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綾小路對兔子先生的抱怨不置可否,卻也還是認真地順著對方的邏輯想了想,然後說:「我猜,有可能是因為秘境這一次也無法在人魔的肆虐下獨善其身,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還有就是提前給你們找到避風港,所以不得不把你們從夢中給打醒,好順便讓你們提前做個準備。一筆閣 m.yibige.com」
目前能夠流傳下來的寥寥紀錄上,有關秘境與大災變的關係並不多。過去因為大家更注重修士的存續,頂多就是等一切重新上軌道後,才會主動又與那些熟悉的秘境做接洽。
這也才會有秘境其實會在大災變後出現相當大的數量波動,可是具體失去多少秘境,又失去哪些秘境,有多少秘境因此而出現,修真界恐怕除了大乘期的那一小搓人可能會有感應,但剩下的人卻是完全不知曉的。
「由此可見,不管是大災變還是人魔,秘境都不可能會是一個百分之百的安全區。要是你們想要好好的活下去,我想離開反而會是更好的選擇。」
秘境其實就跟一個禮物盒一樣,平常或許可以藏匿起來,但是真的被抓到了,內里的東西就是一撈一個準,根本連跑都跑不掉。
「但是我們出去了,又能幹嘛呢?」兔子先生想到光是認知還有對很多事情的理解,甚至是歷史的傳承都不一樣,以強勢弱勢來看,肯定是他們出去後就要遷就綾姑娘的一方
自己也就算了,但是其他人又該怎麼辦?老人和小孩從來都是最不好照顧的,適應性上也差,更有可能不願意移動……要強迫,強迫得來嗎?
「修真界很彈性,只要你們不是因為不願意和大家接觸耍自閉,慢慢來總是可以過得合拍的。」綾小路倒不覺得這是問題,當初輝陽宮跟新生的鬼族不也憂心忡忡?但是直到自己過來參加大亂鬥的時候,他們早就可以勾肩搭背地一起出去喝酒吃口肉了,「現在我們已經把這邊的地道解讀一遍,我猜應該需要我們紀錄的資料也剩下不多了。」
一座荒墟可以容納的人也有上限,甚至光是要保存下來這麼多重要的資料,不用想也知道相當不容易。尤其這還是座由秘境復刻出來的荒墟,綾小路認為,讓對方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站出來說明這種事情,恐怕也是要冒著很大的風險。
「弄完這邊,我恐怕需要先回去一趟才行。」兔子先生咬著手,向綾姑娘申請,「家裡人多,我也需要去論壇上面發一下、聯絡一下認識的夥伴。」
萬一真的是要遷徙,這不光是他們一家的事情,也需要更大的勢力才能配合。
「看樣子科學一支是沒有什麼搞頭了,我還得去研究研究修真流派該怎麼做呢。」兔子先生苦笑,倒不是要怪誰,只覺得賭錯邊有的時候帶來的連鎖影響真的會很大,「現在這樣可好啦,大家都要一起學習修煉,這麼一來其實也滿好的,就沒有什麼衝突了」
「科學也可以修煉啊。」綾小路想到問心派的那些小夥伴,還有自己之前在天一門內做的研究,忍不住打斷兔子先生的喃喃自語道:「我說過了,現在的修真界很包容。或許你們這樣的流派出去一開始修煉速度會比較慢,但是只要找准方法之後,肯定不會比別人慢到哪裡去。」
天道是無處不在的。
或許他有的時候在某些事情的反應上會遲到,但永遠也不會有缺席的時候。既然兔子先生他們都已經在秘境裡搞了那麼久,也沒有看到有被阻止的跡象,那麼這就說明天道爸爸是認可,並且沒有覺得他們的操作有哪裡不對勁。
「還、還能這樣啊?」兔子先生本來還覺得綾姑娘這是在哄騙自己,畢竟對方這一路下來整治自己的時候可從來也沒有少過,不管嚴肅臉還是嘻笑的臉總是有辦法給予自己致命的一擊說
「噗,不要擔心,如果覺得我的判斷不夠精準,等之後和我的師姐們會合之後,你再好好問他們那邊也行。」綾小路不以兔子先生的反應為意,非常好說話地對對方說:「我修煉還不滿十年,之前就是跟你們差不多的樣子,現在也還是過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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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又是一個無眠的時段,劉水師姐強忍著身上越來越強烈的不適,咬牙將身體蜷縮成相當小的狀態,希望可以通過壓迫自己的方式,讓自己身體的反應可以更小一些,也不要去影響到閨蜜的休息。
「劉水?」然而,一隻溫暖的手卻在又一次疼痛與冷熱交替的戰慄襲來時,精準地覆在劉水師姐的額頭上,既擔憂又不滿地說:「你不舒服怎麼不和我說?一個人忍著就有意思嗎?」
劉水師姐的狀態一直說不上好,在天一門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修為凝滯的情況。之前本來伊然長老還有出面要替劉水師姐尋求輝陽宮的幫忙,但最終卻被劉水師姐自己回絕了。
一方面她並不希望造成大家的困擾,另外一方面,劉水師姐也並不想在尼峇師兄本來就已經頗具壓力的肩膀上再多加一層負擔。
修為凝滯本身是大事,一個處理不好很可能會給人帶來毀滅性的打擊。所以即便大家都知道可以靠自己慢慢水磨過去,不過儘量不建議選擇這種作法──除非有長輩可以一直盯著。
更何況劉水師姐之前曾經受過比較嚴重的傷,所有知道的人都為劉水師姐最終的決定感到十分驚訝。至於虹茶師姐雖然始終都是一貫地支持小夥伴的決定,希望不要在對方的前進的路上做阻礙,可依舊很擔憂。
而顯然現在這份擔憂,終於成為了眼下的危機。
「我一開始以為這是我的幻覺。」劉水師姐聽出閨蜜的緊張與焦慮,她為了不要讓對方更加自責,於是只能悄悄地深吸一口氣,憋著讓疼痛不要溢出齒關,儘量放緩地說:「如果不是你說了,我大概還不知道現在會是這個情況」
放屁!
虹茶師姐一口氣差點兒沒能換過來,雖然明知道劉水師姐這是在強行胡說八道,可是她也沒有更好的方法還有點子可以反抗。
「你不能老是這麼倔脾氣,知道嗎?」虹茶師姐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又是無措地小聲碎念,「我們可是閨蜜啊,有什麼好怕會麻煩我的?難不成我平常就沒有讓你麻煩過嗎?分得這麼清楚是幾個意思?」
而且現在就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如果再不一起努力活下去,有什麼問題就提前溝通,難不成是要一起在這個密室裡面殉情嗎?另外倆位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