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負手而立,並不說話,過了許久才這樣回答他:「朕之前遭到了不知名星際海盜組織的行刺,現下已經查明這貨海盜是和我們奧斯菲亞國內不滿朕的威爾遜家族相互勾結的了,威爾遜家族朕自會處置....至於,那伙海盜朕決定黑道事黑道了,這件事拖不得,只怕也還是得跟游離聯繫麻煩游離,索性就趁現在將游離鬼主請了過來,一併解決這兩樁事。」
&下好算計。」溫迪竭盡全力的拍馬屁。
笑著恭維皇帝說:「這樣一來咱們奧斯菲亞兩樁事並作一樁,只怕也能節省不少經費吧。」
皇帝不再說話。
艾倫站在皇帝身側,不經意的橫了溫迪一眼,著實是百思不得其解普萊米斯究竟是看上眼前這麼個淺薄無知的傢伙哪一點。
難道單單是只看臉嗎?
不多時,便有一艘看上去年代古老久遠的仿古地球古中國時期的木製巨大華麗船隻式飛船緩緩駛進飛船停泊港口,船隻自帶一股子陰氣森森的味道,讓人直覺可怖。船上船員均做中國古代裝扮,站在船上往外撒著黃紙,三維特效做出的黃紙一落地便消失不見。
乍一看還真有一種看古中國時期鬼片的錯覺。
湊近一看船上船員均為俊男美女無一不似從畫裡走出來的,船一停泊,便有兩名身著旗袍身材勻稱的女子走了下來,一身著紅色旗袍,一身著白色旗袍。
著紅色旗袍的明艷照人,著白色旗袍的清麗脫俗。
只讓人覺得無比賞心悅目。
緊隨兩女之後便有一身著古中國民國時期月白色長袍的短髮亞裔男子搖著扇子,自船上走了下來,容光灼灼,風流倜儻,好似一名濁世佳公子。
眾人心下皆是忍不住揣測此人是否便是鬼主。
只見那俊美的公子哥,信步朝皇帝和奧斯菲亞眾人走來,含笑拱手,指了指兩女介紹起了自己及她們的身份,道:「鬼域文判月魄,攜聖姑芍藥,芙蕖見過奧斯菲亞皇帝。」
&判和兩位聖姑好。」皇帝含笑朝他們致意。
皇帝還沒說什麼,艾倫就已因鬼主的遲遲不下船而感到惱羞,這幾日皇帝和他鬧得很僵硬,他心情極其不好,當場藉機發作了起來:「怎麼不見你們域主?莫不是瞧不上我們奧斯菲亞嗎?人都到了蠍尾座主星了,竟還不下船?」
月魄的臉色當即僵了僵。
鬼主暫時不能下船的確是他們的禮儀沒做到位。
&倫。」皇帝低斥一聲。
艾倫當即不在出聲,只臉色還有些不好看。
在他看來,區區一個星際海盜頭子竟敢叫他們在這裡久候,還敢拖著遲遲不下船.....著實是有些給臉不要臉了。
&能及時出來會客倒是我的錯了,是我們游離的失儀了。只是人有三急,還望奧斯菲亞皇帝陛下和各位大人海涵。」正當這時,幽冥船上突然傳出了個低沉和煦的男聲,叫人一聽便覺如沐春風,聽他說話眾人便已猜出了他的身份。
海盜世界的主宰——游離鬼主。
眾人不自覺將目光落在了游離的幽冥船上,心中不自覺暗自腦補想像了起來光是手下就一個個這麼容光灼灼好看的好似從畫裡走出來的,這鬼主得長什麼樣啊。
在眾人滿懷期待的目光中——
幽冥船的船艙上又走下來了一個青年,與船上其他人的畫風格格不入,這名青年並未穿著什麼奇裝異服,而是穿了一身時下最為普遍的牛仔褲加t恤,看上去正常到不能在正常了。容貌也只能算得上是中等偏上,與游離的其他人相較而言委實是平淡得過了頭。
讓人混在一群帥哥美女中乍看頓覺失望。
但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十分平常的青年,自幽冥船上走下來後。文判月魄和游離的兩名聖姑卻是畢恭畢敬的走了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尊主——」
鬼域主人沒有姓名。
因為,他手下有三十六惡煞,七十二厲鬼,故此被星際眾人稱之為鬼主。向他示好想要和他結盟的人則尊稱一聲域主,鬼域組織內的人則稱其為尊主。
看上去十分像個普通人的鬼主沒有理會文判及兩名聖姑,打眼朝奧斯菲亞眾人看去,頭一個的將目光落在了溫迪身上。
皇帝當即上前一步。
將溫迪擋在了身後。
這位鬼主雖神龍見首不見尾,但在星際中卻享有一個風流的名聲,據稱此人十分好色,每每看到美人總是挪不動腿要多看幾眼。
鬼主對溫迪輕輕笑了下,頷首示意。
這才將視線落回了皇帝身上,不卑不亢的伸出了手,示好道:「您好,尊敬的奧斯菲亞皇帝陛下。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失禮之處,還望皇帝陛下多多包涵。」
這時人們才發覺。
這位鬼主雖然容貌並不如何出眾,但氣場卻是極為強悍的,叫人一看便知是個久居上位的,便是有那麼多光彩照人的俊男美女下屬環伺,也難與之爭輝,變更不了他處於上位者的氣勢,讓人一看便知他是他們的主子,而非陪襯。
&說。」
皇帝也伸出手,與之交握。
雙方會面的氣氛一派和諧融洽。
艾倫卻是看不過眼,冷笑一聲出言刁難道:「鬼主好大的排場啊,倒叫我們等了許久......果真是黑道中執牛耳的人物。」
不知為何——
他莫名的不喜歡眼前這個人。
&過裝逼而已,好說,好說。」年輕的鬼主倒是坦蕩。
望著艾倫含笑,直言不諱道:「我將自己說得再怎麼威風八面,也改變不了自己不過是個大些的星際海盜頭目的事實。又哪裡敢叫奧斯菲亞的皇帝陛下和帝卿殿下久等.....這一回當真是人有三急,還望殿下海涵。」
他說的話將自己位置擺得極低。
但擺出的姿態卻是不卑不亢。
艾倫冷冷橫了他一眼,倒不再說什麼了。
游離教眾一行人舟車勞頓,鬼主看上去雖然像是個非常好說話的,但實際上卻是個面對利益問題絲毫不肯讓步的。奧斯菲亞眾人和游離教眾據合作問題糾纏了一整個下午,才勉強算是將合作事宜談攏,將簽約的日子定在了明天。
******
普萊米斯處理完了游離的事,只覺疲乏無比。溫迪看了看他,躊躇了下,倒沒急著回自己房間休息,而是大著膽子伸手輕輕撫摸上了皇帝的太陽穴。
幫他做起了按摩。
皇帝摸上他的手,倒也沒有阻止他,閉上了眼睛放鬆了自己的身體,任由溫迪為他按摩起來。
房間裡唯有他們兩人。
氣氛靜謐美好到不能再靜謐美好了,讓人恨不得永遠停留在這一刻。溫迪極其緩慢的為皇帝按完了額頭,正欲收回自己的手。不想,皇帝卻忽然將他的手輕輕按住了,不讓他動彈。
&下?!」溫迪輕輕叫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今天的皇帝有些反常。
皇帝抓著他的手不放,過了許久,才輕輕問出了一句:「如果,你有機會的話,會想要離開奧斯菲亞離開朕身邊嗎?」
溫迪手被他抓著立時僵在了當場。
他心中有種直覺,直覺告訴他普萊米斯已經知道了他現在是『溫迪.喀納斯』而非『羅恩.斯坦福』只不過他不肯說破,只在等自己坦白。
可偏偏——
溫迪本身在這樣的時候卻是不願意坦白的。
躊躇了一番,溫迪將自己的手從皇帝手中抽了出來,對他擠出了個極盡阿諛諂媚的笑容來,決定繼續裝瘋賣傻,反問道:「陛下這問得是什麼話?我從身到心都早已歸屬了陛下歸屬了咱們奧斯菲亞了,離開了奧斯菲亞,離開了陛下身邊,我又還能去哪裡呢?」
&的嗎?」普萊米斯低低嗤笑了聲。
不大願意相信他這話。
溫迪信誓旦旦的看著他:「比珍珠還真。」
皇帝摸上他的臉頰。
定定看著他,臉上的神情呈現出了一絲苦意。
溫迪看不得他這樣的神情,當下覺得心如刀絞,偏偏畏於環境所迫又別無他法,只得偏過頭去不再看他。在心下暗自思量,自己該怎麼找個藉口先回去休息,避開皇帝。
皇帝卻突然開了口:「累了一天了,先休息吧。」
&我就先行告退了。」溫迪有些想躲他。
不想,皇帝認真盯著他了他片刻,卻輕聲說:「不,留下來,朕想你陪朕一起睡。」
溫迪抬首回望了他半晌。
「....了動嘴唇本想拒絕,卻這樣說出了口。
兩人在一片黑暗中,在床上同躺了一會兒,呼吸一起一伏,閉上了眼睛卻皆是怎麼也睡不著。過了一會,皇帝在黑暗中開了口,問:「不睡嗎?」
溫迪怕他再逼自己說出些自己根本不想說的話來。索性將心一橫,直接起身,騎到了皇帝身上以唇封唇,堵住了皇帝的嘴,在他身上肆意挑逗撫摸了起來,音調極其曖昧,說:「**一刻值千金.....陛下,我們自然是要睡的了。」
萬一往後要是回了迪亞斯.....他要想再睡一睡奧斯菲亞的皇帝,可也就不容易了。
普萊米斯本沒這個意思——
硬生生被溫迪挑起了熱情,含著一股不知名的怒火,兩人幾乎折騰到了第二天天亮,才躺下小睡了一會兒,便又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