不承認霍去病建立的功勞的確是無人可比的。
當然,這裡面的功勞還有白起一份,畢竟你給當時霍去病擔任的是白起的副將,在白起的命令下深入草原。
趙破奴等六將也是喜笑顏開,他們也知道劉德對待將士是賞賜豐厚,這次功勞卓著,主公劉德定然少不了他們的賞賜。
韓卓見到劉德說完,有些欲欲躍試,不過被蘇粲攔住了,韓卓見到惱怒的蘇粲,當然不敢在放肆,只好老老實實的待在後面。
不過有人可沒忘記這位有些囂張的魏國使臣,楊七郎繼續直接出列向劉德請戰道:「請主公恩准末將與這位韓副將的切磋!」
如今霍去病已經歸來,劉德顯然是手裡有糧,心裡不慌,特意為韓卓介紹道:「此人名叫楊延嗣,乃是金刀楊業第七子,今年才16歲,便已經隨父征戰數載,身上受創十餘處,乃是我麾下的一員驍將。」
韓卓微微一拱手,聲音頗為高冷,對劉德道:「身披十數創說明武藝不精,吾隨魏公亦是征戰數載,身上無一處傷疤,再說這位小將軍年數太小,某可不願落一個以大欺小的名聲。」
「你這廝,好膽!」
楊七郎大罵,韓卓這兩句話就差指著鼻子罵楊七郎是個廢物了,楊七郎豈能容忍,殿中其餘大將也頗為不忿,暗罵此子猖狂。
只不過讓韓卓一句以大欺小堵了回去,要不然脾氣火爆的張飛分分鐘教韓卓做人。
韓卓不理會楊七郎的怒罵,他的眼睛早已經盯上了殿中的一人,便是剛剛落座的霍去病。
如今霍去病深入草原千里,斬首無數,傳揚出去,必定驚動天下,而自己如若擊敗霍去病,那麼
一想到如此,韓卓便指著霍去病道:「看霍將軍的年歲應該與末將相差無幾,又是深入草原,擊敗了一些蠻夷鼠輩,想來武藝定然不錯,某願意與這位霍將軍切磋一番!」
簡雍在一旁冷言道:「霍將軍此次北出草原,立下了不世之功,怎麼在韓副使的口中,北出草原貌似沒什麼了不起啊!」
韓卓揚著腦袋,對殿中諸臣道:「霍將軍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如若某北上草原,早就擒下那北胡王的人頭獻給魏公殿下,又何必如霍將軍一樣無功而返。」
「好個豎子!如此猖狂!」
趙破奴等將直接拍案而起,大罵道。
趙破奴等人的憤怒是顯而易見的,他這話將他們這一幫北上草原,歷經風霜的將士們置於何地?
一向穩重的衛青聽到韓卓的話更是搖頭苦笑,好個猖狂的小子,草原真是那麼容易闖的嗎?
殿內諸將各個群情激奮,如果不是劉德還未開口,這韓卓早就被諸將們撕成碎片了。
劉德突然感覺這韓卓是不是大師兄上身,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做的都是辣雞!
怎麼感覺自己像一個被挑戰的大反派呢?劉德心想到。
「好了!」
霍去病將酒盞輕輕地放下,接過侍女遞過來的手帕,把手上的油漬擦拭乾淨,對趙破奴等人呵斥一聲。
隨後轉過身來,看著面前的韓卓,不驚不怒道:「按理來說,你若想戰,我隨你比試一番又能如何?但你侮辱隨我征戰的將士,這便是不死不休,我若不提這幫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們出頭,我有何臉面去當他們的將軍!所以」
霍去病眼神銳利如劍,凝視韓卓,就像是再看一具冰冷的死屍,「韓卓,你做好死的準備了嗎?」
韓卓針鋒相對,一點也沒有退讓的意思,「將軍說話還請不要太滿,可別閃了舌頭!」
蘇粲連忙擠到前面,向劉德一拜,請罪道:「殿下,蘇某管教無方,致使手下衝撞了諸位將軍,還請殿下恕罪!」
蘇粲知道他不出來已經不行了,韓卓想要比試一番也可以,就算丟些面子,以劉德的氣量,也不會多說些什麼。
但如今韓卓這一張臭嘴可是一下子得罪了殿中所有的武將,如果真的徹底得罪了劉德,那魏公殿下的計劃可就徹底被毀了,這責任豈是小小的韓卓能夠擔負起的,最後還不是要自己來擦屁股。
蘇粲抬眼看了一眼李蘭的方向,只希望李蘭能夠幫助自己勸諫漢公一二,不管怎麼說,李、蘇、丁、韓四家是同氣連枝的,李蘭不管怎麼說都是李家的女兒。
劉德笑了笑,好似無所謂道:「蘇正使,既然韓副使想要和霍將軍比試一番,那本公准了!畢竟是以武會友,我也想看看魏公麾下這位小將的本事,也不用去別處,就在這大殿中央,眾將士,給他倆騰騰地方!」
「是!」
殿中將領齊聲喝道。
如果熟悉劉德的人都能聽出來,看似語氣平靜的劉德實際上是惱怒到了極點,李蘭也看出來了,但就如同蘇粲所想的,她畢竟是李家女,漢、魏發生爭端,她夾在兩方絕對會非常難受,但如今漢、魏本要修好,何必因為一時之氣而鬧個不愉快。
「夫君」
李蘭本欲說話,但劉德沒給她這個機會,直接下令允許二人在殿中比試,李蘭只能閉上了嘴巴,劉德既然已經下達了命令,就算她在深得劉德喜愛,也不可能讓劉德轉變想法的,李蘭只好默默的坐在座位上,眼神中掛滿了擔憂。
不是擔憂誰會受傷,而是擔憂漢、魏兩家將來會是如何?
「你是想要用劍比試,還是用槍?」
霍去病有些無所謂道。
「客隨主便,某都可以!」
韓卓也對自己擁有強大的自信。
「那邊用劍吧!畢竟這殿內雖大,但長槍還是施展不開的。」
霍去病隨意的看了看,便說道。
「可!」
虎衛迅速出去,將二人的兵刃拿了過來,畢竟是宴會,除了典韋、許褚外,其他人不能攜帶兵刃進殿,都統一放在一起由虎衛保管。
等韓卓拿到自己的寶刀,用手掌摩挲著刀面,對霍去病介紹道:「霍將軍,此刀名曰百辟刀,乃是魏公殿下尋覓良工巧匠用時一年打造,一共打造了五柄,而殿下因為某每每戰必先,攻必克,遂賜某一柄寶刀!」
「的確是柄好刀!」
霍去病當然能夠看出此到的不凡。
「不過霍將軍貌似手中的劍雖是寶刃,但尚是凡品,也罷,某不占你兵器的便宜,還請借刀一用!」
這後一句話,是韓卓對後面的虎衛說的。
不過虎衛沒有理他,而是看向了台上的劉德。
劉德對韓卓道:「想來韓副使慣用你的寶刀,我們的兵器恐怕使不習慣,便不用更換了,省的為失敗找理由!」
「某定不會如此!」
韓卓臉上通紅,有些氣急。
劉德將腰間的赤霄劍解下,對霍去病道:「寶刀鋒銳,你的劍恐怕數合就會被折斷,發揮不出你真正的實力!」
劉德旋即大喝:「霍去病,上前接劍!」
霍去病神情動容,連忙快走幾步上前,恭敬的用雙手接過赤霄劍,低頭便拜,「末將必不負主公所託!」
旋即拔出赤霄劍,劍刃上的寒光讓韓卓身上的寒毛直豎,赤霄劍,好一柄神兵!
二人站定!
殿內針落可聞。
「看刀!」
韓卓既然是挑起爭端之人,就算韓卓在遲鈍,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輸了,那可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刀瞬息而至,霍去病腳步紋絲未動,赤霄劍一挑,便將韓卓的百劈刀挑到一旁,隨後手腕一轉,赤霄劍化為游龍,刺向韓卓胸膛。
劉德也是一眼不眨的盯著這小小的戰場。
韓卓94的武力值,加上百辟刀武力值便升到了96,而霍去病乃是96的武力值,加上赤霄劍便是99,已經接近一百,武力越往上,加一點越是困難,尤其是已經超過了九十大關的一流武將,每超過一點,便是數倍的差距,這數倍的差距有可能是數年的磨練,也有可能是數次的戰場搏殺。
霍去病比韓卓武力值高三點,但霍去病剛開始可能使用赤霄劍不太順手,所以二人定然會僵持一段時間,但很快霍去病就能占到上風,擊敗這個口無遮攔的狂妄之徒。
赤霄劍在手中不消片刻時間,霍去病便已經是運轉自如,生疏感漸去,每一劍刺過去,空氣都好像是炸裂了一般。
霍去病側身躲過韓卓的力劈,赤霄劍直接照著韓卓腦袋刺去,韓卓久攻不下,剛才的豪言壯語如同笑話一般,所以韓卓有些慌張,越想拿下霍去病,越是拿不下,刀試也有些凌亂。
見到刺向自己咽喉的赤霄劍,慌忙之下,韓卓只能低頭躲閃,寒光划過,直接將韓卓頭冠挑飛,韓卓的頭髮也瞬間散開,頗有些狼狽不堪。
而在殿中另一旁的佘賽花將還猶在生氣的楊七郎拉到身邊來,對其勸道:「七郎,你看這二人武力你能敵否?」
楊七郎雖然剛勇,但也知道如果自己上去,恐怕不出幾回合便敗下陣來,旋即搖了搖頭,低下了腦袋道:「孩兒不是霍將軍與那賊子的對手!」
佘賽花摸了摸楊七郎的腦袋,安慰道:「你如今才16歲,身體還未到達巔峰,所以也沒什麼傷心的,只要勤加練習,終有一天你也能達到霍將軍的實力!」
「母親認為孩兒無法超過霍將軍嗎?」楊七郎抬起頭問道。
佘賽花點了點楊七郎的胸口,「那就要看你是否有戰勝他們的心了!」
楊七郎重重一點頭,朗聲道:「孩兒有信心!」
「那便好,不愧是妾身的兒子!」
佘賽花笑道。
「哥哥最棒了!」
楊琪、楊瑛兩姐妹也對楊七郎鼓勁道。
而這時,霍去病與韓卓的比試也到達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