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魯想到那個淡雅別致的女子,又看了看眼前越冷漠的男人,正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門口突然闖進來的一道倩影就吸引住了他的目光。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老公,什麼事情非要我過來,我正在和我們酒店的總經理商談。你知道嗎?我的恩人今天說不會在咱們的酒店常住,她竟然要從總統套房裡搬出去自己找房子住!」
達格妮正嘟著嘴,便看見了桌子上的禮盒,當然她也看見了坐在自己老公對面的男人。
不過,顯然禮盒比男人更能吸引她的目光。
「又有禮物,太好了,我正有大用途!」
達格妮也不和慕容歐打招呼,完全沒有面對外人時嚴謹遵守的皇家禮儀,睜著那雙泛光的雙眼,立刻伸手將禮盒拿到了手中,毫不遲疑地打開。
禮盒打開之後,不僅僅是達格妮倒吸一口涼氣,就連一旁不怎麼關心只是輕撇一眼的卡魯也僵硬住了目光。
「哦,我說,慕容,你確定要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達格妮?這也太貴重了!」
「天啊,卡魯,別說傻話,這東西到了我手中就是我的了!」
達格妮話是對著卡魯說,可是視線卻一直一直鎖在禮盒上。
盒子裡,此刻一頂絕美的皇冠正在水晶燈的映襯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細密的水鑽鑲滿整個白金冠身,美得人移不開眼睛。
仔細觀看,鑲嵌在王冠上的每一個鑽石都經過手法高深的技師打磨,任由任意一個角度觀看,鑽石都會讓人眼前呈現波光閃爍的美感。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得承認,沒有女人會拒絕這樣的禮物。
看著達格妮此時已經伸手將王冠從禮盒裡取出來帶到了自己的頭上,卡魯無奈地扭頭,又對視向自己身邊的這位精明的同學。
「慕容,你將這東西送過來,又準備換多少礦山的開採權?要知道這次峰會著重討論的是新能源,我很難將關於新能源展之外的商業活動交到你的手上。」
卡魯為了自己的妻子,只能和慕容歐實話實說,誰讓他的老婆喜歡那禮物呢!
「而且,這麼奢華的飾,你真的不準備留給你未來的妻子嗎?送給我們,我實在覺得太多了。」
最讓卡魯擔心的是,這件飾他愛漂亮的妻子並不能帶到外面去招搖過市,只能在自己家裡過過癮罷了。
慕容歐也看著達格妮手中的水鑽皇冠,眼中卻並沒因為見到鑽石而染上光彩,而是更加的幽暗。
「你也清楚,我的妻子去了很遠的地方,在我這裡這件皇冠也只是放在盒子裡,連偶爾拿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慕容,別這樣。」
卡魯知道慕容歐的妻兒已經因為意外離開了人事,此時也不想他再沉浸在悲傷里。
卡魯想勸慰,但是慕容歐卻早就將自己眼中的哀戚收斂好,又換上了素日了睿智又清貴的模樣,仿佛那瞬間流露出來的哀傷也不過是人的錯覺。
「卡魯王子說很
難,但是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而且那麼多投資眼光極佳的人士看中了新能源,我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關注一些不太被人看好的案子了。」
達格妮美美地帶著王冠,轉過頭討好地對著卡魯笑,「老公,答應慕容,你別擔心我帶上王冠會被國民懷疑你要爭奪王位,我就是過過癮,我要把這王冠送給心心,省得她總拒絕我的報答。」
達格妮的話一說完,卡魯和慕容歐都變了臉色。
卡魯是訝異自己的王妃難得會有不將禮物拍賣掉籌集善款的打算,而慕容歐震驚於達格妮口中的那一句熟悉的稱呼。
心心,心心!
慕容歐拿著酒杯的手在微微的顫抖,可是卡魯和達格妮正在深情對望,誰也沒有現坐在沙邊的男人的異樣。
「親愛的,我以為你會告訴我將這王冠拍賣掉,能換幾十億,足夠你去非洲再救助一批孩子並且供讀他們到大學畢業。」
「不,我要送給心心!要不是她,這次我和孩子都會沒命,我要報答她,也是那些即將被我捐助的人們在報答她。因為她救了我,而我會繼續從事慈善事業!」
達格妮堅定地面對自己的丈夫,她知道她的丈夫絕對不會是個小氣的人,在得到卡魯的微笑後,達格妮的臉上也綻放出了更美的笑容。
似乎是想到什麼,達格妮轉過頭看向了一直看著酒杯卻僵硬住所有動作的慕容歐。
「慕容,我的救命恩人回國去了,現在也在帝都,你能不能回去之後幫我多多照顧她,我覺得她缺少也值得交付信任的男人。」
達格妮見過慕容歐許多次,幾個人已經是十分熟稔的朋友,有什麼想法立刻就會說出來,她真的覺得慕容歐和她的恩人氣質很相配呢。
卡魯聽到達格妮的話之後,連忙將自己的嬌妻拽到了懷中,來了個輕吻。
「你竟然和我之前的想法一樣,雖然你的恩人帶著兩個孩子,但是她的確是個好女人,慕容,你應該給自己一個機會。」
慕容歐一直看著桌子上的酒液,手指緊緊地扣住長長的高腳杯才能抑制住自己的顫抖。從聽到那個名字開始,他就已經亂了。
想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可是他又害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只能膽怯著,猶豫著,對著香醇的葡萄酒,也沒有了再去品嘗的衝動。
「慕容!慕容?」
達格妮看著出神的慕容歐,連忙喊他,就連拉魯也被慕容歐失了魂的模樣嚇到了,視線也索著慕容歐,暗自後悔著自己不該帶著達格妮一起和慕容歐提再找個女人的事情。
「慕容,我們不是……」強人所難。
「她叫什麼名字?」
卡魯正想解釋,不成想慕容歐卻打斷了他的話,視線沒有從杯子上移開,淡淡地問了句讓他措手不及的問題。
「她叫什麼名字?我問的是達格妮的救命恩人,她的名字。」
淡淡地輕語,誰也不知道說出來的時候,慕容歐有多麼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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