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帶回來的沙子顆粒極細,很適合做模具,鄭飛花了大概兩小時的功夫碼出了線膛炮管的沙模,給工匠們介紹了鑄造的流程,便離開了工匠小屋。
仰頭,深呼吸。
天氣不錯,晴空萬里,幾朵白雲這麼縹緲著,為湛藍的天空點綴上了一抹薄紗。
哇哦,聖地亞哥竟然成功騎上了烈馬,他做到了。
布蘭妮獨自一人坐在小山坡上,留下一個曼妙的背影,吸引著男人們焦灼的目光,也吸引鄭飛抬腳走去。
鄭飛叼了根青草,淡淡的苦澀味兒在口腔里傳遞開,他悄悄來到布蘭妮身後,抱住她。
她驚叫了一聲,花容失色,正要掙扎忽然看見是他,吁了口氣道:「嚇死我了你!我還以為是哪個色膽包天的呢!」
「哈哈,誰敢?」他緊貼她的背,湊在她的耳邊,呢喃道:「我剛聽見你在唱歌。」
「嗯~哼一些小調而已。」她喜歡被他從背後抱著,很有安全感。
「我教你唱歌吧,怎麼樣?」
「好呀,不過......你會唱歌?」
鄭飛吐掉嘴角的青草,吹了個口哨,抱著大美人坐在舒適的草地上,眺望著山下成片成片的花海,漸漸的,歌聲從喉間悠悠傳出。
窗外的麻雀~
在電線杆上多嘴~
你說這一句~
很有夏天的感覺~
......
聽到這陌生的,卻充滿著魅力的語言,布蘭妮漂亮的眸子中,現出一抹從未有過的驚喜,溫順地趴在他的手臂上,認真聽完了整首歌。
一曲落定,她不由得鼓掌,笑道:「雖然我聽不懂,但是好好聽!誰教你噠?」
他笑了笑,摟住她的腰肢,平視遠方,起起伏伏的山脈,回憶道:「當我還在上學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這首歌,那時我的座位在窗子旁,一抬頭就能瞧見枝頭上的麻雀,嘰嘰喳喳。唱這首歌的人現在已經名滿天下,過上了滋潤的小日子。」
「那他叫什麼名字?」
「傑。」
「咿~那你能教教我嘛?」她眨了下大眼睛,托腮道。
「當然,不過你得先學會這種語言,讓我們從最基本的開始。」
說著,鄭飛撿起一塊石頭,用漢語說道:「石頭。」
「四......透?」
「再來一遍,石頭。」
「石......頭?」
「對,差不多了,再看這個,青草。」
......
山坡上,樹蔭下,他們摟在一起,歡顏笑語地學習漢語,博大精深的、全世界最美麗的語言。
在別人看來,他們是在秀恩愛。
尤其是,在垂涎於布蘭妮的美貌的水手們看來。
對於水手們來說,每天眼前有這麼個大美人來回晃著,實在是心急火燎,沒老婆的還好,能找舞娘們去舒爽舒爽,有老婆的只能找自己的糟糠之妻泄泄火。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今天上了明天還想上,這是愛情,今天上了明天還得上,這是婚姻。
聰明的人,擅於把婚姻當作愛情,愚蠢的人,只能把愛情變成婚姻。(嘖嘖,搞得我好像結過婚似的)
半個月,悠閒的過去了。
早上起來晨練,吃早餐,釣釣魚打打獵,熱的時候喝個果汁游個泳,到了傍晚烤只羊腿,燉上一鍋肉,冰鎮啤酒敞開了喝,睡前跟布蘭妮換不同姿勢玩到嗨,之後摟著她入睡。
這就是鄭飛每天的生活,這期間,一切都是那麼的平淡,而又回味無窮。
所有小木屋都造好了,足有數百個,每個占地十幾平方米的樣子,錯落有致地分布在平地上。
鄭飛和布蘭妮的木屋是最豪華的,坐落在一條小清河旁,出門就能喝到最甘甜的雪山泉水,摸到口感肥嫩的魚蝦和小蟹。
鄭飛勒令所有人不許污染這條河,要是發現有人往河裡尿尿,往哭里打!島嶼總共就這麼大,環境被污染了之後就要換地方,換來換去最終只有一個結果,無處可去。
雖然他本人不打算在這常住,但也要為這群子民負責,或者說,讓這群子民為他們自己負責。
他用了一句話:「誰敢蔑視規矩,我就讓你知道裁決的含義。」
無規矩不成方圓,想管好這麼大一波人,必須來點狠的。
這就是,法律的雛形。
今天,他照例早早醒來,五公里越野跑,流出滿身大汗後痛快地沖了個澡,端了杯美酒坐到鞦韆上,接過布蘭妮遞來的水果派。
鞦韆是專為布蘭妮搭的,有其她小姑娘效仿著也在家門口搭了一個。
他和布蘭妮輕聲聊著天,慢悠悠地幫她晃著鞦韆,這時,工匠頭子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報喜道:「好消息船長,第一批線膛炮造出來了,等著您去試射!」
他聳聳肩,吻了布蘭妮一下,道:「那就射唄,最好不要射在裡面。」
布蘭妮轉頭白了他一眼,撅起嘴道:「流氓。」
「想什麼呢,我說的是山谷裡面,不是你那裡面。」他壞笑道,隨後轉身而去,留下她獨自凌亂在風中。
山坡上,線膛炮被安裝在腳架上,腳架緊緊固定在地面上,能有效遏制後坐力。
「哪來的腳架?」鄭飛詫異道,看架子的結構都有點接近野戰炮了。
「我們請喬治設計,喬治又去找了那個叫達·芬奇的,那傢伙一個下午就把圖紙給搞出來了。」
「哦~那就不奇怪了,開炮吧!」鄭飛會心一笑,抬起望遠鏡準備觀察。
炮手就位,填彈。
砰!
一聲巨響,炮彈衝出線膛管,得到一次提速,呼嘯著劃破天際,奔著遠方的草原而去。
在人們的歡呼聲中,在空曠無邊的草原上,炮彈落地,鄭飛不可思議地放下望遠鏡,滿意地點了下頭。
有效射程至少一千二百米,如果有上百門線膛炮同時開炮,在武器落後的中世紀,足夠把對面吊起來打。
達·芬奇真是個寶貝,要是以後能弄出蒸汽機,搞個蒸汽動力裝甲車,坦克軍團.....
想遠了。
在一片歡呼聲中,鄭飛微微擰了下眉心,然後用望遠鏡觀察附近的制高點。
【我算是發現了,陰天一出去在路上准淋大暴雨,沒有一點點防備,想刷臉讓打傘的妹子接濟一下,無奈天黑看不清臉,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