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菁萃書院在校慶上的出了意外,所以一連兩天繆如茵都是呆在柳家的,為老爺子進行金針治療,而且還將柳澤白,杜宇浩還有申公雷老爺子一起抓了壯丁,幫她將那些中藥全都磨成藥粉。
杜宇浩本來抗議,他只休息一天好不,可是卻在柳澤白威脅的目光中不得不繳了白旗投降了,不要說他沒有氣節沒有風骨,只是給柳混蛋一個面子好不,哼哼哼,否則的話就憑著柳混蛋的那小身板自己還能不是他的對手嘛。
不過看著四個人都低頭在那裡忙活,柳老爺子一個人也坐不住了,便也直接加入到了他們的行列里,於是整個兒柳家的大宅里便瀰漫起了一股濃濃的藥味,其中還時不時地伴隨著一聲:「如茵你看這樣行嗎?」
「如茵丫頭你看看是這麼做嗎?」
「丫頭這些份量夠不?」
「如茵妹子,這東西是什麼藥材啊,我怎麼不認識啊?」
「杜宇浩廢話就不要說了,再說的話,我會讓你主動閉嘴的。」
「柳澤白,咱們可是兄弟啊,人家都說兄弟如手足啊,你可不能重色輕友知道不?因為重色輕友如同斷臂……」
只是某人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呢,便直接被柳澤白抓起的一把東西直接塞了一個滿嘴。
「唔,唔……柳混蛋……唔,好苦……唔,你放開我的嘴……」杜宇浩怒瞪著柳澤白,媽蛋的,這小子到底給自己嘴裡塞的是什麼啊,苦到不要不要的,靠,柳混蛋果然不是好人。
「現在能閉嘴了嗎?」柳澤白淡淡的眼神瞟了過來。
必須能啊,這麼苦再不閉嘴,我特麼的能被你個小沒良心的直接給苦死!杜宇浩立馬感覺自己的腦袋上頂上了一個苦大仇深的帽子。
而那邊的柳老爺子,申公雷,還有繆如茵這兩老一小,三個人只是笑眯眯的看著杜宇浩與柳澤白兩個人在那裡相愛相殺,完全沒有人想過要過來幫幫忙的。
甚至柳老爺子竟然還笑眯眯地對繆如茵介紹道:「呵呵呵,如茵丫頭啊你可能不知道,這兩個小子啊,小的時候就都是冷著一張小臉的,不管大人怎麼逗永遠都是連個笑模樣也沒有,不過一旦他們兩個人碰到一起,立馬都是很有活力的樣子……」
聽到了這話,於是繆如茵扭頭很是認真地好好打量了一下這兩隻……一個還保持著捂另一個嘴巴的動作,這是一向以老成持重示人的柳澤白柳少,另一個卻是滿足藥材,苦到擠眉弄眼的杜宇浩,一向冷麵無情的杜警司……
所以這兩個人現在如此這般的畫風是如此的活動無限是因為……
於是繆如茵果斷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柳老爺子的說法:「恭喜柳爺爺了!」
柳澤白:「……」
杜宇浩:「……」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其妙的對於繆如茵這無頭無腦的一句話,兩個竟然是瞬間秒懂……
於是這兩隻便同時很嫌棄地分開了……
「哈哈哈哈……」看得柳老爺子與申公雷老爺子兩個人又是一陣大笑。
「喂,如茵妹子,你看看,你快點幫我看看剛才柳混蛋塞到我嘴裡的這些東西不會有毒吧?」他杜宇浩還是很惜命的,而且他的臉皮也很厚,雖然被某妞含沙射影地說了句,可是他是誰啊,他才不怕呢。
繆如茵自然早就看清楚了,所以她一臉淡定地道:「放心吧,你不會有事兒的,那只不過是黃蓮!」
媽蛋的,立刻感覺整個兒都不好了,明明剛才還覺得自己嘴巴里的苦味勉強還能再忍耐那麼一下下的,可是現在卻只覺得完全忍受不了了好不。
於是杜宇浩便立馬抱起了一邊桌子上放著的茶壺,可是連倒在杯子裡都來不及了,居然就那麼直接對著嘴吹了起來。
一口氣把茶壺裡的水全都灌了進來,杜宇浩這才覺得好了點兒,整個人終於活過來了:「柳澤白,我在這裡幫忙做苦力,你小子居然讓我吃黃蓮,走走,咱們去院子裡,大戰三百回合去!」
媽的,他怎麼著也得從柳澤白這裡找回點場子才行啊。
可是柳澤白卻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便立刻移開了眼神,然後緩緩地從口中吐出了一句讓某警司幾欲抓狂的話:「不要,我是真的!」
「嗤!」申公雷老爺子那邊才剛剛喝了一口茶,聽到了這句話,一個沒繃住,一口茶可是全都噴出來,而且好巧不巧的,因為杜宇浩過來喝水,所以正坐在申公雷老爺子的對面,於是一滴都沒有糟蹋,全都噴到杜宇浩的臉上了。
「哈哈!」看著濕達達的杜家小子,再加上剛聽到自家孫子難得的冷笑話,柳老爺子也是開心地笑了起來。
「哈哈,來杜家小子快點擦擦,還好這茶現在不燙了,申爺爺對不住你啊……」申公雷忙從一邊抽了幾張面巾紙遞給杜宇浩。
杜宇浩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然後接過面巾紙,一邊擦一邊道:「申爺爺這是看我今天早上臉沒洗乾淨,所以給我個機會再洗一遍,謝謝了申爺爺!」
……
而在柳家大宅里,阿誠正站在樓梯的一角,看著大廳里忙得正歡的幾個人,眼底里的恨意流動,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的命運居然只是一夜之間便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太突然了,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這明明與他說好的人生不一樣嘛。
可是,可是他現在卻根本無力去改變什麼,因為惡靈甦醒的關係,雖然現在他可以恨,可以站在這裡體驗一下居高臨下看著那些本該高高在上的人是什麼樣的一種滋味,可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但凡他想要做什麼,腦子裡的那隻惡靈便會立馬控制他的身體。
那個叫做繆如茵的女人……阿誠用一種無比憎恨的目光死盯著繆如茵,如果眼神可以殺的話,那麼現在這個叫做繆如茵的女人已經被他不知道凌遲多少刀了……都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話,那麼自己又怎麼可能會落到如此的地步呢?特別是那個惡靈就是這個女人種在自己腦子裡……她居然還是一個風水師。
阿誠倒是想找個人幫自己解決掉腦子裡那隻討厭的傢伙,可是,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那隻惡靈又怎麼可能會容允自己去找其他的風水師呢?
阿誠根本就不知道,雖然現在在他自己看來,他也算是小有家資了,可是在東港有那個實力取出他腦子裡惡靈的風水師也不過只有三個人罷了,而這三個人,可不是他掌握的那點錢能請來的……
阿誠那充斥著惡意和恨意的目光,繆如茵自然是感到了,少女只是微微抬頭向著阿誠看了一眼,而當男人與少女的目光對上的那一刻,便立刻將頭扭到了一邊,然後竟然有種落荒欲逃的狼狽。
繆如茵冷嘲地一笑,阿誠這種男人在她看來根本就是一坨垃圾,昨天都是那樣的情況了,可是他卻都沒有開口,其實昨天他的妻子,他的母親,他的妹妹都可以不用出事兒的,可是,可是他卻覺得柳澤白會心軟……
呵呵,你害了人家的爺爺,卻還想要人家對自己的仇人心軟……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
而且阿誠一向標榜他孝順母親,疼愛妹妹,寵愛妻子,可是在昨天,他居然為了自己已經到手的利益,卻不肯鬆口救自己的親人……這是一個多虛偽的男人,一想到阿誠的那副嘴臉,繆如茵便有種想要將那張臉糊到地上狠狠猛踩的衝動。
所以那三個女人可憐嗎?也許也是可憐的吧,可是誰讓她們是阿誠的親人呢,而且還是血脈至親,既然阿誠做了孽,而他做孽而得來的錢,那三個女人也享用了,所以報應自然也會落在她們的身上。
這不是說柳澤白的手段太狠了,也不是說柳澤白太冷血無情了,更不能說杜宇浩知法犯法,這一切都是由因果決定的……
而現在阿誠居然還恨,呵呵,既然現在能恨的時候那麼便好好地恨吧,以後還有得你受的,到時候只怕你連恨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是現在似乎也是阿誠聯繫那三個人的時候了,而且昨天夜裡他們三個人已經商量過了,對於那三條毒蛇,要各個擊破,而且一定要狠狠地打他們的七寸。
於是阿誠本來正在移動的腳步便停了下來,一雙冰冷的眼睛在他的腦海里張開了,阿誠知道那隻盤踞在自己腦子裡的惡靈再次甦醒了。
於是他便看到他的手臂動了,他的手伸進了褲兜里,然後摸出了自己的手機,接著他便看到他的手指動了,他的手指居然靈活地按出了一組號碼,而看到了這個號碼,阿誠的眼瞳當下便是一縮,這是……
不要,不要,不要……阿誠在心底里大吼著,可是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大拇指果斷地按下了拔出鍵,然後很快的手機便響起了一個男子有些低沉的聲音:「阿誠,有事兒嗎,是不是有好消息告訴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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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