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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偷偷情,沒事調戲調戲兒子,羋婧覺得這樣的日子還是過得很愉快的。讀字閣 www.duzige.com
秦宮雖然目前還有沒有達到顛峰宮室145處、宮殿270座的規模,但也絕對不是二十一世紀人家的三室一廳能比的,因此偷偷運個人來宮裡偷情什麼的,只要別蠢到太囂張,基本上不會有人發現,發現了也只能是猜測。
可是好景不干,她才過了半年太后,張儀就跑來對她,求乞骸骨還鄉養老。
乞骸骨?那不就是要辭職?
羋婧一驚,看著張儀開口問道:「張相國,可是大王或是我待您不夠好?」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這回事。」張儀搖了搖頭,一臉誠懇的說道:「臣貧寒之時得先王賞識,君上和太后對臣更是信任有加,臣本當竭盡全力,方才能不負先王託孤之囑,報此大恩。但是……咳咳咳……」
張儀話未說完,就弓著身體咳了起來,一邊咳著,臉上還出現了異樣的紅潮。
「張相國可是身體有恙。」羋婧急切的開口問道。
「臣……咳咳……」張儀弓著身體,邊咳邊說道:「臣近日年老體邁,恐怕……不能再勝任相國這個重任……」張儀抬手,阻止張口欲言的羋婧,又再繼續說道:「相國之職,責任重大,非經驗豐富又年富力強老臣不能擔當,臣……咳咳……雖有心,但無奈這幾年在外奔波,身體……咳咳……故而只得含淚請辭。」
羋婧聽完張儀的話,深深的看了張儀一眼,只見不知從什麼時候,張儀原本漆黑如墨的鬢角,已經爬滿了白霜,曾經光澤健康的臉上,在歲月的風霜洗禮下,也布滿了皺紋。
「哎,這些年張相國為我大秦披星戴月,轉輾萬里,真是辛苦你了。」
這個年代沒有高鐵沒有動車沒有飛機沒有高速公路,從一個國家到另一個國家,動不動就要坐上幾個月的馬車,中間還要經過無數天災*,參考秦始皇本紀里,秦始皇出遊時各種被風吹雨打強盜打劫的經歷便知道,出門旅遊可絕對不是一件讓人身心愉快的事。
而張儀這個崗位偏偏又屬於經常要外派出差的,雖然秦國不會在物資上虧待他,但在一路之上,很多必要的精神*折騰卻是免不了得。
年輕的時候,還可以憑身體好硬扛著,但是老了之後,各種病痛就一併來了。
對於這樣為大秦效忠了一生,但現在已經不幹活的老臣,羋婧自然不可能順水推舟的就此答應他的要求。
一來是答應的太爽快,顯得自己特別沒人情味;二來張儀的老家是魏國,這樣有能力有手段的老臣,怎麼可能放他出國?
羋婧下意識的抿了抿嘴唇,思索著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
見羋婧不說話,張儀也不急著開口,反而興趣勃勃的用視線掃著几上的零食。
哎呀!這些好吃的東西啊,以後離開咸陽宮,就吃不著了,現在要多吃一點才行。
因為知道張儀喜歡吃,因此每次當張儀進宮之時,不管是嬴駟當政,還是羋婧當政,總會命宮女端上許多好吃的,既有最新開發的零食甜點,也有張儀平常就喜歡吃各種小食。
君臣倆吃吃喝喝聊事情,已經成為了一種慣態,什麼「食不言、寢不語」都特麼滾蛋,壯哉我華夏大酒桌文化。
張儀在几上瞄了一眼,立刻定格在一隻炸麵團上。
麵粉被油炸成金黃色,上頭均勻的撒著白色的麵包糠,聞上去香香的,讓一大早起來,還沒來得及吃早飯的張儀,本能的腦補出一個炸麵團又香又酥又脆的味道。
拿起桌上的筷子,挾起一個炸麵團咬了一口。
只聽見口中一陣輕響,被炸得酥脆至極的表皮因為牙齒的作用而裂開,露出其深藏在里的秘密。
香蕉?
張儀好奇的看了一眼筷尖上的炸麵包。
表皮咬開之後,內中的味道卻並不像張儀想的那樣油膩或綿軟,相反是一種極為清香爽嫩的口感。
原來在麵團的裡頭,竟然藏著一段新鮮的香蕉。
外頭吃起來香酥脆焦,裡頭卻是爽嫩軟糯,兩種截然相反的口感混在一起,既有油炸食品特有的味道,又不會讓人覺得膩味,好吃又爽口的味道,讓張儀都有些顧不上自己的形象。
正當張儀吃得開心之時,羋婧已經想出自己到底該如何待張儀。
「張相國,我……我要開一個學校,請你當校長。」羋婧開口說道。
在二十一世紀,多半會有一個專門的組織,組織一些專門的活動,讓這些退休老幹部,有機會發揮餘熱。
這樣做,一來可以壓榨這些老頭老太的剩餘價值;二來也可以防止這些人整天沒事,給自己找麻煩。
因此,想來想去,羋婧機靈一動,決定開個學校。
齊國有稷下學宮,學風名氣傳遍七國,連她那個不成才的弟弟,都想著要去稷下學宮求學;秦國……
「新學校的名字,就叫……咸陽大學……你看怎麼樣?」羋婧摸著下巴,開口問道。
「大學?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好名字。」張儀一邊念著,一邊一臉欽佩的看著羋婧。
建學校或許是羋婧早有的打算,但「大學」這個名字卻肯定是剛才才想到的。
靈機一動,就能想到這麼有喻意又好聽好記的名字,哪像先王所說的那樣——我家婧兒是文盲。
「呵呵。」羋婧笑了一聲,低下頭沒有說話。
這群討厭的古人,發散思維的能力怎麼這麼強啊?我說一句,你就引一大堆文,這讓人怎麼把話接下去?
友誼的小船會翻的好嘛。
「張相國雖然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再處理繁雜的政事,但區區一所學校而已,依張儀你的才華,處理起來,應該遊刃有餘才是。」羋婧唯恐張儀不答應,又誘惑道:「張相國若為初任校長,以後咸陽大學的學子便全是您的門徒,介時您不但能桃李滿園、譽滿華夏,說不定還能成為萬世師表呢。」
「這個……這個……」張儀一聽羋婧這麼說,心情不由激動起來,連摸著鬍子的手,都開始有些顫抖,「如此怎麼當……只是……」張儀冷靜下來,提出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有稷下學宮在前,會有人來咸陽大學學習嗎?我秦國……呃……太后您懂得。」
「知道知道!蠻夷!文化沙漠。」羋婧不以為異的擺擺手。
其實在這個年代,稷下學宮也不過剛創立三十來年,但已經成為學院界的一哥。
原因很簡單,晉雖強,然三家分;楚國保守落後,唯血統論;秦乃暴發戶,地處西陲,蠻夷之國,只有齊國又富又強,是千年老貴族。
而和忙於生計的窮人以及暴發戶比起來,吃飽飯閒著沒事幹的老貴族,在沒有生活的壓力下,更喜歡去研究學術。
因此,在百家爭鳴這段歷史中,由於齊國學風更濃,齊國的讀書人也更多,培養出牛人的可能性就更高。
良好的學風學氣,又為齊國吸引來更多外來求學的學子。
「我並不打算按稷下學宮那樣做。」羋婧渾不在意的開口說道:「我要建的學校,不是那樣的……」
稷下學宮比較特殊,除了像一般學校傳播知識、培養人才之外,還有兩個功能。
一是供百家互相撕逼用;二是讓這些學子瞎bb國政。
而在羋婧看來,學生學生就給我好好讀書,書都沒學會讀,就學人家瞎撕什麼逼?炮轟什麼國事?簡直一個兩個都是鍵盤俠。
嬴駟生前,已經根據羋婧的提議,在咸陽建立了一個叫「百家講壇」的場所。
百家講壇之內,每逢五之時,則會開撕逼大會,主講者可以在台上宣揚自己的主張,不管是思想主張還是治國之道,隨便什麼樣都可以。
若有人反對,可在台下舉牌發言。
所以,羋婧的大學不想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只想做一個純粹的……秦國高級人才流水線工廠。
和齊國讀書人大把比起來,秦國有點像剛建國時的□□,沒文化的文盲多,單靠本國人才,別說是研究□□了,連一個會修拖拉機的都沒有。
因此,羋婧想建立的學校,是一個如同二十一世紀大學那樣,不求出能出一個發明□□的愛因斯坦,至少能給我三千會修、會造拖拉機的高科技實用型人才。
羋婧將後世大學的分科、理論向張儀一一說明,又將自己的要求結果也向張儀一一說明,「不求出有經天緯業之能的治國大才,但求出一些能辦事、會幹辦、知道該怎麼辦事的人才好。」
「這樣啊……」張儀摸了摸鬍子,有些為難的說道:「臣怕風評不好。」
啥風評不好?太功利了。
稷下學宮可是打著交流和讀書育人這個博大的口號建立的,而咸陽大學明晃晃的衝著培養人形電池這個目的去的,多功利多市儈啊。
雖然古人沒有「人形電池」這個說法,但並不妨礙他們有這種想法。
「畢業後包分配工作……我是說,畢業後成績優秀者可授官……非常優秀者,可留在咸陽為官。」羋婧一點都不為難的說道。
人形電池就人形電池唄,愛來來不愛滾,我畢業包分配工作,有的是人想來求學。
「授……授官……」張儀一臉震驚的看著羋婧,掏了掏耳朵說道:「老臣沒聽錯吧?」
「沒聽錯……我說的是真的。」羋婧開口說道。
和東方六國官位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相比,秦國由於這些年擴張的太快,基礎官員大大不足,只能用原有的當時官員,不懂秦文又不懂秦律,每次看他們的公文,還得找翻譯,簡直是岐視文盲。
「這真是太……太……」張儀捂著胸口,一臉感慨的說道:「老臣真是沒生對時候。」
在這個沒有科舉、沒有網際網路的時代,想當官是一件讓貧寒學子,其實哪怕不是貧寒學子,也覺得十分十分困難的事。
正經當官,只有兩種方法,一是自己刷名望,成為名人,等著那些諸侯捧著黃金上門求;二是自己求上門,給那些公子大臣當門客,等混熟了之後,再求著主家給自己介紹個活計。
但這樣子當官,並且當上大官的機率有多大呢?
講個故事,昔年商君見孝公,頭兩回見孝公,都把孝公說得當場昏昏欲睡,覺得寶貴年華都浪費了。
要是換個人,孝公在見過第一回之後,早不搭理他了,但無奈推薦商君的景監太過於給力,孝公還給了商君第三次機會,讓他有機會以霸道之術遊說孝公,讓孝公心中有所一動,願意聽他說下去。
最後,商君才以「富國強兵」之策,打動孝公。
要是換一個人,沒有景監這樣的好夥伴,敢冒著君王的怒火,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薦商君;又或者是景監再給力,孝公也不想搭理商君,那說不定歷史的車輪就得變一個方向。
可想而知,這種方法是極不靠譜的。
可是在沒有更好的方法之前,不靠譜的方法也得用。
像張儀當年,從魏國到楚國,又從楚國到秦國,輾轉千里,中間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見到秦王得以封官。
他當年的時候,要是有這麼方便快捷的通道,他早就來秦國了。
「除了大學之外,我還準備建一個附屬小學。」羋婧又拋出一個新的理念。
「小學?是什麼?」張儀不解的問道。
羋婧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小學就是教小孩子的學校,小孩子在小學學完之後,如果成績優秀的話,可以直接升入大學。」
現在是古代,又不是二十一世紀,沒有那麼多功課要學,再加上人的壽命有限,一個學生如果要在學校待到到二十多歲才畢業,簡直就是浪費青春。
「可是……為什麼要辦小學呢?」張儀十分不解,在他看來,辦小學那是一件非常賠本的買賣。
大學來的都是成年人,已經有自己的三觀和相當的基礎,教上幾年畢業之後,就能給大秦幹活;而小學……按羋婧的說法,那是要將一個孩子從小開始培養,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且不說,最主要的是,花了那麼多的東西,不一定能結出你想要的成果。
「小孩子就如同一張白紙,可任由我們這些成年人在上面寫寫畫畫。」羋婧往靠椅上一靠,甜笑著說出了她的真實目的,「我這個小學,不止是招收秦人的子弟,而且還會面向所有臣服我大秦的屬國開放。襄戎人也好、匈奴人也好、義渠人也好,只要他們臣服於我大秦,盡可以派他們的子弟來我們小學讀書……授以秦人的文化和思想……」
羋婧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當這些從小在我大秦,接受大秦教育的孩子長大之後,他們會變成怎麼樣?」
張儀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露出一個讚許的笑容,開口稱讚道:「太后果然高明。」
羋婧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是給這些小孩子洗腦。
秦國本國人的子弟也就算了,關鍵是屬國的子弟。
能被派到秦國來讀書的孩子,在他們本國之中不是王公也是貴族,將來回國必要繼承祖先家業的。
這些孩子在秦國長大,從小接受的是「秦國最好秦國最棒」的教育,長大之後會變成什麼樣的人,這就可想而知了。
舉個例子,包括後來的腳盆國、棒子國在內,都有不少當地貴族在中國學習中國的文化禮儀,直接的後果就是這些人哭著喊著都不願意回國,就算回家也恨不得帶著整個國家一併降了中國。
以秦國的國力,要從地圖上消滅一個國家很簡單的,麻煩的是從精神上徹底消滅一個國家。
羋婧參考秦始皇死後,六國復辟勢力的悲慘例子,未雨綢繆開始了洗腦教育。
現在先洗少數民族兄弟,將來再洗六國的同族兄弟。
當然,這樣子的洗腦,只有國力強大的國家才有資格洗,弱國一洗就得被人打臉。
這就好比明星粉絲比演技,我方「啪啪啪」甩出一堆小金人,你方就算說的天花亂墜,在現實面前也得磕頭謝恩退下。
秦國,正好是一個一點都不缺小金人的國家。
得到了張儀的贊成票,羋婧決定去給她未來的小學,拉第一批學生。
當夜,羋婧照例與義渠謹浪翻紅綃帳。
眼看義渠謹就要魂飛九重天之時,他發現坐在自己身上的羋婧,忽然坐在那裡不動了。
「幹什麼呢?又偷懶?」義渠謹不客氣的在羋婧身上拍了一巴掌,啞著嗓子低吼道:「幹活啦。」
羋婧看了義渠謹一眼,一個翻身從他身上下來,滾到床邊,用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喘著粗氣說道:「累啦……又累又渴……你體力怎麼那麼好?」
「那當然,我可是習武之人,哪像你……你躺下,我來動……」義渠謹鐵青著臉,看了看自己堅硬如鐵的小兄弟,低咒一聲道:「懶婆娘……我還沒嫌你重呢?」
「什麼?你嫌我重?」
不得不說,對女人而言,某個關鍵詞的殺傷力,足以讓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的她們,瞬間化身成霸王龍。
「說我重!你心虛不心虛啊?論體重,我有你重嗎?你坐在我身上……重得要死……像豬一樣……」羋婧重重一掌拍在義渠謹身上。
義渠謹也不惱,一個翻身將羋婧壓在身下,熟練的開工幹活,邊干邊笑嘻嘻的開口說道:「嫌重啊?沒事,我全身壓在你身上,你就不會覺得重了。」
「討厭!你也不怕壓著……孩子……」羋婧口中雖然嫌棄著,雙手卻不由的抱住義渠謹的脖子,嘴裡不時發出「哼哼唧唧」的□□聲。
幹完活,正趴在羋婧身上喘氣的義渠謹,忽然頗為有些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
剛才……婧兒說什麼來著?
「孩子?你懷上了?」義渠謹將視線投向羋婧平坦的小腹,然後身體一彈,像只受驚的蚱蜢一般,從羋婧身上跳開,一臉驚恐的說道:「懷上了還幹這麼危險的運動,而且還是在下面,你就不怕……」
「哼!你不是嫌我懶嗎?」羋婧小手一叉,小腰一扭,想要用自己還很平坦的肚子,去撞義渠謹的身體。
「莫激動莫激動,你不懶你不懶。」見羋婧這樣,義渠謹趕忙伸出手,又哄又勸的說道:「寶寶……你是個寶寶……你可千萬別有事……」
義渠謹用顫抖的手,摸著羋婧的小腹,表情有些激動的說道:「你有事也沒關係,別連累了我的好兒子。」
羋婧看了義渠謹一眼,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生氣開口說道:「唷唷唷!又在這裡裝了?」
「我裝什麼裝了?」義渠謹收回手,頗為有些委屈的說道。
羋婧不甘示弱的看著義渠謹,一臉氣憤的說道:「都那麼多個孩子的爹了,還在這裡裝得好像第一次當爹一樣,裝裝裝裝……裝得那麼激動,以為就能瞞過我了嗎?」
義渠謹一聽羋婧這話,立刻叫起了撞天屈,「冤枉啊!我雖然有很多孩子,但那都是庶子,平常……你知道我心裡只有你一個,所以我和他們的母親,基本上也沒有什麼感情。」
「庶子?庶子又怎麼樣?我肚子裡這個也不是嫡子。」羋婧摸了摸小腹,一臉傷感的說道:「不但不是嫡子,而且還是個見不得人的奸生子……嗚嗚嗚……這孩子長大可怎麼做人啊?」
羋婧說著,眼角流出兩滴清淚,掛在睫毛之上欲落非落,楚楚可憐,有如一枝帶著露珠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