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是塊神仙肉
談情說愛?蘇維眯起眼睛,對自家師父點點頭:「我知道了。」說罷,便御劍升空,轉瞬消了蹤影。
剩下恆遠真君在那裡暴跳如雷:「你個不孝徒,跑什麼跑!」
蘇維給花幕庭發個傳音符:「師兄,我出關了,你在哪裡?」
傳音符中很塊傳來花幕庭驚喜的聲音:「小維,你進階成功了?你在洞府等我,我很快回來。」
蘇維同意:「那好,師兄你可要快點兒回來,我有好多事要對你說的。」不由自主地帶上了撒嬌的口吻。
傳音符對面的花幕庭立刻道:「一刻鐘,最多一刻鐘我就回來了。」說完,就掐斷了傳音符。他轉身對圍在身邊的林青虞、張韻蓉道:「林師妹、張師妹,既然金鱗草已經取得,我便先告辭了。」說罷,將一個玉盒遞給林青虞。
張韻蓉卻拉長聲音,貌似白玉嗲嗲的聲音道:「花師兄,再陪我們找找玉纖草嘛。」
花幕庭仍舊溫和地笑著:「真是抱歉,張師妹,我師弟今天才出關,我得先去看看他,改日吧。」聲音雖然柔和,卻異常堅定。
張韻蓉面露不愉,花幕庭視而不見。
林青虞雖然心有不快,但也不能阻止人家師兄關愛師弟,只好道:「那改日我們姐妹再去拜訪花師兄。」
花幕庭點頭:「告辭。」說罷,便御劍而去。
張韻蓉一腳踢飛一束野草:「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羅晴,這個蘇維又來搗亂,林師姐,你就甘心麼?」
林青虞恢復往日的清冷:「師妹,金鱗草已經取得,我們也先回御劍宗吧。」
&姐!」張韻蓉跺腳:「再有一個月我們就要回宗門了,可是這個花師兄還沒拿下呢!」
噓——林青虞神識放開,沒有察覺到他人,才舒口氣,正色道:「師妹,莫要胡說。」
張韻蓉也知曉自己說錯了話,沒好氣地又讓無數野草遭殃。
再說蘇維,得到師兄回話,嘴角翹起,露出得意的微笑,暗道:談什麼情說什麼愛,遇到他蘇維,師兄還不是立馬趕回來。
於是他心情極好地轉回到他與師兄的洞府,坐在院子涼亭的石凳上,沏上一壺靈茶,看池塘里蓮花悠然蕩漾,金鯉穿梭其間,生活真是美好。
蘇維拿起茶杯,品一品茶香,忽然眼睛瞪大,一臉地欣喜表情,趕緊跳起身來,眼巴巴地望著陣眼處,只見陣法如水紋波動,開啟了一道大門,玉樹臨風的花幕庭走了進來,溫潤如玉的面龐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看到蘇維,眉眼更是彎彎。
&兄。」蘇維大叫一聲,已經撲到了花幕庭懷裡。
花幕庭攬住蘇維的身子,笑罵道:「都這麼大了,還跟師兄撒嬌。」
蘇維在花幕庭懷裡扭動幾下:「誰讓你是我師兄。」
花幕庭推開蘇維,上下打量一番,點點頭道:「築基中期,不錯。只是靈氣外露,還需鞏固。」
&知道啦,那師兄你陪著我唄,否則我一個人好無聊的。」蘇維繼續撒嬌打賴。
花幕庭本就擔憂蘇維的身體,再加上煩惱於外面那些女修糾纏,自然同意蘇維的提議:「沒有問題,從今天起我就宣布閉關,估計有兩個月你的修為就能鞏固,然後師兄帶你去歷練。」
蘇維歡呼一聲,抱住花幕庭的脖子:「就知道師兄對我最好了。」目光忽然定格在一個靈獸袋上,他雙眉微皺:「師兄,你契約了靈獸?」他從小與師兄朝夕相處,自然知道師兄是沒有契約靈獸的,現在腰上居然掛了個靈獸袋,這段日子,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嗎?
花幕庭點頭:「是只幻狐,叫白玉。」說著把靈獸袋打開,白玉跳了出來,渾身雪白,只有一隻貓的大小,聲音仍舊嗲嗲地叫道:「主人。」然後順著花幕庭的腿,爬上他的肩頭,趴在他右肩之上看看蘇維,然後閉上眼睛假寐。
蘇維低著頭,雙目變得幽深莫測,抬起頭的時候,目光中帶著些許不滿:「師兄,我陷入夢魘,該不會就是這隻狐狸幹的好事吧?」
花幕庭有些尷尬,但還是實話實說:「就是它,不過你這次也因禍得福,不僅戰勝了心魔,還一舉衝到了築基中期,不如就饒它一次吧。」聲音還有些小心翼翼地討好。
蘇維笑笑,攬上花幕庭的胳膊:「師兄說的哪裡話,這是你的靈獸,我喜歡還來不及,怎麼會跟它過不去。」
花幕庭這下放了心,放鬆一笑,猶如春花綻放,簡直讓蘇維移不開眼睛,餘光撇到一臉花痴的幻狐白玉,看它嘴角亮晶晶的,口水都要滴下來,心裡暗哼一聲,一把將白玉抓到手裡,幻狐剛掙扎兩下,忽然神情一變,身子一僵,就乖乖不再亂動。
蘇維則是一臉天真的笑:「師兄,你這隻幻狐真有意思,居然看你看的都流口水了,這是只母狐狸吧?」
花幕庭俊臉微紅,不自在的點點頭。
&兄,你先去跟師父報備一下咱們閉關的事吧。」看出花幕庭的不自在,蘇維轉了話題。
花幕庭自然同意,只是看到蘇維手中的白玉,見它可憐兮兮地目含哀求,剛要說話卻被蘇維打斷:「師兄,我挺喜歡你這靈獸的,讓它陪我玩一會兒唄,等你回來就還你。」蘇維請求道。
花幕庭從沒有駁過蘇維的請求,一個是他自小帶大的師弟,一個是剛收不久的靈獸,情感傾斜自然一目了然,而且小師弟一向乖巧懂事,自然不會對自己的靈獸幹什麼。遂道:「那你們好好玩。」然後又盯住白玉道:「你可要乖乖的,不許惹小維生氣。」然後狠心當沒看到白玉淚朦朦的雙眼,轉身走了。
白玉看著主人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洞府門口,心中大慟,主人,這是個魔鬼啊,你怎麼就捨得把白玉丟給這個魔鬼啊。被這個魔鬼抓住的時候,它不是沒掙扎,不是沒想過跟主人求救,可這個小魔鬼一把扣在它命門之上,還傳音給它:「敢說話,我立刻叫你死!」
它還沒看夠美男,還沒跟主人春風一度,它不想死啊,嗚嗚嗚,白玉留下兩趟辛酸淚。
蘇維臉上天真無邪的笑容消失,冷峻的面龐配上扭曲的疤痕,在白玉眼中更猶如魔鬼一般。他左手揪著白玉脖頸上的皮毛,提到與他眼睛平視,冷冷地看著白玉:「說,你湊到我師兄身邊是何居心?」
白玉心中不服,眼皮剛動,兩隻針就突然出現在眼睛半寸之處,嚇得它一個哆嗦,趕緊閉眼。
&知你是幻狐,還能不對你提防?給我乖一點兒,否則立馬戳瞎你的眼睛。」
白玉心生畏懼,連連點頭。
蘇維這才收起暗影針:「快說,你對我師兄有何企圖?」
白玉打個哆嗦:「奴,奴家——」
&我好好說話!」右手就毫不留情地給了白玉一巴掌。
白玉被他打得頭暈目眩,好不容易眼前的星星都飛走,只好收起那嗲勁:「主人能識破我的幻術,修為好、功夫高,人也俊,誰不想要這樣的主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一隻母狐狸,也敢肖想我的師兄?」蘇維目光中露出危險的光芒。
白玉身子瞬間一僵,然後哆嗦地更加厲害:「不,不,不敢了。」
蘇維這才把它放到右胳膊上,輕輕撫摸它漂亮的皮毛,仿佛在撫摸親人一般輕柔:「不敢就好,記住你的話,否則我讓你魂飛魄散,死無全屍。」聲音也很輕柔,可是內容卻如此殘酷。
&你就,就不怕,不怕主人——」白玉哆哆嗦嗦、結結巴巴地說了半句話,連不成句。蘇維輕輕一笑:「師兄可是我的師兄,我就是殺了你,他也不會拿我怎麼樣,你還不信嗎?」
白玉默然,怎麼不信,方才他不就丟下我了嗎?滿紙辛酸淚啊。
&說,我還真沒有一個幻狐的圍脖,如今既然送來一隻,不要白不要啊。」
&你要做什麼?」白玉四肢捂住肚子,就像個即將被侵*犯的大閨女。
&狐狸毛!」蘇維說完,便揪著白玉進了實驗室。
&要啊——」白玉一聲慘叫,久久在空中迴蕩。
等花幕庭從恆遠真君處回來的時候,就見白玉穿著一件大紅花的衣裳,只露出光溜溜的腦袋、尾巴和腳,整個身子和四肢都被衣裳緊緊包著,看起來好不土氣。
白玉一看主人歸來,眼淚汪汪地就要往花幕庭身上撲,忽然聞得一聲低咳,趕緊止住腳步,還慢慢地後退幾步。
蘇維走上前來,笑容燦爛,看來心情極好。「師兄,你回來啦,我泡了靈茶,你先喝一杯。」說著,牽著花幕庭的手,在石凳上分別坐下,然後雙手遞給花幕庭茶杯。
花幕庭笑著接過,茶香沁人,熱氣裊裊,靈氣盎然。他輕輕啜飲一口,才指著白玉道:「小維,這是?」
這個白玉,雖然不再化作人形,卻總往他懷裡鑽,時不時還偷親他臉,摸他胸膛,任他怎麼教訓,總一副憊懶模樣。現在歸來,居然沒往他懷裡撲,是長記性了?
&熱了,我給白玉颳了毛,換件衣裳穿,師兄,你說好不好看?」
好看什麼,都醜死了!白玉窩在一旁,腹誹道。
&上這麼一件大紅衣裳,別說,還挺可愛的。」知道這是師兄的靈獸,師弟才只要毛,不要皮,真懂事。花幕庭暗暗點頭。
白玉聽到花幕庭的贊同,翻個白眼,我說主人,你的眼光呢?你的節操呢?就是你對師弟好,也不能睜眼說瞎話好不好?可憐它一身美麗優雅的狐狸毛啊,修行了八百年才得來的一身雪白狐狸毛啊,就被那個惡魔霸占了。
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扒光了身子,白玉流出兩道屈辱的眼淚,它雖然是妖獸,可也是母的好伐。
&弟,兩個月後,咱們下山去太白宗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