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湛南爵繼續對兩個女生說道:「他是個變態殺人狂,喜歡把人的骨頭一根一根拆下來,裝進袋子……」
一溜煙,兩個小迷妹已經風速消失了。
季遲銘佩服湛南爵鬼扯的能力,然而很快發現這很不妥!
於是,他立刻板起臉來說道:「湛南爵,你亂七八糟鬼扯什麼!!我身心乾淨,靈魂純粹,品格高尚,紳士風度……!」
「你會罵人。」湛南爵說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紳士風度?」
「……」季遲銘瞬間閉嘴。
一定要抓住他一點錯不放嗎?特麼的,紳士怎麼了?誰還不會罵個人啊?
季遲銘內心吐槽完之後,才有嚴肅地慢慢說道:
「那你也不用給我設定個變態殺人狂的角色吧!我怎麼看也是個高雅俊美邪惡魅惑又特別富有藝術美感的妖孽殺人狂。」
季遲銘說到這裡覺得有點不對,於是又道:「呸,你才是殺人狂!!」
「那也比你罵人好。」湛南爵說道。
「我就罵了一次!除了這個我哪裡不好了?」
「你會罵人!」
「我特麼的……」
「你又罵人。」
「我說湛南爵你丫的……」
「看吧,你真是句句話離不開這些。憑你也配追宮詩嬈?」
「……」季遲銘真想一巴掌招呼過去,想想還是忍了,剛才手差不多被他折斷了,這會兒再重挑一邊,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他只能生生地把想說的話全部都咽回去,憋著。
他一手踹在褲兜,站在門口吹風。
「你還不走?」湛南爵擰眉問他。
「你不也沒走?」季遲銘說道。
「……」湛南爵冷聲,「這裡是我預定的。」
「這塊地是宮家祖傳的,有錢都買不了。」季遲銘說道。
「沒人說過你很賤?」
「有啊。」季遲銘笑著說道:「你。」他還就賤上了,「怎麼著?我們的湛大醫生也會罵人啊?」
「我這叫陳述事實。」
「事實就是你也罵人了。」季遲銘說道:「我都錄下來了,別想抵賴,誰也不像威脅誰。」
「你說錄了我就得承認是我?」
「這不是你還有能誰?」季遲銘說著把錄音拿出來重放一遍。
結果他還沒笑完。一顆石子忽而穿了過來擊中了他的手,他手背一麻,錄音脫離了他的掌心。
眼看湛南爵已經快要將錄音接住。季遲銘連忙上前去搶。
誰知道湛南爵不按常理出牌,他沒有選擇搶回去,而是直接把錄音給一腳踹飛到了花園裡的噴泉里——
錄音筆做了一個拋物線飛進了遙遠的噴泉,濺起一灘漣漪,完美落下。
「漂亮。」季遲銘說完意識到不對,惱怒地說道:「你把我錄音給扔了,你知不知道那支筆我花多少錢買的!?」
「沒興趣。」湛南爵淡淡說道:「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錢。」
「……我算你狠。」季遲銘決定從現在起徹底徹底無視他了。
兩人一左一右站著,就像兩座門神。
誰也不看誰,誰也不理誰,誰也不說話。
此時此刻,宮詩嬈在花園看到張燈結彩的畫面,心情複雜,沒有心情再看下去,就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