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理由准了她成婚,卻又來冤枉她的夫婿吧?這麼出爾反爾也不象西太后的作風。若說是東宮倒是極有可能的,因為東宮太后和西宮水火不容,自然也就容不得她和辰辰了。
古顏月匆匆地離開大牢後,大公主重新回到喬御辰這邊的大牢,喬御辰站了起來,和大公主面對面地站著。
「公主殿下!有勞了!」喬御辰這次的態度和剛才絕然不同,簡直就是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連看著大公主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他看著大公主時,眼神專注,脈脈含情,微波漣漪,一絲風流倜儻划過眼底,那是一個無比妖孽的盅惑!
朱元嬋微感愕然之後,頓感渾身都瞬間熾熱起來。
她雖感莫名其妙,卻又自作聰明地自己腦補著,難道剛才喬統領是忌憚古顏月,所以才故意對她那麼冷淡的?
此刻古顏月走了,他才敢對自己真情流露嗎?被自己心儀的男人這麼露骨地看著,大公主立即腦袋漿糊起來了。
她試探地說道:「喬統領,如果您願意和我們東宮合作的話,我母后那裡我完全可以去說說。我母后說了,只要我們東宮和周將軍聯手,何懼西宮?就算是皇上也……所以,喬統領不必那麼忌憚西太后。」
「是嗎?」喬御辰目光在大公主的身上溜溜地打量著,鳳眸流轉著微微波光,似乎顯得有些舉旗不定地說道:「合作……公主殿下說說看,我們如何合作?」
喬御辰的聲音顯得性感而曖昧,聽得朱元嬋心中大喜,立即就將聲音壓得更低了,只讓喬御辰能聽到:「喬統領是何等的聰明人,難道還需要本公主多說廢話嗎?想必,喬統領也明白,西宮太后就是殺害你父母的仇人吧?喬統領若想報這個大仇,除了和我們東宮合作之外,還有其他的捷徑嗎?」
喬御辰似是考慮了一下道:「大公主說得倒是在理。不是我喬某不識好歹,只是,喬某不明白,既然東宮願意眷顧喬某,那當初又何必下了一道和皇上一樣的懿旨,讓喬某有了一段如此痛苦的婚姻?倒不如當初就……」
喬御辰頓了下來,沒有說下去。
但是,大公主卻豎起了耳朵傾聽。喬御辰偏偏就說到此打住了。大公主心裡痒痒的,聽到他說這是一段痛苦的婚姻,十分怨念他和古顏月的婚姻時,心下更是歡喜。
其實,那時侯東宮太后宮寶珍也只以為喬御辰只是一介平民罷了。就算他是一個狀元也沒啥了不起的。大公主雖有意招他為駙馬爺,但若能讓古郡主做不了皇后,連大公主也願意作出犧牲。
但此刻因為懷疑喬御辰就是朱元勛,是先帝的子嗣,有著皇室的血統,又是周將軍要支持的人,那可就情況大大地不同了。
倘若所猜測屬實的話,眼前的喬御辰可就是將來的皇帝。
如今的朱元玥雖然也是皇帝,卻只是一個傀儡。但若是喬御辰做了皇帝,那可能就完全是不一樣的格局。因為周將軍受先帝所託,掌管著兵符,一直就不願意交給新帝朱元玥。
所以,朝中早就有人猜測,這中間有些什麼古怪了。傳說,周將軍手上有先帝的一卷聖旨,聖旨上寫什麼,無人得知。
「倒不如什麼?」大公主忍不住追問了。大公主當真希望喬御辰能說,倒不如你當初就招我做你駙馬,那該多好啊!
但是,喬御辰卻沒有這麼說,他只是很快地說道:「沒什麼。公主殿下希望喬某如何合作,還請明示。」
大公主只好說道:「喬大哥只要和周將軍說,願意和我們東宮合作就行,一切,自然會有東宮和周將軍為喬大哥打點著。」
喬御辰一聽,心下也是有些微震,這個大公主想爭取的是什麼?和周將軍合作?她知道了什麼?
「好!謝謝公主殿下!」喬御辰拱手向大公主作了一揖。然後,他緩緩抬眸,目光落在大公主朱元嬋的臉上,一雙長得極為妖嬈的鳳眸脈脈含情在大公主的臉上,久久沒有移開。
朱元嬋緋紅了一張古典的美人臉,嬌羞地低下頭,又抬起頭,碰到喬御辰的目光之後,又低下頭,然後終於不勝嬌羞地匆匆說道:「既然喬大哥答應,那我就去和母后稟報了。還有,你要讓你師妹改改口供,別一口咬死了。」
大公主被喬御辰的目光看得心都酥軟了!原來他不是對自己無意,只是怕古郡主,怕西太后。哼!只要扳倒了西宮,古顏月自然什麼都不是了。
「嗯,我明白。我的小師妹,我自己能勸說她改口。」喬御辰聲音更為柔和動聽,磁性得盅惑人心。
男人本就已經是一個極品的男人,要是他還含情脈脈地看著一個少女,說得如情話般的軟語,這個少女要能不中毒都難,更何況這個少女是大公主,原本就有心招他為駙馬爺的朱元嬋。
於是,朱元嬋也匆匆地離開了大牢,帶著愉悅的心情為喬御辰奔走去了。臨走前,大公主還風情萬種地回眸一笑道:「你放心!喬大哥,你會沒事的。」
倆個女子都走了之後,葉子晴雖然是沒能聽到喬御辰和古顏月,以及他和朱元嬋的對話。但是,她的一雙眼睛卻一直沒離開過喬御辰臉上的表情。
因為喜歡喬御辰,所以葉子晴心思非常敏感,本來就已經劍走偏峰了,她看到喬御辰對待古顏月和大公主的態度,就更加胡亂地猜測著,恨之入骨。
「哼!喬大哥,你會沒事的。我師兄當然會沒事,關她屁事啊。一個大公主,不要臉地跑到牢裡來勾引男人,也不知道前世是不是狐狸精變的。」葉子晴衣袖重重地一甩,背轉身去。
就在她背轉身去時,喬御辰的聲音卻柔和地傳了過來,鑽入她的耳朵里道:「師妹,對不起!」
葉子晴一聽,背挺了挺,心下嘀咕著,他有什麼對不起的?對不起的是她吧?她有意地冤他入獄。但是,他說什麼?他說對不起她嗎?
「你為什麼說對不起?」葉子晴心下一動,心想著,難道他是在說,他移情別戀,所以說對不起我?這倒是他的錯了。他們青梅竹馬,雖沒有山盟海誓過,但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她對他如何,他沒心肺啊?
喬御辰沒辦法,要是讓師妹這樣繼續胡鬧下去的話,他就算是有九條命也不夠使用吧?他必須及時安撫小師妹。
硬著頭皮,喬御辰放柔了聲音道:「師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苦難言。古郡主有西太后撐腰,我能得罪她嗎?大公主是誰?我一介平民,難道小師妹希望我統統都得罪了她們?我以為,只有小師妹才是真正對我好的,誰知道……」
喬御辰頓了頓,一副欲言又止,有苦難言的苦澀狀。他其實從來就不會哄女人,更沒想到要欺騙女子,但此刻當真是非常時期,他也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這哄騙的話一旦開了口,男人可是天生就會哄女人的,他一說開頭也就順口成章了。
葉子晴聽了果然轉過了身來,聽他說自己才是對他最好的,她總算歡喜了一下,這些天來的委曲似乎就是他這麼的一句話,就給撫平了大半。
所以,她也聲音變小地說道:「師兄,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任性地攬了這罪。但是,你也不用擔心,我爹一定不會讓我們死在這裡的。爹爹一定會來救我們,等我們回到紫霞山之後,我們就再也不下山,從此以後我都陪著你。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絕不變心。」
喬御辰語音有些微惱道:「小師妹,我不想成為殺人犯。如果我成了殺人犯被官府通緝,這輩子,我都恨你!如果人當真是我殺的,那也很痛快,殺就殺了,那也無所謂。可是,現在人不是你和我殺的,我們為何要在這裡受這種鳥罪?!」
葉子晴很少聽到喬御辰一下子和她說這麼多的話,還帶著那麼明顯的激動情緒。他的聲音雖有微惱,卻也語帶嬌音。這下,葉子晴的心腸立即就有些軟了。喬師兄可是一向冷冰冰的呢,突然說這些近乎撒嬌的話語,她聽了居然十分地受用。
「這個……我說都說了,我爹來了我們出去後再把兇手找出來,然後殺了兇手,在兇手的背後貼上紙條,將他吊到京城的城門,讓所有的人都知道誰才是兇手。這樣好不好,師兄?」葉子晴有些討好的語氣。
喬御辰聽了師妹異想天開的話,壓了又壓心底的怒火,語音更加柔軟道:「師妹,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也許會死在這大牢裡?說不定啊,我們隨時不用審問就被人下藥毒死?剛才大公主來過,古郡主來過。我聽說,古郡主最善用毒,她一個不喜歡,就在食物中下了毒呢?大公主也未必是好心來探監。」
葉子晴問道:「你是怕古郡主用毒,所以才選了她的食物?」
喬御辰道:「你都說是我幕後殺她父母了,她難道還會真心給我送食物?難道我要讓你吃她的食物嗎?你打過她,她要是懷恨在心,萬一我讓她拿食物過去給你吃,她在菜里下些什麼要死不活的藥毒你的話……」
葉子晴聽了,這下心情豁然開朗,說道:「謝謝師兄!原來師兄是關心我的。那師兄要我怎麼辦?是要我改口供嗎?」
「師妹,你要是不改口供,你真的忍心要讓我死在公堂上?我是打死也不認的,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想攬上身。你要是不改口供,我拒不承認。到了公堂之上,我肯定會被用重刑的。要是我活活地被打死了,你以後每年就給我拜祭一下吧!」
葉子晴聽到最後一句,少女的心腸剎那間柔軟了下來,再也沒有了堅持,連忙改口道:「不!我不要你死!師兄,我答應你,上了公堂之後,我死也不認了。我會說,那是我一時的氣話,和你一丁點兒的關係都沒有。」
喬御辰繼續說道:「但是,你在公堂上出爾反爾的話,也會被用刑的。」
「沒關係。要是我一口承認了,那後果就更加嚴重了。」葉子晴其實也有些後悔了。而且,鬥氣過後,那是越想越驚,早就有些害怕。
正在這時,衙差來了,叫人開了門高聲道:「帶喬御辰和葉子晴上公堂受審。」
這話音剛落,幾個衙差還分別給喬御辰和葉子晴都上了腳鏈。葉子晴這下才有了做罪犯的真實感,臉色剎那間變得灰白,嘴唇都顫抖了起來道:「為……為什麼要給我上腳鏈?」
其中一個衙差道:「殺人犯乃一等一的重犯,審迅畫押之後,要砍頭示眾的,怎能不上腳鏈?到時侯還要項上用枷鎖。」
「我沒有殺人!」葉子晴睜大眼睛,一雙美目就象要突出來,這下是真的害怕了。突然的恐懼讓她真正地後悔莫及了!
喬御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小師妹,任性是要付出代價的。以後凡事三思,不要再做這種傻事。」
葉子晴哭喪著臉道:「師兄,我知錯了。對不起!師兄。」
「別怕,小師妹,師兄不怪你!但是,你千萬要說實話。」
「是,我打死也不會承認。」葉子晴哪裡還敢說這種謊言?上了公堂之後,兩旁的衙差齊齊地用手中的棒子篤著地面,嘴裡齊齊地叫著「威武——」兩個字。
葉子晴和喬御辰都沒有想到,他們走進公堂時,不但是一個三堂會審的威武場面,皇上居然也來了,正坐面旁邊由一個太監伺候著,手捧著一杯茶水。
「皇……皇上。」葉子晴真是一個要見了棺材方知流淚的人,明明原先還任性妄為的,此刻一見身穿龍袍的少年皇帝和堂上的主審,居然雙腿軟了軟,還沒等叫跪下,她就先跪著了。
喬御辰還沒跪下,一個獄卒狗仗人勢的,在皇上的面前想邀功,一腳向喬御辰的腿彎處掃來道:「見到皇上也不跪下,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跪下!」
喬御辰被踢得跪在地上,葉子晴扭頭看他,滿眼的驚惶之色。喬御辰只得安慰她道:「不用害怕,你就說出實情得了。」
喬御辰話音未落,三堂會審的主審官,負責這件案子的京城府尹柳崇明,手顫顫地拿起京木堂來,「啪!」的一聲,雖然拍得很有氣勢,讓堂上的氣氛立即如鬼府般寒氣森然。
但是,柳崇明卻深知,這件案子無論是誰來做主審,都得膽戰心驚。先是少年皇帝一早就來坐鎮就已經讓他眼睛都突了出來。這喬御辰又是最近的紅人,他根本就摸不著他究竟是誰的人?
這案子誰是殺人的兇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將不該辦的人辦了,項上的烏紗就不保了。得罪了皇上很可怕,昨罪了兩宮太后更可怕。
聽說,今朝一早,古郡主和大公主都親自去探監了。所以,倘若不是皇上親自指名要他辦案,他還寧願捕快不要將面前這個喬狀元給捉拿歸案了。
說不定時間長了,隨隨便便地捉個替死鬼回來草草給辦了多省事?但此刻,皇上就坐在旁邊,他將驚木堂重重一拍,端起府尹的威武來問道:「大膽葉氏,你是如何殺害古侯爺和古夫人的,立即如實招來,可免皮肉之痛。」
葉子晴聽了在地面上「咚!」的一聲,叩首大叫道:「冤枉啊!大人,民女並沒有殺死古侯爺夫婦。」
「啪!」驚木堂再次拍響,兩旁的衙差不停地篤篤聲,將整個公堂的氣氛醞釀得更加有些鬼氣森森的。
「大膽刁民!明明是你自己親口承認,古氏夫婦是你殺害的,幕後是喬統領。公堂之上,出爾反爾,還想狡辯?來人!上挾!」
喬御辰聞言驚愕地抬頭叫道:「主審官,你這是在審案?還沒審就要用重刑嗎?想屈打成招?」
柳崇明看了皇上一眼,見皇上眸中冷芒電射,都籠罩在喬御辰的身上時,簡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據說,這個喬狀元還是皇上看中的人,侍衛大統領也是皇上當著兩宮太后親自欽點的。
但是,皇上剛才卻吩咐他,該判的就要重重地判。不認罪企圖狡辯的話,就該重重地用刑。皇上的意思差不多就等於在說,讓他藉此機會治死了人也可以了。
所以,柳崇明不管喬御辰說什麼,將一塊表示用刑的木籤丟出去,大聲冷冽道:「出爾反爾,狡辯,如此刁民,藐視公堂,用刑!」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