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姐?」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
盛淺予換了鞋進來後,不想再聽他在那裡嘮叨,於是讓他先回去。
冷丘聽到,點了點頭,當下他把公寓裡所有給她準備好的東西都指給了她看,便叮囑一句到晚上七八點的時候,會有人過來給她打針,還有送吃的。
然後他就真的走了。
他一走,這公寓裡就安靜下來了,站著那裡的女孩看到,便在那裡四周打量了一下後,片刻,趿拉著那一雙完全不合腳的男士拖鞋過來,到窗台邊的榻榻米上坐著了。
那是她那段時間待在這裡坐的時間最長的地方,因為從這個位置,她可以清晰的看到樓底下。
看到那個男人,有沒有回來?會不會回來?
她坐了下來,一瞬間,心底似乎又感覺到了那天如窒息般的煎熬和難受。
是的,那天,她坐在這裡,真的就像是一條瀕臨死亡的魚兒一樣,她渴望他出現,盼著他回來,就如同,他便是她的氧氣般。
可是,他沒有出現,她在這裡坐了一天一夜,他都沒有出現。
直到第二天,沈南來了,告訴她,他要把她送到西伯利亞去……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啊!
永遠都只會把她丟的遠遠的,永遠都不會給她任何機會。
她閉上了眼睛,嘴角扯出一縷譏諷的笑意,人,慢慢的在那個窗台邊靠下去了。
談司垣接到醫生的電話說他公寓裡一直沒有人開門的時候,時間差不多已經是晚上的九點了。
沒人開門?
他不是讓冷丘把她帶到公寓裡去了嗎?
他皺了皺眉,不得不調轉車頭,往公寓方向去了。
十來分鐘後,公寓門口。
還真是,他在那扇大門面前敲了好幾次,也沒聽到裡面什麼聲音,裡面安靜的,就好似沒人一樣。
難道她又出事了?
他看到這一幕,想起白天在酒店裡見到她的情景,頓時,心裡控制不住的慌了一下。
立刻拿出鑰匙插進去,他「咔嚓」一聲就打開了那扇門:「盛淺予?盛淺予?」
一進來,他立刻在那裡迫不及待的喊了起來。
可是很奇怪,這公寓裡,除了地上那雙放著的拖鞋外,裡面根本就沒有人。
她去哪了?
這是怎麼回事?
他十分的驚訝,直到他到了客廳後的書房裡,看到了那個榻榻米,他才看到了那個蜷縮在上面的女人。
很小的一團,抱著一個枕頭窩在那裡,就像是一直瞌睡了的貓一樣。
他看到,終於長舒了一口氣,走過來,他看到她原來是在那裡睡著了,於是站在她旁邊叫了句:「盛淺予?」
「嗯?」
正在睡夢中的女孩,聽到這聲,迷迷糊糊的就應了一聲。
他見狀,便又過去將這書房裡的燈開著了。
燈一開,這房間裡的光線就亮了,盛淺予在那裡不適的眯了眯眼帘,半晌後,終於那一雙睡的迷迷糊糊的眼睛睜開了。
「你回來了?」
睜開了雙眼,看到是他,她的眼睛竟然陡然就十分的清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