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毛小花就不得不為自己的偷吃付出沉重的代價了。
他前去豹子巡邏隊報道,並且統一接受菲爾傑的領導,被安排著去做一些巡邏和警戒的任務。
菲爾傑有著一隻今年七歲的成年雄豹,弗法的強悍和兇殘,以及他的冷靜,自然而然的成了這支巡邏隊的領袖。
至於毛小花和蓋倫,以及其它的幾隻豹子,充其量只能夠算是跟班。
成年的南豹,是獨居動物,這種鬆散的組織,和那種群居動物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菲爾傑負責給這些豹子們劃分領地,利用他們喜歡巡視領地的天性,來替軍隊巡邏放哨。
而弗法的任務,則是跟著菲爾傑,把那些不認真巡邏,或者企圖搶占其它豹子巡邏地的傢伙們找出來,然後狠狠的教訓它們。
宮廷中的馴獸師郝安是沒有這個本事讓那些南豹們如此聽話乖順的,他能夠做的,就是負責這些豹子的後勤工作,每天給他們弄東西吃,安排住宿的地方,以及梳毛洗澡這種事情。
每天黃昏的時候,豹子們有一小段的休息時間,等到黑夜降臨,豹子們就會正式開始自己的工作,警戒巡邏一整夜,然後在天快亮的時候回籠子去睡覺,而郝安則會把這些辛苦了一整夜的豹子們裝進馬車,讓馬車載著這些睡著的豹子在白天跟隨大部隊一起趕路。
毛小花被分配到的領地是步兵方陣的駐紮地,他需要巡視的範圍內都插著紅色的小旗。
其實這個工作簡直是多此一舉,因為毛小花判斷自己的巡視領地,根本不靠這些帶著顏色的旗幟,而是靠尿液的氣味。
他打算變成人的時候,把豹子們不太能夠分辨顏色這件事情告訴羅煥,讓他別浪費這些小旗了。
晝伏夜出的生活,才是符合豹子們天性的生活,毛小花覺得自己活的很滋潤。
他在黃昏的時候從馬車中跳出來,舔毛,吃東西,玩耍一陣後,就開始巡邏自己的領地,用靈敏的聽覺和嗅覺,發現周圍的異常。
而等到早晨的時候,他能夠再吃一頓好的,然後返回馬車,呼呼大睡。
羅煥這些天,幾乎每天晚上都會過來看他,有時候羅煥會和毛小花一起巡視領地,步兵方陣的士兵們,都非常興奮每天晚上都能夠看見自己的國王。
他們朝著國王致敬,而毛小花則趁機跑過去賣萌,順便混點零食吃。
至於每天的洗澡,餵食,安撫豹子們躁動的心靈這種本該郝安做的事情,羅煥都親自做了。
豹子不能夠洗澡過於勤快,他們的皮膚比人類脆弱多了,但羅煥每天都要洗澡,所以很多時間,是毛小花甩著尾巴欣賞帥男出浴。
黃昏士兵們紮營的時候,是毛小花休息的時間,他會跑到羅煥的營帳去閒逛,有時候臥在羅煥的腿上,聽他和那些將軍們討論戰局,商量行軍路線。
毛小花躺在羅煥的懷裡翻身,然後羅煥就會停下來,低頭去吻他的鼻子。
然後豹子就伸出手,勾住人的脖子,尾巴甩啊甩的。
這個時候,毛小花就會想起那天晚上,羅煥說過的話——當我的男寵好嗎?
當然不好了!
毛小花現在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當男寵能夠讓羅煥每天給自己餵吃的嗎?能夠讓他幫自己修剪指甲嗎?能夠這樣肆無忌憚的當著眾位將軍的面在他懷裡打滾嗎?
呵呵!想像一下黑髮少年,身穿薄紗,倒在正在召開軍事會議的國王懷裡,兩人時不時親吻的場面吧!只要有這麼一次,男寵肯定妥妥的被當作禍國妖孽,亂棍叉出去打死。
還是豹子和豹奴的關係,比較符合自己的口味一點。
毛小花甩了甩尾巴,覺得自己當初的拒絕和憤怒,真是明智的選擇。
在隊伍行進到第八天的時候,羅煥的部隊終於抵達了羅伊斯的邊境小城——諾城。
當羅煥的軍隊,出現在諾城的時候,當地的守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不可能,才不過十五天的時間,橫陳在北部邊境的十萬大軍,就到了南部邊境!速度快的讓人害怕。
小城的守軍連一萬人都沒有,防護措施還差,本來就屬於羅伊斯的城鎮,只是暫時被錢帝倫占領而已,根本不能夠抵抗羅煥的大部隊。
整個攻城戰,持續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此結束。
毛小花還以為需要自己上戰場廝殺呢,結果就連最喜歡上前衝鋒的羅煥,都沒有機會上戰場,戰鬥就已經結束。
以絕對優勢,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這個邊境小城,羅伊斯的大軍首戰告捷。
雖然是個小勝,但卻極大的鼓舞了士氣。
同時,這場戰役,也代表著,羅煥對錢帝倫正式宣戰。
錢帝倫打的旗號是羅煥篡位,為腓力報仇,為那個死去的留著腓力血脈的小嬰兒報仇。
如果那個小嬰兒還活著,這種旗號或許會被羅伊斯某些別有用心的將軍利用,引發內亂。
但現在,那個小嬰兒都死了,大家只能夠一心一意的跟著羅煥,沒有別的想法。
至於羅煥,這次出征的旗號,則更加明確——征討叛軍。
儘管這支叛亂的隊伍很強大,已經聯合了另外三個邦國。
但羅伊斯作為魯納聯邦的盟主,羅煥直接就把自己擺到了魯納聯邦主人的位置上。錢帝倫再怎麼強大也不過是一支叛亂的隊伍而已,不占有政治上的優勢。
對於這些政治軍事方面的考慮,毛小花並不是很懂,他雖然常常臥在羅煥的懷裡聽他召集軍事會議和商討一系列對策,也能夠聽明白每個詞的意思,但他發現自己的天賦並不在於此。
當年就是個死宅程序猿,現在變成豹子,就更沒興趣了。
他所比較關心的是,到底羅煥的未婚妻什麼時候和他匯合,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對羅煥開嘲諷技能,以及晚上巡邏的時候怎麼更好更快的發現可疑目標.
讓毛小花略感失望的是——在攻占下諾城的當天,羅煥的舅舅,奔尼撒被驅逐的王公之一,就帶著自己一萬人隊伍,和羅煥會師了。
沒有公主,沒有想像中的訂婚典禮,佩里烈對於羅煥拒絕聯姻的事情雖然感到不滿,但也沒過分逼迫。
畢竟,羅煥的信上那句話說的挺對:您和大舅舅還是親兄弟,他不是一樣翻臉不認人,投奔了錢帝倫,把您趕了出來嗎?您本來就是我的舅舅,現在還是我的朋友,我們之間的關係,不需要再靠聯姻來鞏固。表妹的婚事,值得更好的選擇。
佩里烈帶來的一萬人中,有五千人都是能夠真正上戰場打仗的勇士,戰鬥力很可觀,這讓羅煥非常欣喜。
羅煥的軍隊中,雖然人數多,但很多都是做輔助工作的,修路,架橋,運送糧草,搞後勤。真正能夠上戰場衝殺的,只有三萬多人。
現在猛然多了五千戰鬥力,使得實力大為加強。
而佩里烈來到羅煥的軍隊中看了之後,也感到果然投奔對了地方。
他報的是一萬人,實際上只有八千人,還都是被趕出奔尼撒,吃了上頓沒下頓,飢腸轆轆的士兵。已經斷糧,隨時可能餓死或者逃跑。
羅煥的軍隊,後勤和糧草非常充足,戰具也齊備。
雙方正好互補,就算沒有聯姻,也是非常好的夥伴。
當天毛小花非常失望的看著這位遠道而來的羅煥的舅舅,感到一陣鬱悶。
傳說中的盛大訂婚典禮呢!
美麗溫柔的公主呢?
差評!
傲嬌的豹子拿尾巴抽了羅煥的大腿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滿。
而佩里烈驚詫的看著羅煥的晚餐居然只有紅薯沒有肉,忍不住問:「天啊,羅煥,你是國王,他們竟然不給你肉吃?!」
要知道,在羅煥軍中,高級兵每天都能夠有一個肉丸子,至於隊長,尉官,將軍,伙食就會更好。
像佩里烈這種貴族兼高級將領,每天會有三兩肉的份額,還可以自帶女奴。
羅煥身為國王,竟然淪落到吃紅薯?!
在聽到問話後,羅煥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看著毫無自覺,還在抽打自己的毛小花,嘆了口氣:「我有一個執法官,非常嚴厲。而有一個對我非常重要的人,落到了他手裡,沒辦法……只有認栽。」
毛小花立刻就停止了自己的抽打行為,拿腦袋蹭了一下羅煥,就出去開始了自己的工作——巡視領地。
黑夜的邊境小城中,白色的豹子踏著石板地,跟隨著那一隊巡邏的士兵身後,認真的豎起耳朵,傾聽周圍的動靜。
它有時候會看似漫不經心的四處張望,有時候則會非常靈敏的撲向一些可疑的響聲。
巡邏這個工作,毛小花做的非常盡責,甚至有時候連老鼠都沒放過。
他有時候會在街道上查看,有時候則會找個制高點,趴在頂樓,居高臨下的俯視。
另外一條街道,是蓋倫的地盤,那隻豹子正雄赳赳氣昂昂的踏著步子走在巡邏士兵的前方,看起來威武雄壯。
至於弗法,盤踞在最高的崗樓上,靜靜地趴著一動不動,但一雙微眯的三角眼中,射出的是豹子才懂得的敏銳而冷酷的光芒。
毛小花依舊不是很喜歡弗法,因為兩年前神廟的事情,他總覺得那隻豹子很兇。
但弗法卻再也沒招惹過毛小花,他每天定時檢查,工作盡忠職守,更加沒有找過羅煥的麻煩。
猛地,夜風中划過一個聲音,三隻豹子都同時站起,耳朵轉了轉,然後腦袋扭向了同一個方向。
那是一股陌生人的氣味,出現在這個小城的邊緣。
「吼!」弗法朝著毛小花發出一聲低吼,那是毛小花的領地,該他去查看。
毛小花立刻就抖了抖毛,在半空中跳過,朝著那股陌生氣味的方向奔去。
然而還沒奔到跟前,他已經聽見了爭吵聲。
「請你讓我們進去,我是羅煥的朋友。」聲音很熟悉,毛小花抖了抖自己的耳朵,跑到了屬於自己的警戒位的城門口。
門口守衛的士兵,拿著長矛,攔住了兩個人。
那兩個人看起來衣衫襤褸,狼狽不堪,臉上沾著泥,還混著血。
一個已經看不出來本來面目,另外一個則蒙著臉,渾身上下都包的嚴嚴實實,根本不知道是什麼人。
「請你亮明身份,我去通報國王陛下!」守門的衛兵當然不會在這種夜裡,放身份可疑的人入城。
而那兩個人,顯然不願意說自己是誰,他們在城門口來回徘徊,毛小花聽見其中一個人對另外一個說:「要不明早等羅煥出來……」
話音剛落,那個蒙著面,渾身都包的嚴實的人,就已經昏倒在地。
毛小花墊著腳走過去,他用鼻子在空中使勁嗅了嗅,然後又盯著那個滿臉是泥,身上還濺了血的人。
而那個人,在這一刻,也看見了這隻朝自己張望的豹子。
「喬恩!喬恩!」
毛小花渾身的毛都是一震!
他認出來這個人是誰了,是羅煥在阿蘭衛學院的好室友,長得美若天仙,和羅煥整整睡了兩年的蘭達拉!
阿蘭衛執政官的兒子。
天!竟然是他!
毛小花趕緊跑過去,圍著蘭拉達轉了一圈,仔細嗅了嗅,然後看著那張已經狼狽的分不出輪廓的臉,終於找到了當年那個美少年的影子。
「看,那是羅煥的豹子,他認識我!我不能夠告訴你我是誰,但我是羅煥的朋友,否則這隻豹子會咬我的。」蘭拉達不願意說出自己的身份,他朝著毛小花說,「去把羅煥喊出來可以嗎?」
毛小花衝著衛兵低吼了一聲,跑過去蹭了蹭蘭拉達的胳膊,咬住他的衣服,把他往城裡拖。
豹子的這個動作,讓衛兵們相信了這個陌生人的話。
他們將蘭拉達和他的同伴放進城裡,一面去通知羅煥,一面派了兩個士兵,跟著毛小花把這個陌生人引向羅煥的住處。
蘭拉達將自己的同伴背在背上,一路走的搖搖晃晃,看的出來,這兩個人都已經是筋疲力竭,而且遇到了大麻煩。
嗯,大麻煩是一定的。錢帝倫占領了阿蘭衛,作為曾經的阿蘭衛執政官之子,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呢?
毛小花已經大概可以猜到蘭拉達的遭遇了,他這個時候本該戍邊,但卻出現在這裡,肯定發生了不同尋常的變故。
而他背後背的那個人……是誰??
毛小花走在蘭拉達身後,用鼻子嗅了嗅那個人。
氣味不算是完全陌生,似乎見過,但完全想不起來是誰了。
幾個人穿過街道,在半路上,就撞到了急匆匆趕來的羅煥。
羅煥一眼就認出了蘭拉達,大步走了過去,緊緊的抱住這位昔日好友。
「蘭拉達!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你父親呢?」羅煥有著一連串的問題,他把蘭拉達和他的同伴迎進自己的房間,命人去弄了水和食物,又讓人傳喚軍醫。
毛小花就站在羅煥的房間裡,他本來該去巡邏的,但……這個時候,他很擔心這位羅煥的好基友,會賴在羅煥的房間不走,和在學校的時候那樣,同睡一間房。
「我的父親被殺死了,我和妹妹好不容易逃了出來……」蘭拉達把自己背上的人放下來,輕輕揭開那人臉上的面紗,一張和蘭拉達一樣美艷絕倫的臉,就呈現在毛小花和羅煥的面前。
那張臉慘白,唇上沒有一絲血色,但即便這樣,也遮不住她的美貌。
「我的體力好,但妹妹蘭曼達,實在是熬不住了,她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我們又累又餓,她是體力不支昏了過去,不需要軍醫來看。」
羅煥上前一步,探了探那個昏迷美人的鼻息,很快做出應對。他拿了杯子遞給蘭拉達
蘭拉達灌了一口水後,就如同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大口喘氣,他實在是沒有力氣繼續照顧妹妹了,只能夠讓羅煥幫忙。
「給蘭曼達點水喝,找個舒服的地方讓她睡一覺,我就睡地上好了。」
羅煥的軍隊裡沒有女人,他也不可能把這件事情假手它人,於是只有親力親為。
把蘭曼達從地上扶起,把她拍醒,然後給她餵水。
毛小花在這一刻,睜大自己的雙眼,終於想起來,這位蘭曼達了!!
想當年,在阿蘭衛的時候,這位蘭拉達的孿生妹妹,就曾經向羅煥表白過,要羅煥娶她的!!
「不用擔心,今晚你們就睡在這裡,不會有人打擾的!先休息一晚,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談。」羅煥開始收拾自己的床鋪,很顯然,是打算把自己的床讓出來招待客人。羅煥對待朋友一向很大方,總是拿出自己最好的東西招待他們。
毛小花眼睜睜的看著羅煥整理被褥,然後抱起蘭曼達放到床上,又去給她弄東西吃,有一種「王子和公主從此幸福生活在一起」的錯覺。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奔尼撒的公主消失了,但某種意義上的,阿蘭衛的「公主」又出現了!
哦,錯了,不單單是公主,毛小花看了一眼蘭拉達,還有一個同樣漂亮的不像話的曾經同居過兩年的好基友。
一對出身高貴的孿生兄妹,嗯,還是跟羅煥有著深厚感情的好朋友。
毛小花覺得為了關心羅煥的朋友,為了表示對阿蘭衛局勢的緊張,他今晚必須呆在這裡,聯絡一下和蘭拉達的感情——咱們也是做了兩年的室友,你別老看著羅煥啊!
然而,就當毛小花幻想自己橫陳在羅煥腦袋旁,用尾巴糊住他的臉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聲豹子的低吼聲。
一隻金色的豹子竄了進來,咬住毛小花的脖子,就把它往外拖。
是可怕的,冷酷的,絕情的弗法。作為豹子監察員,這隻金色的豹子顯然比毛小花盡職多了。
弗法把毛小花拖出房間,朝他威脅的低吼了一聲,那意思很明顯:蠢豹子,呆在這裡幹什麼?去巡邏,幹活!想要偷懶?咬死你丫的!
毛小花簡直是一步三回頭離開羅煥的房間,他感覺自己有點抓心撓肺,可是……
算了,還是繼續巡邏吧!
這個時候,毛小花踏著夜風,踩在小城的土路上的時候,感到一陣深深的懊悔——早知道寧願餓著也不去偷吃肉了!
如果不去偷吃,就不會被罰來加入豹子軍團干苦力!如果不每個晚上干苦力,那麼,就可以在今天晚上,和好室友蘭拉達聯絡一整夜的感情,順便拿自己的尾巴,糊住羅煥的臉!
這個夜晚,毛小花覺得特別難熬,等到清晨的第一縷朝霞在天邊出現的時候,毛小花總算是完成了自己的警戒任務。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鑽進馬車睡覺,而是趁著這極為短暫的空隙,飛奔到羅煥的房間。
毛呼呼的豹子頭出現在房間的窗欞上,一雙碧藍色的眼睛朝著裡面張望。
裡面睡著兩個人,蘭拉達躺在地上,他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臉也洗的乾淨,白皙的皮膚,俊美的容顏,在朝霞的照射下,簡直就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而在羅煥的床上,則躺著妹妹蘭曼達,她臉上的血色也已經恢復,睡姿優美高貴,仿佛女神降臨人間。
趴在窗欞朝裡面張望的豹子不由得為羅煥的節操感到擔心。
這樣美麗漂亮高貴優雅的一對孿生兄妹,別說是羅煥了,就是自己,看著都很動心啊!
現在,這對兄妹來投奔羅煥,睡在城裡最好的房間,其中一個還睡在羅煥的床上——雖然這房間和床都是臨時住處,頭一天剛剛攻下諾城的羅煥,還沒來得及睡它們。
對了,羅煥呢?
毛小花回頭,然後他的耳朵就被人揪住了。
羅煥就站在毛小花的背後,一雙眼睛布滿血絲,一看就是一夜沒睡的樣子,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
現在,羅煥的身上帶著清晨露珠的味道,聲音沙啞低沉。
「毛——小——花?」羅煥低聲,一個字一個字地咬著自己豹子的名字,「你這麼急切的跑來,是來看我呢?還是來偷看這對漂亮的孿生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