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深深地一鞠身,風姿無比撩人,哪怕是厭棄之地,厭惡的情緒,也一樣壓不住她的嫵媚。
她一鞠身,向李七夜說道:「感謝先生,先生乃是真仙,法眼如炬。」
她的聲音真的是很好聽,單是聽聲音,就已經讓人感覺嫵媚入骨,日夜思念,不可忘懷,如此的聲音,能酥軟入人的骨子裡。
李七夜看著她,不由淡淡地一笑,說道:「你來這裡等我,不會是僅僅是為了讚美我一句吧。」
女子也都不由露出了笑容,一笑百媚生,如此一笑,傾倒眾生,如此一笑的嫵媚,的的確確是讓人在心裏面有衝動,恨不得把她揉入懷裡的衝動。
「想陪先生走一程,不知先生允否。」女子輕輕地說道,望著李七夜,目光充滿了希冀,讓人不拒忍絕一般。
單是這樣的一個眼神,都讓人不由為之沉淪,讓人不由為之深陷,這樣的一個眼神,可以說是充滿了無與倫比的嬌媚與柔情,似乎可以進入每一個人內心的每一個角落,在這樣的一個眼神之下,似乎,任何人都會忍不住點頭答應。
李七夜僅僅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又有何不可。」說著,舉步而行。
女子相隨,她動作十分的優美,甚至是一舉一動都是完美無倫,一顰一笑,都可以擄獲人心。
女子隨於身邊,淡淡香風飄來,這淡淡的香風,並非是什麼木質之香,也並非是什麼花草之香,僅僅是她獨一無二的體香,這種體香,入鼻之時,給人一種十分軟柔的感覺,帶著體溫,輕輕一嗅,便是盪人心懷,十分的美妙,這種獨一無二的香氣,無法用太多的言語去形容,似乎,一聞此香,便是想到了軟玉在懷,這種感覺,乃是無與倫比。
女子隨行,陪著李七夜慢慢而行,李七夜也未有多說什麼,女子這個時候輕輕側首,問道:「請問先生,我是否該死呢?」
李七夜聽到這樣的話,不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認真地看著她,徐徐地說道:「那你說,你自己是否該死呢?」
女子迎上李七夜的目光,是那麼的坦然,那麼的自在,她沒有任何嬌揉作態,但是,她的雙目之中,蕩漾著淡淡的嫵媚,這種嫵媚在她的雙目中蕩漾之時,就好像是水波在人的心房之中蕩漾一般,在心裏面盪開了一樣。
最終,女子她輕輕地說道:「我自認為,不該死也。諸帝眾神,所做之事,所為之事,皆在我之上,以諸帝眾神為標,我自認為清白於世。」
李七夜不由淡淡地一笑,不由望著遙遠之處,最終,徐徐地說道:「人在於世,不僅僅是在於當下,更是著眼於未來。」
「那先生認為,在未來,我是否該死呢?」女子再問,依然是十分的坦誠,沒有絲毫的退縮,也沒有絲毫的躲避,就是那麼的坦然,一切都任由李七夜博覽。
「你可問,自己心所堅否。」李七夜看著女子,神態認真。
女子輕輕側首,最後,說道:「回先生的話,我不認為自己有謀世之心,更是沒有窮世之道。」
李七夜不由笑了笑,說道:「是呀,謀世之心,窮世之道。又有多少人,以之為偉大的抱負呢,又有多少人,最終是墮入黑暗呢,活成自己曾經最討厭的模樣。」
「所以,我願意一路前行,哪怕一人而已。」女子望著李七夜,神態堅定,也是為李七夜表露自己的決心。
李七夜淡淡地笑了笑,漫步而行,悠然地說道:「你也知道自己的出身。」
「知道。」女子堅定點頭,說道:「但是,我更知道該完善自我,該滌儘自己不祥,該補自己缺陷。」
「是好事。」李七夜點頭稱允,說道:「知之而為,自律於道,的確是難得。但是,先天總是充滿著誘惑,而且在這誘惑之下,一切都是那麼的容易,那麼的簡單,甚至對於今日的你而言,更多的東西是唾手可得。」
「先生此言,我也曾想過。」女子認真回答,說道:「此乃是我所生天性,但是,正是因為此乃是天性,所以,我自斬之,才能蛻變,脫胎而出,成就自我。」
說到這裡,女子不由頓了一下,徐徐地說道:「我不否認,我非萬族之態,的確是有魅惑之姿,但是,這並非是我的錯也,先生所說,是不是呢?」
李七夜看著女子,最終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說道:「這話也的確是有道理,此非你的錯也,生於世,非你所願,天生媚骨,也非你所求,只是當年諦造之時,都已經鑄造了此根骨。」
「先生明察。」李七夜的話,讓女子深深地鞠身,十分的感激。
李七夜看了女子一眼,淡淡地說道:「但是,你可是有一妙,此乃是諦造之時便已經定局,不可更改了。」
「繁衍之妙。」女子不由輕輕地嘆息一聲,她不由有些黯然,說道:「先生所言,我知道。」
當這女子神態有些黯然之時,當她輕輕地嘆息一聲之時,讓人不由為之神傷,任何人看到她這樣的神態,任何人聽到她這樣的一聲嘆息,都是為心不忍,只要她能展眉,都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
這樣的媚態,已經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了,不需要一言一語,不需要任何的主動,一切都已經是渾然天成,讓人神魂顛倒。
「所以,這也不一定在於你。」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一切在剛開始之時,就已經註定了,這就是你一開始被創造的意義。」
「但是,我並非是如此的。」女子不由說道,心有所不甘。
李七夜認真點頭,說道:「的確是,你只不過是不成功的作品,你一開始,的確是非如此,這就是你自律的魅力,有所求,必有所為。」
「因為我想做一個人,做一個正常的人,一個擁有正常生命的人,只是正常態罷了。」女子不由輕輕地說道,說到這裡之時,頗有傷感。
李七夜輕輕點頭,徐徐地說道:「這的確不是你的錯,你不能決定自己的出生,不能決定自己的形態,也不能決定自己誕生的意義。」
「我只是一個作品。」女子明白,不由輕輕地點了點頭,神態間,有些黯然。
哪怕她是稍稍黯然,但是,依然是讓人為之神傷,恨不得讓她高興起來,讓她開心起來,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對於多少人而言,願意為她付出一切代價。
李七夜看著女子,徐徐地說道:「雖然你不能決定自己的出生,也不能決定自己的根骨,但是,你可以決定自己的意義,可以決定自己走怎麼樣的路。」
說到這裡,李七夜頓了一下,徐徐地說道:「畢竟,你是生靈,生靈就是擁有著自己該有的智慧,擁有著自己所該有的追求。」
「這就看你所求是什麼。」說到這裡,李七夜的神態也是鄭重起來。
「完善自我,追逐自我。」女子著李七夜的話,不由為之入神,過了片刻之後,她輕輕地說道:「所以,我一直在蛻變自我,一直都在洗滌自我。」
「這就是你的魅力所在。」李七夜淡淡一笑,說道:「如果你不去求自我,不去完善至臻,那麼,也就沒有你現在的嫵媚,也沒有你現在的傾國傾城,讓芸芸眾生為之顛狂。」
「我所求,並非是如此,也並非是我所願也。」女子望著李七夜,輕輕地說道:「我並未求媚絕天下。」
李七夜輕輕地點頭,說道:「這就是佛與法,當你求佛之時,必是有法。不必在懷,也不必介意,這僅僅是你根骨所造成。若是你所不求,必不會有此魅力,你所求,必定有著如些的嫵媚。」
「這似乎是悖論。」女子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之後,不由輕輕地說道。
李七夜點頭,徐徐地說道:「這的確是一種悖論,但是,前者,更是禍害於世,後者,卻不一定了。」
「請先生指明道路。」女子向李七夜深深鞠身,仰首望著李七夜。
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一心求善,完善自我,這便是你的道路,但是,你的根骨,決定著你的神通,也決定著你的法,這便是你的嫵媚,也是你的魅力,此乃是最無窮之處。當你越是至臻之時,它便是魅力更大,絕無倫比。」
「那該如何是好呢?」女子不由輕輕地一蹙眉頭,說道。
李七夜淡淡一笑,說道:「當你達於真正的臻境之時,你便是有所收斂,便是有所歸真。」
「與諸帝眾神同殊之道嗎?」女子輕輕地說道。
「此道非彼道。」李七夜說道:「但是,如果你真的是求得自我歸真,那麼,你能走得更遠,這必將是你的歸宿,因為,你所擁有的根骨,這是萬族所未有的,這就是你可以卓遠之處。」
「聽先生一席話,勝我十萬年修行。」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女子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