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嫌她礙眼?那她還就不走了,最後能把她的眼睛看瞎,
楊凝惡狠狠的想著。
然後默默在旁邊跟著安兒靜了醫館,靜悄悄的也不發火。
藍月跟在身後看著,心底已經笑出了聲。
這個小魔女,放在安兒手裡,也太可憐了。
安兒已經打算往後少來醫館,今日便是來收拾些東西,大哥說的對,她應該專心報仇。
「姑娘要離開醫館?」
安兒正在收拾著自己平時常用的東西。
老李大夫不知何時站在門口。
安兒回頭點點頭「恩,家裡有些事要解決。」
話說無塵安排來的這五位大夫還挺不錯的,一直以來沒給自己和大哥惹什麼事請,醫術也不錯。
老李點了點頭「哦...」
看他表情,還覺得有些可惜的樣子。
看到他,安兒忽然想起了什麼,便叫住老李,請他進屋說話了。
老李年紀一把了,在幾位大夫中是最老的。
「老李認識無塵,很久了嗎?」
「八九年吧,也不算長。」
老李想了想,道。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安兒忽然拉著老李話家常,好像對他們認識的經過很感興趣似的。
因為是無塵讓他們過來幫忙的,想著安兒和無塵是朋友,老李也沒那麼多戒備。
便說起了他們當年認識的經過。
安兒看上去聽得很認真,直到老李說完,才感嘆道「的確,無塵的醫術是一流的。」
兩個大夫相識,無非也就是那麼回事。
聽完以後的安兒這麼說道。
老李深以為意的點點頭「恩,無塵的醫術的確很好。」
突然,安兒從自己一旁的盒子裡忽然取出了一個小藥瓶,說道「這是我從前些日子來看病的病人的血液中提起的毒素,她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毒性算不上猛烈,可是我一直沒研製出解藥,你看看。」
安兒將小瓶子遞了過去。
而後,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老李的神色。
只看到他嚴肅的端詳了一會兒,打開瓶蓋還扇著聞了聞。
「從外觀和味道來看,老夫不曾見過這種毒。」
老李誠實說道。
但隨即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不過你可以去問問老張,他是研究毒藥的高手,或許會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老張也是醫館的大夫之一。
安兒疑問「毒藥?」
好像想不通一個大夫去研究毒藥做什麼。
當即老李的話匣子又打開了,滔滔不絕。
原來老張與無塵結實,還是因為毒。
「這麼說來,無塵在製毒方面也是一流的?」
只見老李笑了笑「那是,無塵會的可多了,他制的毒藥連老張都比不上。」
說著,又是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道「你和無塵這麼熟悉,你可以直接去問他,說不定他連解藥都能給你配出來。他那藥房了,可珍藏了不少好東西,這些年他研製的新藥新毒,都在裡面,只可惜,老夫沒能親眼參觀。」
老人家一開始聊起天來,簡直就是個話嘮。
安兒淡淡的點了點頭,便沒再多說什麼。
看來要知道這毒藥和無塵有沒有關係,還是得去一趟碧水閣。
既然阿璃已經說了他來處理,安兒不應該插手才是。
只是如果這毒是無塵研製的,可他卻又是無辜的話,那麼當年是怎麼放到宋殷手裡的呢?
安兒想,她有必要調查這一點。
但明顯,從老李說話的語氣來看,他們對無塵知道的並不算多。
雅樓一如既往的安靜,表面看上去還有些冷清,好像沒有什麼生意似的。
宋憐夕帶著弟弟上了二樓,她給自己專門設的房間裡。
一男一女兩個十多歲的孩子便端著泡好了的茶,恭恭敬敬的奉上。
宋德溪看到低著頭的兩人,頓時來了興趣。
「大姐,是不是咱們說什麼,他們都聽不到?」
宋憐夕喝著茶,不在意的點點頭。
「不該聽的自然就聽不到了。」
「那父親當初養這些人幹嘛?」宋德溪不解道。
捏著自己的下巴,圍著兩個孩子開始打轉。
宋憐夕正要說話,看到弟弟的行為,眉頭不耐的皺起。
「雅樓里的孩子都是父親花費了很多心血培養的,若是有個閃失,父親怪罪下來,我可不會袒護你。」
父親已經將雅樓全權交給她了,所有的一切她有權做主,只是這個弟弟,一向把自己的話當耳邊風,她只能搬出父親來鎮壓。
宋德溪瞥了瞥嘴「有什麼關係,養了那麼多人,送兩個給我玩玩也沒什麼,你不答應,我自己給父親要去。」
自家大姐真夠小氣的。
看他那樣,宋憐夕也懶得去搭理。
「你出去轉轉,我這兒還有事,走的時候叫你。」
宋憐夕打發道。
這雅樓,可不是白開在這兒浪費錢的。
宋德溪一聽,眼神一亮又要開始問什麼。
宋憐夕趕忙打住,冷聲道「不該知道的事,最好別多問。」
沒過了幾分鐘。
宋德溪便自己一人在雅樓內轉悠起來。
景致不錯,但就是太單一,轉了好幾個地方後,便覺得沒什麼好看的了。
來這裡的大多都是有這不可告人的秘密,想來也沒什麼雅興欣賞美景了。
無聊著,宋德溪便順著水池旁的小道一路走去。
只看到後牆處有一座不大的假山,左右兩側還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房子,宋德溪還沒來得及看,便發現假山處黑色的衣角閃過。
「什麼人?」
宋德溪急忙沖了過去。
一把抓住沒來的跑出去的黑影,看這身形,是個女人。
宋德溪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黑舞在雅樓內探查了許久,自然知道哪些地方沒人,可今天卻遇到了這麼個小鬼。
被抓住肩膀的瞬間,黑舞手裡的短匕就亮了出來。
回身朝著宋德溪刺去。
他一臉驚愕,沒想到這小丫頭速度會這麼的快。
趕忙退後幾步,完全不敢掉以輕心。
兩人過了幾招後,宋德溪漸漸敗下陣來。
黑舞蒙著面,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就像是只會殺人的武器一般,宋德溪的神色變得陰冷起來。
手臂上已經有了好幾處刀傷,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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