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眸子看向繆如茵的時候,卻是似笑非笑。 www.. 免費連載小說閱讀網
「慧極必傷之說,不知道姑娘可曾聽過?」
聽到這個女人的話,繆如茵卻是微微一笑。
少女的臉上並沒有因為這個女人的話,而起半點的波瀾。
「生死由命,何時生,何時死,一切本自有天定!」
女子倒是也沒有想到,繆如茵竟然會給出這麼一個答案來。
不過女子卻是很快地扯了扯唇,扯出了一抹淺淡的笑意。
「呵呵,何時生何時死,一切自有天定嗎,這話還是等你今夜能走出這裡再說吧。」
「我們今天晚上可是為兩位準備了一份饕餮盛宴呢,相信絕對不會讓兩位失望的。」
「呵呵,順便告訴兩位一塊,但凡是被我家主子看上的人,就沒有不留下來的。」
「所以,其實說白了,我倒是真心想要奉勸兩位一句,其實你們現在再多的反抗,根本也不過只是徒勞罷了。」
「所以既然兩位都是聰明人,那麼不如便踏實地留下來呢,這樣我們也省事,你們也少吃些苦頭不是。」
「其實所謂的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放不下,其實只是你們這些人類的庸人自擾罷了。」
「只要跟聚會我們主子,那麼這一切的苦惱便都不會有了。?」
土御門流華吸了一口氣:「姑娘,你的說法倒是很讓我動心,可是你家主子看上的人只是她,卻不是我,所以這一點倒是讓我很傷心呢!」
女子也沒有想到,土御門流華會如此說,她當下便也微微怔了一下。
好吧,自家主子倒是真的沒有提過這個男人。
不過,女子的眼珠一轉。
「不要緊,我家主子最喜歡像你這樣有本事兒的人了,只要你肯留下來,我家主子必有重用。」
繆如茵笑眯眯:「咦,什麼時候一個下等鬼竟然也能做得了你主人的主了,你這麼喜歡自做主張,你家主子知道嗎?主僕身份都不分明,如此這般的主不主,仆不仆的,呃,這樣的人……坦白來說,我還真是看不眼呢。」
「或者本姑娘可以說得更明白一點點,這樣的人也好,或者是鬼也罷,最後又能有什麼太大的出息呢?就算是現在他可以攪風攪雨的,但是又能長久嗎?」
說話之間,繆如茵還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華夏有著上下五千年的歷史傳承,太多的歷史告訴我們,得意終會忘形,這種手下太能作的……最後的結果,便是會連自己的主子也一併作死的!」
「什麼樣的身份,便是什麼樣的地位,什麼樣的地位操什麼心,所以……」
「嗯哼,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女人看向繆如茵的目光立刻便陰沉了起來。
雖然面前這個少女所說的話,是大實話。
可是這樣的大實話,聽在她的耳朵里,她註定是不會高興的就是了。
而這話一旦要傳進主子的耳朵里,主子也不會喜她的。
甚至說不得主子還會重重地懲罰她。
老實說其實主子也不喜有人代他發號施號。
可是,可是她對於主人來說,可與其他的鬼怪不同,是了,她在主子的心裡的地位是與眾不同的。
要不然的話,她做的事兒,主子明明全都知道,可是卻從不曾多說過她半句。
但是這個少女……
卻當真是可恨得緊呢。
女人恨恨地咬了咬自己的牙。
那看向繆如茵的目光,似乎是想要撲過去,把繆如茵的臉抓花一般。
「呵呵,既然兩位執意如此,那麼我自然也不好阻攔兩位不是,那麼兩位便只管去品嘗那份盛大的殺戮饕餮盛宴吧,希望不會讓兩位失望,說不定這還會是一個相當大的驚喜呢!」
繆如茵笑意淺淡:「如此,便謝你費心了!」
土御門流華也一邊補刀:「嗯,我倒是真的很期待呢!」
又可以和如茵並肩戰鬥了,他自然是很期待呢,雖然現在如茵的實力只怕只有以前的一半,那又有什麼關係,不是還有他麼。
女人不再說話,只是留下了一串陰森的:「呵呵呵呵呵呵……」
小黑貓轉動著一雙碧色的貓瞳,目光不斷地在繆如茵,土御門流華還有這個女人的臉上掃來掃去。
冷笑之間,女子的身子便又漸漸地向著她身下的石床里陷去。
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身體融入石床的那部分,竟然直接化為了一副石雕像。
赫赫然正是一個偽飛天,只是這個飛天的腳邊卻還有一隻小貓。
土御門流華看向繆如茵。
以眼神向繆如茵詢問,接下來要怎麼辦?
現在他們已經深入到了昭陵的最深處,所以現在只怕他們兩個人就算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撤離出昭陵也是不可能的了。
繆如茵揚眉一笑:「咱們先往外走吧,我想他們準備好的一切,應該就是秦王破陣樂那裡。」
一來那裡地方夠大,二來那裡壁畫夠多,三來那裡壁畫中的人物也夠多。
真是沒有想到,昭陵里的陰氣,居然可以將那麼多壁畫全都盡數催化為鬼怪了。
土御門流華聽了這話,也不由得一笑。
「說起來,我還沒有殺過壁畫鬼呢,這一次倒是可以好好地見識一下壁畫鬼的厲害了。」
兩個人都是言笑言笑晏晏,神色之間完全沒有絲毫的擔心。
兩個人很快地便走出了這間石室。
只是在兩個人才剛剛離開之後,之前的那個女人,竟然再次從石床里現身而出。
同樣現身而出的還有那隻黑貓。
黑貓眨巴著一雙碧綠的眼睛看向女人,不過這一次黑貓居然直接口吐人言。
「你今天可是與平時有些不一樣了呢,而且我記得主子也不是這麼交待的吧,你又自作主張。」
女人沒好氣地白了黑貓一眼。
「你看那個女人像是要好好地和我聊天的人嗎,而且那兩個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是可以輕易說服的吧。」
「所以既然她本不想和我好好地聊天,也不想被我說服,那我幹嘛還要理會她啊。」
「主子知道,我不喜歡浪費時間在沒有用的人和事兒上。」
黑貓有些不悅。
「可是主子的意思是……」
還不待黑貓把話說完,女人便已經直接打斷了黑貓接下來的話。
「主子只是說讓我盡力爭取,可沒有說一定要我說服那個女人。」
「而且主子也說了,這事兒是交給我來辦的,你當時應該也聽得很清楚,是交給我辦的,而不是你,所以我怎麼辦,不用你來管!」
黑貓眨巴著眼睛,雖然不悅,可是卻並沒有再說什麼。
但是本貓也沒有看到你哪裡盡力了。
不管說,這事兒本貓還是會原原本本地告訴主子。
女人卻是又看了一眼黑貓。
「放心了,只要主子想,陽間有大把的人可以供主子驅使呢,你擔心什麼。」
「所以那兩個人也不是主子必須的選擇。」
「哼,真以為主子非他們不可了,哼,這樣自以為是的人,我最是討厭了!」
黑白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恰到好處地掩飾住了自己眼底里的嘲諷。
其實真正那個自以為是的,不正是你嗎?
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太聰明了,還是太蠢了,主子早就已經對她不滿了,而她現在竟然還在繼續作……
剛才那個人類少女,有一句話可是說得太對了,屬下太作的話,指不定就會把自己的主子也作死呢。
所以……
如果這位還繼續如此的話,主子對她的容忍也差不多到極限了。
所以,好自為知吧。
黑貓綠油油的眼睛,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不過這一次黑貓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這個女人了。
而女人也不在意。
她的一雙眸子只是看向石室門口,眼底里有著幾分殺意涌動。
剛才進來的那一男一女,站在一起還真是好般配的趕腳呢,哼,越是如此般配的男女,她越是不喜,越是覺得各種刺眼。
所以既然如此的扎眼睛,那麼那兩個人還是去死的好。
反正今天晚上這一場殺戮的饕餮盛宴,她可是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
所以接下來,那對男女,便來好好地品嘗一下這份盛宴吧。
呵呵噠。
要知道,就算是陽間的風水師們,也還沒有人可以有如此的榮幸,竟然可以親身體驗這大唐壁畫的殺戮饕餮盛宴。
所以……
那兩個人類,你們就不用感激我了。
呵呵,等到你們死後,便也化為壁畫好了,呃,位置嘛,就在地面的那些石板上好了。
是了,讓她感覺到扎眼睛的人,最好還是落得千人踩萬人踏的下場,才會最讓她開心呢。
……
而此時此刻,繆如茵與土御門流華已經回到了之前的那個正在表演著秦王破陣樂的地廳中。
只是現在,這座大廳里,卻是已經再沒有了之前的喧鬧與激昂。
現在這裡……
陰風漫捲,地面雖然被打掃得很乾淨,可是在這陰風漫捲之時,卻還是有些細小的灰塵被吹飛了起來。
幽幽的碧色磷火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遠遠近近的鬼哭之音,若隱若現。
只是這一切,如果換做是普通人,只怕立刻就會被嚇破膽了,但是對於繆如茵與土御門流華兩個人來說,這樣的陣勢只怕連一碟小菜也算不上。
土御門流華摸了摸鼻子,然後側首對身邊的繆如茵道。
「如茵,這就是那個女鬼說的,給我們準備下的驚喜,就這……呃,拍鬼片的現場嗎?」
「這應該也算不上是驚喜吧,呃,還是說她是想要驚嚇我們的……」
「可是就這程度的,驚都算不上,那麼這嚇又在哪裡?」
繆如茵笑了起來:「這個,也許是她覺得這樣子的話,她就會被嚇到,所以完全不知道你比鬼還要更不怕鬼。」
兩個人便就如此這般的旁若無鬼地說笑了起來。
人倒是不鬱悶,可是鬼鬱悶了。
什麼時候陽間的人類一個個膽子居然都這麼大了。
人居然不怕鬼了……
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
不過……
既然已經說好了這是一場殺戮饕餮盛宴,那麼又怎麼可能只是這麼一點小排場呢。
「叮咚!」一聲琴弦的顫音響了起來。
而緊接著又是一聲鼓聲響了起來。
《秦王破陣樂》再次奏響了。
只是這一次,卻與之前繆如茵與土御門流華兩個人所聽到的《秦王破陣樂》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的那一曲是豪邁,是激昂,是熱血沸騰。
而現在,曲還是那首曲子,可是卻陰森,誨暗,殺氣騰騰。
土御門流華聽了片刻,眉尖微皺。
這曲子,調成調,曲成曲,可是卻陰氣太重不說,而且隨著這曲子的持續奏響,四周天地之間的陰氣,竟然仿佛受到了牽引一般,正源源不斷地向著這裡匯聚而來。
所以原來是好好的一曲《秦王破陣曲》竟然生生地成了引陰曲了嗎?
呃,對了,這引來的可不只是陰氣,還有這周圍的孤魂野鬼呢。
所以今天晚上他們註定是在浴血戰鬼了。
不過當土御門流華向繆如茵看來的時候,卻見到少女正飛快地自遠處掠回來,手裡竟然還提著一支洞簫。
呃,敢情是這姑娘居然去奪簫去了,和一個鬼搶洞簫……
好吧,風水師做到這種境界也是可以了。
少女卻是揚眉向著土御門流華微微一笑。
笑意中有些別有意味的東西在流轉著。
土御門流華抿了抿唇,繼爾也微笑了起來,他想他似乎已經明白了繆如茵想要幹什麼。
這些鬼們不是想要聚來更多的鬼嗎?
只是這些鬼們卻不知道,他們可以聚鬼,但是繆如茵做為風水師,還有一項技能卻從來沒有在人前展示過。
所以這一夜,這昭陵里的大鬼小鬼們,可是有眼福了。
繆如茵右手拿著洞簫,一下一下地頗有節奏地擊打著自己的左手手心。
待聽到昭陵外,陰風沉嘯,鬼叫聲聲時。
少女的眼底里眸光微寒,洞簫便已經送到了唇邊。
就在《秦王破陣樂》暫時出現了一絲頓音之時,簫音便響了起來。
簫聲清亮中帶著急促的破音高亢地響了起來。
只是在這瞬間便已經壓過了一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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