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漢斯接過話來。(?[{[{ 〉
「你說的是藏在床底的那些財產吧,不好意思,已經被我們翻出來了,足足兩大箱金幣,大富佬。」
布拉德並不為錢而心疼,眉毛動了下,搖頭道:「不,我要給你們的,是一個信息。」
話音落下,他忽然咯噔一下,想到了什麼,默默抬眼掃視了一圈,問:「話說,你們是誰?」
十艘大型護衛艦,堪比皇家海軍的頂級配置,要知道即便是家財萬貫的豪商,也不會被允許使用這等程度的堅船利炮。
但是,眼前這群訓練有素卻又行為散漫的水手,完全沒有軍隊的影子。
不久前,那鋪天蓋地、席捲甲板的炮彈,讓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面對他的疑惑,鄭飛微微一笑,道:「我們誰都不是。」
布拉德擰了下眉心,有些懷疑的樣子,不過想到自己已是個瀕死之人,便苦笑著吁了口氣,道:「無論你是誰,都一定需要一件東西,那就是武裝。」
「你說的沒錯,但是,天下沒有錢買不來的武裝。」
「不,這個你還真買不來。」
布拉德得意地翹起嘴角,倚在護欄上,一副占據主導地位的模樣,自信滿滿,輕鬆道:「聽說過斯巴達麼?」
斯巴達,古希臘城邦,在希臘語中的意思是「可以耕種的平原」。
斯巴達以其嚴酷紀律、獨裁統治和軍國主義而聞名,在伯羅奔尼撒戰爭中,斯巴達及其同盟者,戰勝雅典軍隊並霸占整個希臘。
北方的馬其頓崛起後,斯巴達漸漸失去了在希臘的影響力,於公元前195年正式解體。
斯巴達,堪稱有史以來最野蠻最強悍的民族,也許有其它民族比它更野,爆力更強(比如原始人所屬的俄羅斯突厥),但都不及它的名氣響亮,原因是——信仰。
信仰分為很多種,有的人信仰上帝,有的人信仰真主,而斯巴達人,信仰的是戰鬥!
只有斯巴達人,從生出來那一刻起,就是為戰爭而生的!
斯巴達兒童屬國家所有,7歲前由父母代替國家撫養,7歲後被送入國家的教育機構,接受嚴酷的軍事訓練和道德灌輸,使他們養成健康的體魄和頑強的意志,最終成為帝國的勇士。
和同時代的軍隊比,斯巴達戰士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戰陣都幾乎是無敵的,在希波戰爭中,斯巴達三百勇士,外加來自希臘各城邦的僕從軍,以英勇無畏的姿態,抵達波斯的十八萬大軍,在歷史的長河中,留下了一道最耀眼的光輝!
後世,有人把這三百勇士叫做——阿喀琉斯。
阿喀琉斯,希臘神話中的半人半神,特洛伊戰爭中最偉大的英雄,第二代英雄中的佼佼者,與明特洛伊木馬的奧德修一起,被稱為希臘神話中最鮮明的形象。
在中世紀歐洲人的印象里,剽悍程度能比得上斯巴達人的,就只有中美洲的印第安土著阿茲特克人,以及橫掃歐洲的蒙古鐵騎。
......
當聽到斯巴達這個充滿神聖色彩的名字時,水手們不約而同地出一聲驚嘆,之後向布拉德投去疑惑的目光,等著他繼續說些什麼。
斯巴達,即便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鄭飛,也是如雷貫耳。
不過他仔細想了想,斯巴達不是古希臘的麼,可現在是中世紀,距離它的衰落已經過去了上千年。
他緊蹙眉心,剛要問些什麼,布拉德開始解釋了。
「斯巴達城邦一千多年前就亡了,但這個民族的血脈依然存活,他們的後裔中,有許多人逃到了東歐和西亞的無人山村,繁衍生息,直到今天。」
說著,布拉德擰了擰酸痛的脖子,注視著鄭飛的眼睛,邪魅般的一笑,道:「勇猛無畏的斯巴達戰士,你買得到麼?」
對於他的解釋,鄭飛很容易接受,因為類似的事情生過。
幾個月前在里斯本,他用永恆之刀召喚了以阿瑞斯為的圓桌騎士後裔,並在他們的幫助下,一路砍殺沖向港口,逃出生天。
圓桌騎士是亞瑟王的追隨者,這個時代距離亞瑟王之死,同樣過去了上千年,所以,他完全能接受斯巴達後裔的存在。
斟酌片刻,他嘴角輕翹,對布拉德說:「你知道他們在哪?」
誰成想,布拉德卻是搖頭,坦然道:「我不知道,但有人知道,而且你還見過他一面。」
「誰?」
「交易所里,羅馬尼亞王子,是我的暗殺目標。他現了斯巴達勇士,並想號令他們去幫羅馬尼亞抵禦西亞軍隊的攻擊,但那群蠻子怎麼會聽他的,於是他來到了義大利,想在這古羅馬的舊址,尋找關於斯巴達的痕跡,希望找到信物之類的,統領那群斯巴達後裔!就在一個月前,他找到了,準備在聯繫中歐各國支援後,就回去召喚勇士軍團。」
布拉德說得非常認真,真切的神態,讓人不得不相信他。
聽到這裡,鄭飛不禁微笑了一下,道:「所以,這就是你暗殺他的原因吧?」
「沒錯,我的僱主就是攻打羅馬尼亞的那方,他們給了我五萬枚銀幣,讓我幹掉王子,千萬別讓他回國。」
鄭飛沉眉,接著問:「有多少斯巴達人?」
「據說繁衍到了今天,已有上萬人。」
三百斯巴達勇士,方可抵禦波斯大軍,上萬,什麼概念?!即便是拿他們去當勞動力,也能一個頂四五個!
這個數字,令得周圍旁聽許久的水手們面面相覷,議論紛紛,唏噓不已。
鄭飛嘴角揚起一個驚喜而滿意的弧度,轉頭瞥了眼少年羅蘭,短暫的停留後,將視線移回,對布拉德說:「我說話算話,核實情況後,羅蘭就能活下來了。」
「謝謝!」布拉德低頭,這是他第四次說謝謝。
然而,他的喜悅還未完全在臉龐上綻開,便硬生生地僵住,因為他聽見鄭飛說了一個詞。
「不過......」
他驚愕抬頭,直勾勾地盯著鄭飛,氣息急促,不安地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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