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接下來那「呯,呯,呯……」的聲音便連綿不斷地響了起來,張隊長的靈魂現在已經完全驚呆住了,話說他身為警察見過的不良少年太多了,可是像現在面前的這個……呃……暴力少女,他還真的是生憑僅見呢。
自己對於自己的身體還是很了解的,他身高一米八六,雖然不胖但是那體重也有一百四十多斤呢,而這七十多公斤的體重在這個少女的手中,怎麼看都跟個沙包似的……
這一刻張隊長的靈魂居然發現自己現在真的好同情那個占據了自己肉身的男人啊,甚至他居然在想,如果那個傢伙知道當他占據了自己的身體後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還會這麼做嗎?
很快的,張隊長的靈魂便看到了自己的肉身不但已經是鼻青臉腫了,而且現在鼻血橫流不說,就連大門牙都掉了整整四顆,上門牙兩顆,下門牙兩顆,看那四顆門牙的位置那叫一個對稱昂了……
「別,別,別打了了……」雖然嘴巴已經漏風,可是「張隊長」還是終於抽空說出了這句話,尼瑪,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不光是這具肉身的原主人是倒霉催的,就連自己也特麼的是倒霉催的,你說說他都死了好幾天了才找到這麼一具合適的肉身,話說他才剛剛占據這具身體是一分鐘還是兩分鐘來著,然後就被一頓狂虐……而且現在他都已經是滿頭包了,還不知道這個丫頭到底是從哪來的,又是什麼人,為毛會二話不說便直接對自己動手呢……靠,難道說這個丫頭不知道毆打警察的後果是很嚴重的嘛,特別她毆打還是一個重傷住院的警察……
而就在這個時候少女卻是已經伸手揪住了「張隊長」身上的病號服,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眨也不眨一下地盯著他:「想求饒,哼,做夢吧,你一個凶魂居然敢對凡人剝魂奪舍,真以為是凶魂就可以橫著走了不成,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專門有一種人就是宰你這種東西的。」
隨著少女聲音落下,然後「張隊長」的臉上便再次又重重地挨了一拳,這下子可是又少了一枚後槽牙。
「可是,可是……」「張隊長」依就是不甘心地道:「我的妻子為了一個男人不但殺了我,奪了我的財產,而且她居然還和那個男人在我的面前風流快活,甚至我養了十幾年的兒子,也不是我的親生骨肉……」
所以這貨是生生地被扣了十幾年的綠帽子而不自知……這一刻張隊長的靈魂居然對這個男人生出了一股同情心,居然比自己還悲劇。
「那也不是你害人的理由。」繆如茵道:「至少這個男人與你無怨無仇,你不應該動他。」
很明顯「張隊長」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不是沒有辦法嗎:「這個,真心不怪我啊,誰讓他正好恰逢其會啊。」既然人家都主動送上門來了,那麼他要是不要的話豈不是不給對方面子。
而張隊長也摸了摸鼻子,好吧,其實那天明明應該是輪到自己休息了,不過正好老王有事兒臨時和他換了一個班,所以……自己還真是主動送上門去的。
繆如茵聽到了這話,當下便眨巴幾下眼睛,說起來這個因倒是要落到自己的身上了,因為如果沒有自己在當中設計的話,那麼警察也會去紅山水庫,也許張隊長還是會去的,可是那卻與自己無關了,但是那天這事兒自己既然沾了,便已經有了因的存在了。
所以這個果自己還要及時化解掉才行。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隊長的靈魂卻是來到「張隊長」的面前,看著面前這如同豬頭般的腦袋,張隊長的靈魂也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還好在這具身體裡的不是自己:「你的案子我們已經定性為了兇殺案了,可是你的妻子經查在一周前便已經去了英國旅遊了,哦,你的弟弟也去了英國,不過他卻是在五天前離境的,這些都有出入境記錄的,所以你的事兒應該與你妻子無關。」
「是的,那對姦夫淫婦的確是有不在場證明,可是他們卻是花錢買兇,早在那個賤人離境前便已經讓人把我給綁了。」一提起這事兒「張隊長」便還是恨得咬牙切齒。
也就是說你妻子和你弟弟通姦,生下了你兒子,讓你養了十幾年,現在又把你宰了……所以綜上所述,你的人生根本就是一張桌子擺滿了杯子,整個就是一個大大的杯具。
張隊長的靈魂想了想,然後道:「那個你把我的肉身還給我,我明天就出院,你的這個案子現在是我在負責的,不過如果我明天還在醫院那麼可就不好說了。」
「張隊長」似乎有些心動了,可是卻還是搖了搖頭:「不行,我要親眼看著那兩個傢伙去死,如果我把你的肉身還給你,那麼我明天就會魂飛魄散了。」
媽的……張隊長的靈魂現在也想要破口大罵了,還真是操蛋大了,你特麼的怕魂飛魄散,難道老子就不怕了,占著人家的肉身,你居然還有理了。
而這個時候繆如茵卻是一伸手,看似輕描淡寫,但是卻穩穩地將那凶魂從張隊長的肉身里拎了出來,然後直接向外一丟:「西北角的太平間裡,有一具今天剛剛死亡的屍體,正合適你,去附體吧。」
然後一邊說著,一邊又順手推了張隊長的靈魂一把,將他直接推進了那具肉身當中。
當張隊長再次睜開眼睛,眼底里的喜意還沒有來得及綻放呢,便立馬呲牙咧嘴起來,尼瑪,好特麼的疼,渾身就好像是被火車碾過一般,就沒有哪個地方是不疼的,哎喲喲……
而進入到太平間的某隻凶魂也傻眼了,好吧,諾大的太平間裡只有一具屍體,居然還是一個只有八九歲的紅裙子小女孩……不帶這麼坑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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