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衫正要動手,卻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雲衫,我來助你!」雲衫的目光不由一亮。
此女卻正是慕琬,慕琬跟進來之前比,已經有了極大的改變,可見進了這秘境之中吃了不少虧。
但是還能活到現在,可見這些年,慕盛蘭對她的教育並沒有白費。「慕琬!」身上那枚黃符果真是涌動了起來。
可見來人的確是慕琬不假。
趙玉雅的神色卻變了,她見雲衫乃是練氣十二層,在這低級區域已經是不錯的修為了。
但是她自恃自己的修為也不弱。因此倒是有膽跟雲衫挑戰,但是若是再來一個練氣十二層,那她絕對就是找死的。
誰也不會愚蠢到這個地步。
不過趙玉雅也不會說什麼犯規這樣的愚蠢的話。他們在這秘境之中本就是優勝劣汰的,那些沒有實力之人是沒有資格存活下去的。
而那些膽小如鼠之輩,即便是存活下來,也是被其他修士所看不起的。但是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趙玉雅不是一個傻子。
「沒有想到你還帶了幫手。」
她一臉的防備,卻是退了幾步到了一邊。又說道:「既然如此,看在往日相識的份上,我放你們過去。」
雲衫點了點頭,慕琬對趙玉雅卻不信任,從她的話語之間可以了解到,此人多半跟雲衫有舊怨。
畢竟若是真的有什麼往日相識的情分,一開始也不會打起來。打量著誰是傻子不成?
所以慕琬趁趙玉雅沒有注意,往她身上打了一道禁身符,這可是姑姑費了好大的勁兒為她尋來的。
趙玉雅的臉色這才大變,這是雲衫從再見到趙玉雅之後,看到她面色變化最明顯的一次。
她怕是真的害怕了,自己的身體被人給定住了,豈不是說生死都落在了別人的身上?
以趙玉雅的性子,以及她這些年的遭遇,這怕是比讓她死還要讓她害怕。
她跟慕琬不認識,可是跟雲衫卻是認識,當即就對雲衫破口大罵。
「雲衫,沒有想到你竟是這般卑鄙無恥之人,我念在你我是舊識,好心放你們過去。你們卻反過來算計於我!」
趙玉雅渾身上下不得動彈,目光卻猶如淬了毒的毒蛇一般。
雲衫沒有說話,慕琬卻說了:「我呸,你當我是傻子,還是雲衫是傻子,若是你當真念及往日相識的情意,你們還能打起來?若非是我出現了,你還算識時務知道以一對二吃虧。你當我信你願意放過我們?」
慕琬冷聲說道,趙玉雅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慕琬的說法。
「好了,慕琬,不跟她多廢話,先推她過去,若是她在那夾縫的後方有援手,倒霉的就是我們了。」
雲衫說道。慕琬當即一把將慕琬推了過去,隨後兩人也跟了過去。過去之後,卻是看到那夾縫的後方,竟然有數具屍體,大多數都是男屍,也有女屍。
男屍若是赤果著身軀,而女屍則衣衫完整。
慕琬的臉色就是一變,狠狠的打了趙玉雅一巴掌。「你這妖女!你是哪個門派的修士?竟然作出此等事情出來!」
雲衫不明就以,慕琬這才細細的解釋了起來。原來這樣的功法叫做采陽補陰之法,乃是邪修之法。
雖說五大門派,非正非邪,可是在相對而言和平的姜國大環境之中卻是不允許有人光明正大的做這樣的事情。
特別是若是遇到格外嫉惡如仇之人,對這樣的人更是恨不能殺之而後快!慕琬秉性純良,卻是正義感極強。
眼見著這些男修死於非命,還是以這樣的不堪的方式而死,當即面色通紅,義憤填膺的指責趙玉雅。
反倒是雲衫,因為見到了不少的女修被男修用同樣的方式殘害,反倒是對這些男修的死法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異樣。
只是他們都是死在趙玉雅的手裡,此女……
趙玉雅聞言,卻是冷笑了三聲。
「你倒是一個衛道士,這些臭男人都要占我的便宜,我借用一下他們的陽氣有何不可?不過好妹妹,若是你也嘗過這樣的滋味兒,怕也是忘不了吧。哈哈哈!」
「我呸!」
慕琬被氣得俏臉通紅,抬手就想扇趙玉雅的巴掌,卻被雲衫一把拉住,卻見那趙玉雅不知何時已經掙脫了慕琬的束縛,她也是聰明人,知道即便是留下來也不是這兩人的對手。
隨即媚笑了一聲,快速扭頭離去。
慕琬氣得不行。「雲衫,咱們就這麼放過這個妖女嗎?」
不過她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啊,我姑姑說了,那禁身符少說也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怎麼如今還不到一刻鐘?」
雲衫搖了搖頭,「此女既然習得如此采陽補陰的秘術,怕也有其他的手段,幸好她忌憚我們兩人,反倒是跑了。如若不然,此女若是奮力反撲,以你我的修士怕是一場苦戰。」
慕琬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隨即又問起雲衫是怎麼跟那妖女認識的。雲衫跟這趙玉雅相識的過程也不是什麼秘密。
雲衫就說了一遍,慕琬聞言,卻是冷哼了一聲。「我說一個好好的女修怎麼會去修煉這樣的功法,卻不想本來就是一頭白眼狼。也怨不得……」
她看了雲衫一眼。「若是下回再見她,不能殺了她,也定要躲她遠遠的,以免她禍害你我。」
「你說的對,此女早就已經今非昔比。」
舊友重逢,兩人有說不盡的話,可是此處並非長留之地。雖說是有了這一條夾縫作為掩護,雲衫和慕琬站在這背後只有伏擊別人的份,斷然沒有被人襲擊的份。
可是眼看著地上那麼多的屍體,兩人也有些涼颼颼的。
隨後兩人直接用火球術將這些屍體全都燒成灰燼,隨後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然而讓雲衫和慕琬沒有想到的是,那趙玉雅此女竟然並沒有離開這附近,而是殺了一個回馬槍。
開玩笑,她已經嘗到了足夠的甜頭,守株待兔,怎麼肯輕易離開?
這一處地方就是她的樂土。所以她又回來了,只是望著雲衫和慕琬的背影目光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