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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目光觸及到他面部的一瞬間,笑意倏然消失。
莫北焱心底莫名一沉,他來到沙發邊,童染聽見腳步聲回過頭,望見是他,緊繃的神經一松,「莫南爵也回來了嗎?」
還好……沒出什麼事。
莫北焱點下頭,「他去四號別墅了。」
童染放下ipad,站起身,「那我也過去了,你陪歡歡吧。」
「我送你出去。」
陌歡瞳垂著眸,「小染,我待會再去找你。」
「好,我等你。」
童染走到門口,她站定腳步,眺望向不遠處的花園,「今天,歡歡問了我一個問題。」
莫北焱眼皮微跳,「什麼?」
「她說,如果換做我,會不會原諒一個曾經強~暴過她的男人,」童染扭過頭,星眸落在他臉上,「我不知道歡歡這麼問是因為什麼,但是我看得出來,她現在陷入很深的死胡同里,她走不出來,她很痛苦,如果不是忍著,她早就崩潰了。」
莫北焱抿著唇,神色有些凝重,「染爺,其實這件事……」
「是你嗎?」童染打斷他的話,她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四年前的那個人……」
莫北焱眼底一刺,他高大的身影攏在她身前,他垂首,童染接住他的目光,「連我都不能說嗎?」
「不,我不是要瞞著你,」莫北焱眯起眼睛,「當初,我確實讓人在街邊搶了個女人,也就玩了一晚上,那時候,我並不認識她。之後我就忘了,我沒想過還能碰上她。」
「……」
居然是這樣。
童染聞言不由吃驚,但細想下也能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秀眉緊蹙起,「那,莫南爵知道嗎?」
莫北焱點點頭,既然她問了,他就不再瞞著她,「他始終都勸我坦白,我一直沒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這種事,本來就很……我覺得,能壓下來就最好,永遠都不要再提起。」
如果他當初聽了莫南爵的,一早開始就跟莫喊痛坦白,到如今,會變成什麼樣?
莫北焱也不知道,他一點都預料不到。
「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這對一個女人來說,確實是很大的傷害,」童染口氣有些低沉,她沒想到,事實竟會是這樣,「也許我們都不是當事人,不能體會那到底有多麼難以承受,但如果歡歡知道了那個人是你……」
童染猜想,歡歡會那麼問她,就算不是已經知道了,也肯定是猜到了什麼。
她也是受不了了才會問她,陌歡瞳實在無人可以傾訴,對著媽媽更不能說這些,只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與擔心。
童染沒再說下去,但莫北焱明白她接下來要說什麼,他朝別墅內看了眼,「我沒有跟她公開談過這件事,她不提,我也不可能提。」
他單方面以為,這是他們之間唯一的雷區。
「你可以從側面問問她,」童染還是覺得要把話說開,這樣藏著掖著,兩人到最後都會受不了,「如果她不肯提起,或者是扯開話題,那她可能會選擇原諒你,她也許只是想讓自己完全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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