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幸趁著沈夫人受到邀約出門去了,自己拒絕出門,偷了個空躺在沈吟辰的身邊,沈吟幸懶懶的說道「姐姐,你什麼時候參加選秀呀?還有幾天你就要走了?」
沈吟辰閉著眼睛,「八月八號,算是個吉利的日子,皇家定了這一天,前些日子裡定下名帖的人都會在那一日進宮,人很多,也會很亂。筆神閣 m.bishenge。com」
「很亂?」沈吟幸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也就是說還有三天對不對,你去了宮裡面,幸兒還能不能去見你了,聽說皇宮裡面戒備森嚴,不會輕易讓人進去的,那日後想要跟姐姐一起豈不是要特別的難了?」
沈吟辰伸出手,摸摸索索摸到了沈吟幸的頭,「那小杏兒可要保佑姐姐得到聖上恩寵,這樣的話姐姐就可以得到恩旨讓你隨時出入皇宮來見姐姐了。」
沈吟幸點點頭,閉上眼睛,小聲說道「姐姐這麼漂亮,一定會得到聖上寵愛的,保佑姐姐一切順遂,一切安康。」
「哈哈哈哈。」沈吟辰笑出聲來。
真是個小可愛,她怎麼可能會不得聖寵,君玉瀾做了這樣的一個局,不就是想把她帶入皇宮之中同他作伴。
不過是如了他的意。
沈吟辰的笑聲還沒有停止,沈吟言就走進了院子之中,靈之在沈吟辰耳邊提醒道「二小姐,大公子來找你來了。」
沈吟辰騰的坐起了身。
話說,這是自從沈吟言去了國子監讀書之後,沈吟辰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或許沈吟言回來過家中,那時候沈吟辰在璧還山莊之中,兩個人並沒有見到過。
見到沈吟辰起身,沈吟幸也連忙起身。
「哥哥,你回來了!」沈吟幸奔過去,奔到沈吟言的面前,沒有抱住他,而是將他手中的盒子搶走了,奪取了「哥哥,你這是帶了什麼好東西來?」
沈吟言無奈的說道「那是鍾家長公子鍾玦帶給你們的。」
「嗯?那個鐘家玉珏嗎?聽說是說鬢生白髮,鍾氏玉珏,少年之姿,驚為天人,絕世之才,終成大名,哥哥,他真的如傳說中的那般厲害嗎?」沈吟幸眼睛裡面放了光。
沈吟辰皺了皺眉頭,她覺得不太對勁,「小杏兒,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些?」
「自然是涼州城裡呀,即便當時鐘玦已經離開了涼州城,可是雁過留聲,涼州城之中至今還流傳他的美名,自然是還有很多人記得他的,只要稍微坐一坐,就能夠聽到的。」沈吟幸一本正經的說,眼睛裡面有著不一般的光芒。
這種光芒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不過沈吟辰也不知道該如何追究,她腦子裡面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想起來。
「哇偶,好珍貴的玉。」沈吟幸驚嘆。
連沈吟言也被吸引了過去,驚嘆道「上好的羊脂玉,如此精緻的雕工,這件禮物必然價值不菲,他怎麼會出手這般大方,送你們這麼珍貴的禮物?」
沈吟辰看過去,兩個一模一樣的玉,雕刻成並蒂蓮花的一樣,或許出手與不同的時候,兩個並蒂蓮花雖然相似,但是情態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有著很大的差別。
「並蒂蓮花,他倒是有心了,不過他家中自是有著雙胞胎姐妹,那這是為何將這種珍貴之物送給了你們?」沈吟言有些疑惑,被鍾玦出手的東西弄得搞不懂了。
「哥哥同鍾玦很熟悉嗎?」沈吟辰問道。
「是在國子監中相識得,我同他在學問上聊得來,他性格天分上也都很不錯,為人真誠,所以我同他也就開始了來往。」沈吟言解釋道,看向了沈吟辰,「這中間有什麼不對嗎?」
沈吟辰笑道「既然是朋友之間的相交,那哥哥必然不知道這鐘家是個什麼狀態,這鐘玦究竟在他的家中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吧?」
沈吟言說道「君子之交,怎會因外事外物而產生干擾,我看重的是他的這個人,而不是他的家世,自然是一無所知的,辰兒,你又何必在乎這些。」
「我很快就要進入宮中,這誰同誰好,誰同誰不好,自然是要了解的一清二楚才能在這皇宮之中生存下去,你說是吧,哥哥,你們不用在乎,可我要在乎,他鍾玦與家中並不和睦,所以得了這麼一件好東西,他自然不會想著他的家中該是如何了。」沈吟辰解釋道。
她又躺回了搖椅上,靈之繼續為她打著扇子。
沈吟言想說些什麼,卻被沈吟幸截了個先,「姐姐,你快說一說,這鐘玦究竟是怎麼了,他為何會與家中不和?」
沈吟言連聲制止,「幸兒,這是別人家的家事,背後議論別人總是不對的。」
「算不上議論的,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只不過是你們聽到過罷了,現在有很少人會提起,但是誰又會不知這其中的門路,也就你們罷了,」沈吟辰偏頭看著沈吟幸,讓她仔細看明白自己說的話,「這鐘玦早就已經無父無母,是寄托在鍾家的,他的父親是上一任左督御史,曾經在一場流民暴亂之中喪生,他的母親陳楚雪也隨他父親鍾堯而去,獨留他一個人孤苦伶仃,他的這個伯父,現任左督御史,承襲了鍾堯的職位,卻沒有擔當起責任,鍾玦被棄之不顧,在他的眼裡根本就沒有鍾玦這個人。」
「哥哥,你三番兩次的回到家中,你可有見過他回到鍾家,此人雖有大師之才,卻是命運坎坷,如若他不能看開這件事,他的這一生就只能困守在這死局裡面,一生也逃脫不出來,還記得在涼州城鍾家擺宴盛情款待逸王殿下的時候,可有見過他的蹤影,若非他突破心境前來譽京考學功名,只怕是還在鍾家的泥潭裡無法自拔,鍾氏玉珏,那也得有人看得到這塊玉的好才可以。」
「你們說是吧?」沈吟辰說完了。
關於鍾玦的過往種種,她雖知道的並不真切,但也知道一星半點,鍾玦是鍾堯的後人,是那位忠心耿耿為大祈、一心全部都撲在國事上的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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