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為師與你一起吧,想來你也不會放心秦伯的。」白滄冥起身來,與凌珂一起出了門。
碧血麒麟被召喚來,二話不說,帶著白滄冥和它娘親凌珂往東北方向而去了。
傍晚,暮色西沉。
凌珂剛和師傅剛靠近東北方向的一座高山上,一道道玄氣衝擊而來,還有無數百姓的呵斥聲和喊叫聲傳來,這讓凌珂微微有些震驚了。
這裡,懸崖峭壁,哪裡來的那麼多百姓的喊叫聲,他們又是怎麼上來的?
「看來,秦伯還是有些本事的。」白滄冥看了一眼山下的路,道:「山下有許多戰馬摔倒,看來,他們是硬衝上來的。」
「賢明,又是那傢伙!」凌珂無奈,這狀況很明顯的,戰馬必定是出城之前吃了興奮的丹藥,正好到了這山腳下,略微一刺激,藥物發作,戰馬便會不顧性命往上沖。
白虎營的戰馬,價格昂貴不說,一直被用最珍貴的草料馴養著,這些戰馬中,有許多身上具有獸兒的靈性,它們之所以性情和體態都讓人看著驍勇又善戰,便是因為它們許多都是極品戰馬和獸兒交合而成的。
賢明在白虎營訓練士兵的時候,便發現了這個事情,所以,他聽說百姓們要用白虎營的戰馬出城的時候,他立刻趕到城門口,給每一匹戰馬一枚丹藥。
戰馬們強行衝上山來,山間只要有可以支撐的點,它們便可以一躍而上。
而魯偉則是被秦伯吩咐了在後面接住那些從戰馬上摔下去的百姓,他不要百姓受到一點兒傷害。
戰馬摔落下去,受了傷,還死了幾匹。
「就當是我造的孽吧!」秦伯看了一眼山下,默默念叨了一句,之後才轉身去了山洞。
山洞在半山腰,在一個平台的後面,平台上,許是昔日空蟬練功的地方,上面有許多的劍痕和大大小小的坑洞。
白滄冥看著凌珂,他挑唇輕笑著,卻不說話。
「師傅,這種時候,怎麼還如此好心情?」凌珂看著前面的情景,淡淡道。
「前兩日那一戰,你傷了他心脈,他再厲害,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是修復不了的,所以,此番他應該是在閉關狀態,而凝兒的事情和城中的一切,都是杜新月母女搞出來的,你說,若是等他出來,發現山洞被砸了,他會是什麼心情?」白滄冥笑著說道。
「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恨你了,師傅!」凌珂對著白滄冥翻了翻白眼,頗為無奈的道。
空蟬與白滄冥,一個妒忌心重,更因為自己生下來殘缺,而所有的美貌和靈力都給了對方,所以,他妒忌,恨,發誓要超越哥哥,更要虐殺了哥哥。
可是,白滄冥這傢伙,卻是一如既往的腹黑,毒舌,還有點兒小變態。
這種時候,他竟然在幻想那早就變態成神經病的哥哥,發現自己數十年的棲身之所,竟然被毀了,該是多麼惱火,多麼絕望。
「小珂兒想說為師是沒有愛心,沒有同情心的人嗎?」白滄冥笑著道,一點兒都不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