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輸。」
季婉玲目光堅定,盯著青林,緩緩說道:「我季婉玲一生,從未輸過。以往不會輸,而今不會輸,日後,更不會輸!」
「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能夠讓你輸的人!」
青林眉頭輕皺,他對季婉玲的這種高傲,這種自大,這種目中無人,實在是覺得有些反感了。
「沒有人能夠讓我輸,你,也不行。」季婉玲沉靜開口。
「好。」
青林點了點頭,懶得與季婉玲爭辯,深吸口氣,緩緩道:「既然如此,那永不會輸的婉玲大帝,你我之間的一戰……開始吧?」
季婉玲性格高傲,但並非拖拉之人,且極其乾脆。
青林話音落下之後,季婉玲四周立刻一震,空間碎裂,恐怖的帝威散發而出,似若洪荒而來的猛獸,鋪天蓋地,席捲青林。
「帝威麼?」
青林目光閃爍,平靜開口:「一劫真帝的帝威……太弱太弱!」
「轟!」
此話落下的瞬間,青林衣角驀然擺動起來,一陣滔天的氣息自其身上轟然散發。
那氣息仿若是驚天的海浪,又仿若是看不見盡頭的大山,更像是頂天立地的巨人,在出現之後,立刻以一種無法形容的勢頭,轟的一聲撞擊在了季婉玲的帝威之上。
「轟!!!」
兩種帝威在這一刻發生了碰撞,驚天動地的巨大震鳴,傳遍四方。
那空間在大帝境的手中,似乎真的變成了薄紙,隨意一碰便會立刻破碎。
石台在這一刻直接變成了粉末,但是因為有那光芒的牽制,並未落地。
不過,即便是那光芒,也在此刻轟然爆開,石台所化作的粉末鋪天蓋地,如同灰粉,散向四周。
大帝之間的戰鬥,無人能夠攔截,無人能夠抗衡!
那強烈的衝擊波橫掃八方,一切觀看之人都是被其直接掃中,生生的推出數十米之遠,各自噴出鮮血,臉色蒼白。
即便是開天境也不例外!
季恆和風天南等人,都是站在那最中央的位置,距離青林和季婉玲最近,所以,他們受傷最是嚴重。
那帝威碰撞的恐怖,令他們渾身骨骼幾乎都要被掀碎,開天境巔峰的防禦層,就如同是紙張一般脆弱,根本無用!
「轟!」
與此同時,那虛空之上又是傳出一陣巨響。
漫天的粉末當中,四周之人都是看花了眼,加上那帝威所產生的波動,令他們都看不清,此刻到底發生了什麼。
唯一知道的,只有季婉玲和青林!
此刻的季婉玲,目光凝重,俏臉嚴肅,其方才所展現的帝威,在與青林碰撞的第一瞬,便是立刻消散!
她清晰的感受到了,與青林的帝威相比,自己的帝威,就仿若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幼童,而青林的帝威,就像是一個已經成年的巨人,根本沒有可比性。
「你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帝威!」季婉玲深吸口氣,忽然開口。
青林眉頭一皺,露出冷笑。
「季婉玲,你那滿心的高傲,莫非將你腦子都堵住了不成?!」
季婉玲目光一寒,眼神如同刀子,射向青林。
「你看什麼看?!」
青林與季婉玲對視,神色不變,語言鋒利,直逼其心。
「青某帝威為何如此之強,你心知肚明,卻偏偏不信,問出此等腦殘之言,與你那東勝星第一天驕的身份,根本不配!」
青林聲音如同震雷,傳遍四方。
無數人都聽到了,一閣、三宗、五道、八派……
所有的弟子,所有的宗門長老,高層,臉肉都是狠狠的抖動了一下。
「整個東勝星上,此刻敢跟季婉玲如此說話的,恐怕也就青林一人了……」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且不說季婉玲大帝的身份,僅僅是那恐怖的修煉速度,誰敢說她腦殘?
青林就敢!
也只有青林敢!
季婉玲俏臉冰寒,眸中湧出冰藍色光芒,四周空間在此刻盡皆冰凍,一股極低的溫度,從其身上散發開來。
肉眼可見,一層層的冰霧在季婉玲四周升騰而起,那是空間破碎引動,而空間之所以破碎,就是因為季婉玲的法則,因為那法則溫度,太低太低!
幾乎只是剎那,方圓數萬里之內,一切物體盡皆被冰凍。
無數的圍觀者都是早就已經逃離開了此地,距離兩人交戰的中心至少也有近百萬里的距離,因為他們早就知曉大帝境之間戰鬥的恐怖,自然不會近距離找死。
當然,雖說距離太遠,但在場的,都是東勝星天驕,各大宗門頂尖弟子,修為至少也是星皇境巔峰,大部分都是聖域,以他們的眼裡,還是能夠看清楚的。
況且,青林和季婉玲的身影雖說渺小,但此時此刻,他們兩個就如同兩輪太陽,即便不出手,只是站在那裡,便極其耀眼。
「你敢罵我?」
季婉玲開口了,聲音低沉,那骨子當中透著的嫵媚被其深深壓下,能夠聽出其內所蘊含的滔天怒火。
作為東勝星第一天驕,作為補天閣聖女,季婉玲從出生到如今,一直都是在崇拜與仰慕當中長大,何曾受到過這般辱罵?
她怒火滔天,怒不可遏!
「我罵你又如何?」
青林身影不動,站在空中,強風吹拂,衣擺搖動。
「今日,我不但要罵你,我還要打你!」
「我要讓你瞪大你的眼睛,給我好好的看看,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要讓你知道,你這東勝星第一天驕,名不副實!你在我的眼中,狗屁不是!」
「我要讓你明白,你除了長相漂亮之外,與我之間,再也無法相比!」
青林話語震天,轟隆迴蕩。
無數的宗門弟子都是聽到,他們在震驚與愕然的同時,也是心中跳動,激動異常。
尤其是那些了解青林之人,他們都知道,青林今日,要徹徹底底的高調了。
他要在季婉玲面前高調,要將季婉玲那一直昂著的,如同天鵝般高貴的頭顱,徹底在自己面前,深深的,恭敬的,再也沒有一絲不服的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