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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南爵推開手邊的碗,毫無食慾,「我不餓。」
童染端倪著他稜角分明的俊臉,「我覺得你最近瘦了。」
「累瘦的,」莫南爵嘴角拉開笑容,「每天抱你走來走去,神仙也瘦了。」
「以後不要你抱!」
男人牽起她的手,「我樂意。」
二人飯後在小鎮上散著步,天漸漸暗下來,夕陽的餘暉灑在肩頭上,童染握著他的手,走路的時候能清楚的聽見鞋底摩挲著腳下的石子,「莫南爵。」
「嗯?」
「我們要能這樣走一輩子就好了,」童染仰起小臉,睫毛間落下片片希翼,「朝朝暮暮,從此並肩看彩霞。」
莫南爵睬她一眼,「你那麼矮,我們怎麼並肩?」
「你……」
童染髮現同他完全無法浪漫,她氣的別開臉,視線落在一旁的小河上。
河邊有孩子正在玩耍,一大片用牛皮紙疊的紙船飄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上面也不知道用什麼點綴了,被風吹動的時候隱約能看見些許光亮。
童染看的入迷,莫南爵回過頭來,「看什麼?」
「那小船,折的好漂亮。」
男人眯起眼睛,「你喜歡嗎?」
「喜歡,可惜我不會折,小時候也老學,可就是學不會。」童染眼底露出盼望,「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真美。」
莫南爵轉過身,「最喜歡哪個?」
「那個,」童染伸手朝河中央指,「最中間那個藍色的,頂端看起來好像一顆心。」
「好,我去給你拿。」
童染只當他說笑,她彎起唇,「我就不信你會折這種東西……」
話音還未落,莫南爵鬆開她的手,他上前兩步,頎長的身形忽然縱身躍入河中!
噗通一聲,濺起的水花甚至灑在了童染臉上,她瞪大眼睛,忙抬手擦拭下,「莫南爵!」
她衝到橋邊上,邊上的孩子起鬨般的喊道,「有人跳河啦!」
童染怔怔的望著河面,莫南爵托起那紙船後浮出水面,河水並不深,男人遊了幾下便能站起身,他一步步的走上岸,將手裡的東西遞到她眼前。
童染這才回過神來,她望著男人掌心內的半濕的紙船,「你……」
莫南爵渾身濕透,冰冷的河水順著精緻的側臉滑入領口內,他拉起她的手,「你不是喜歡嗎?又不想要了?」
童染鼻尖酸澀,一時沒說出話來,莫南爵見狀將紙船朝邊上扔,「不想要我們就去那邊走走。」
「別!」
童染忙扯住他的手,她拿起那紙船,托在掌心內竟還有些沉,她湊近細看,這才發現頂端會亮的東西是塗抹了熒光粉的碎石子。
小孩子就是有心,童染手掌不由落向小腹,嘴角揚起,不知道她的孩子出生後,是不是也能這樣?
莫南爵見她揚起笑臉,「喜歡嗎?」
「喜歡,」童染點點頭,她伸手撫向他的臉,「你身上都濕了,會感冒……」
「沒事。」
邊上的男孩子不樂意的跑來,伸手拽住莫南爵的袖子,一口英文流利標準,「哥哥,那紙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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