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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志俊伸手拍了他一記。
孫洪才回頭道:「你打我幹嘛?」
白志俊:「那雲傲珊都被逐出靈鑒宗了還師姐什麼師姐!」
孫洪才訕訕的朝薛臣道:「老祖雲傲珊不就在那呢嗎,咱們把她抓過來啊?」
薛臣道:「去啊,她也不過是金丹初期的修為,以你倆之力應該能降服她。」
「這……」孫洪才看看白志俊,見白志俊怒氣沖沖的看著他心道:這傻子不是找死呢嗎,這羅剎殿豈是他們能放肆的地方嗎?且不說裡面都是魔修,單從二人的功力來看也未必是雲傲珊的對手。
白志俊:「老祖,洪才他手受了傷,我又不一定能敵過這妖女,老祖靈力深厚法力無邊定能降服這妖女!」
薛臣不是傻子,知道他這般話就是不想去,既想跟著自己修煉,又不想付出什麼哪有這麼好的事。冷笑一聲抓起兩人朝雲傲珊的方向扔了過去。問答閣閣主說自己最好不要找她究竟什麼意思?
孫洪才和白志俊冷不丁被扔出來嚇了一跳,兩人對視一眼祭出法寶朝雲傲珊攻了上去。雲傲珊餘光一掃勾了勾嘴角假裝被他們打中,向前踉蹌的走了幾步回頭看著他們:「居然是你們兩人!」
孫洪才一見雲傲珊並未有何改變,靈力似乎還不如從前,大概是在靈鑒宗受了傷關係。
白志俊:「呸靈鑒宗的敗類,殘害同門今日我們就要清理門戶。」
雲傲珊怒火中燒朝二人攻過去,她的靈力畢竟是自己練出來的,比兩個用藥堆出的要強不少,漸漸的孫洪才他們落了下風。
遠處薛臣摸著下巴嗤笑,還以為問答閣樓主什麼都知道呢,這麼看來也不過如此,雲傲珊的靈力不增反退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白志俊拉著孫洪才躲開雲傲珊的攻擊轉身要跑。雲傲珊見狀並未阻攔反而追著兩人一起跑,若猜的不錯他也來了吧……
果然二人把雲傲珊帶到薛臣藏身的那處,雲傲珊剛跑過去前心就被擊了一掌,震得她後退十多步才停住嘴裡腥甜,雲傲珊抬起頭看著薛臣冷冷道:「果然,你也來了。」抹了抹嘴角的血,縱身飛了過去。
薛臣道:「找死,今日我就要扒了你的皮以祭我弟弟的亡靈!」
雲傲珊笑了一聲:「來啊。」雙手翻飛掐指念訣頓時周身靈力暴漲。
薛臣雖然有些疑惑為何突然爆發出這麼強的靈力,但也沒放在心上畢竟修為在那擺著呢。兩人一交手薛臣就已經不是疑惑了,震驚的他目瞪口呆。這是雲傲珊……為何會發出這麼強的靈力,不對,這不是雲傲珊!
只見雲傲珊頭髮漸漸變了顏色,黑色一點點褪盡變成紅色如火瞳孔也通紅。這種相識的感覺讓他想起顧遠那個孩子,當初也是這般一頭紅髮,心底深處的恐懼被激發出來,冷汗順著額角流下來。
雲傲珊掩面輕笑:「我要殺了你哦。」伸手一揮孫洪才和白志俊兩人連跑都沒跑出去就被打死在一邊。轉身以手為爪身形一晃近了薛臣的身,捏著他的脖子。
薛臣知道自己是栽了,問答閣閣主果然知道些什麼。「你……你到底是誰?」
雲傲珊:「我就是我啊。」兩個聲音重疊,一個冷漠一個溫婉。「薛臣,你害我師父,殺我夫君死一百次有餘辜,但我不殺你,殺你多沒意思,我要廢除你的修為,捏碎你的靈根讓你嘗盡天下疾苦生不如死的活著!」說著手上一施力。
薛臣瞳孔收縮「啊!」強大的靈力在他周圍凝成一個旋轉的漩渦,把他體內所有的靈力全部抽出,靈根被一點點碾碎,丹田打破。整個人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變成雞皮鶴髮的老者。
雲傲珊:「你還有十年的壽命,想報仇嗎?那就活著吧哈哈哈哈!」雲傲珊狂笑著離開。
薛臣趴在地上,手指扣著地上的土嘴裡發出「喝喝」的聲音。好不容易爬起來一瘸一拐的離開羅剎殿。從元嬰修士一下子變成普通人巨大的心裡落差已經將他打擊的體無完膚,可他想活著苟且偷生,他沒膽量自殺。走到遠處前面是一片叢林,換做平日踏空便過去了,可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撿起一根枯木枝順著人走過的地方離開。
藍河村不知從哪來了個老乞丐,破衣爛衫瘋瘋癲癲,遇見個人便與人說自己是靈鑒宗的弟子是元嬰老祖。大夥嗤之以鼻那修仙的長得都如謫仙一般,哪有他這樣的。
後來那乞丐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裡死在村口的破廟裡。
***
社籬和孟吉二人擺脫了影樓的追查急忙去尋找顧遠他們,到東海之巔時社籬再放出神識居然在海水裡發現二人的蹤跡,急忙告訴孟吉兩人潛入水裡去尋找二人。
找過去時見顧承天抱著顧遠正往回遊。看見二人朝上指指,社籬點點頭跟孟吉回到水面。
一出水顧承天有些力竭,剛剛在下面一直用靈力支撐著結界。
孟吉:「那邊有處小島,咱們先上去歇息。」
大夥御劍飛到那處小島上,果真是座小島方圓不足三百米,只有一出打坐的石台看樣子有修士在這上面修煉過。
顧承天放下顧遠,坐在地上打坐恢復靈力。
社籬蹲在顧遠身邊見他呼吸正常,臉色緋紅脖子上還有奇怪的印痕,體內一絲靈力都感覺不到,他這是怎麼了?!「阿遠,阿遠醒醒。」
顧承天睜開眼睛道:「他體內的毒剛被我壓制住,累了讓他歇息一會吧。」
孟吉拉著社籬坐在旁邊是,看著遠處碧波蕩漾的海面。
「社籬,給顧遠解毒後有沒有想過去哪?」
社籬拖著下巴盪著腿道:「阿遠他們去哪我也跟著去哪吧。」
孟吉:「他們會去哪?」
社籬搖搖頭:「其實我們現在也無處可去,大門派不想去或許還會想原來那樣自己單獨修煉吧。」
孟吉:「想不想跟我回我原來住的地方?」
社籬:「那個黑漆漆的山洞?」
孟吉笑道:「非也非也,是另一處地方,不知你聽沒聽過叫羅剎殿。」
社籬:「羅剎殿……那不是魔修聚居的地方嗎?」
孟吉點頭:「我們四人以前皆是從羅剎殿出來的,其實魔修也並非都是作惡多端,入了羅剎殿都要受制於閻主管治,若濫殺無辜就會受到懲罰,重者有直接廢去靈根的。」
社籬:「這麼說起來跟其他門派不是一樣嗎?為何還被正派所不容」
孟吉:「一樣是一樣,但魔修就是魔修,自詡名門正派的未必會比我們好。」
社籬:「那倒是,早前在靈鑒宗的時候,那掌門不分青紅皂白的懲戒我們偏頗小人實在可恥,多虧我們離開了。」
兩人正說著不一會顧承天吐出一口氣將體內的靈力補充過來,因為之前與顧遠雙修經絡被沖刷開,怕是馬上就要結丹了。這個關口萬一那影樓的人追蹤來,就怕升階受阻。況且顧遠身體沒有一絲靈力,跟普通人一般,萬不可讓他受到危險。
「社籬孟吉,你二人過來。」
二人回頭見顧承天恢復法力道:「咱們現在怎麼辦?」
顧承天:「顧遠他身體的毒雖被壓制住了,但沒有鮫珠還是沒法解開,你二人帶他去尋鮫珠,我……恐怕要結丹了。」
社籬:「我們走了,萬一追殺的人來了你怎麼辦?」
顧承天:「不用管我,有嗜血在他們奈何不了我。」
社籬:「好吧……」擔憂的看了顧承天一眼,抱起顧遠跟孟吉跳進海里。孟吉凝出靈氣將他們罩在其中,朝深處潛去。這鮫人生活在海底深處,極為難尋而且生性兇猛身體自帶的法力就能抵得上金丹真人算是二階的妖物。
社籬沿途放出靈力誘導鮫人,因為鮫人數量極少,雄性鮫人在求偶的時候也會釋放出靈力,他們正是模仿雄性鮫人吸引雌性鮫人來捕捉,畢竟雌性想必雄性要溫順許多。
遊了許久也沒見到鮫人的影子,社籬氣餒道:「這鮫人如此難尋,咱們能找到嗎?」
孟吉拍了拍他肩膀:「慢慢來,這東海之大不好找也是意料之中,不如十三娘的毒藥怎麼會人人都畏懼呢。」
社籬看看懷裡顧遠嘆氣道:「也不知承天如何了,阿遠他怎麼還不醒呢?」
此時顧承天渾身發熱,體內的靈力在丹田裡不停的沸騰,天邊隱隱飄來劫雲……黑漆漆的密不透風。顧承天倉惶的笑了下,居然是魔修雷劫,難道自己真的逃不掉魔修的命運嗎?自己重新拿起這把嗜血的時候怕是就已經命中注定了。
此時離著東海之巔的遠處也有人在看著天上漸漸飄來的劫雲眉頭微皺:「你說十三娘被夢魔殺了?」七火捂著受傷的胸口點頭道:「那夢魔化出原形修為實在太高,我和十三娘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十三娘被他用魔氣吞噬了。」
影樓樓主捏著下巴上的鬍子眯起眼道:「我們影樓與羅剎殿從來井水不犯河水,他居然敢出手殺我樓中長老,看來是不把我影樓放在眼裡啊,如此也好,就讓本座親自會一會他!」
說罷身形一閃,身後跟著兩個模樣一模一樣的元嬰修為的雙胞胎姐妹朝東海之巔而且。
顧承天依舊坐在東海之巔的那處孤島上盤膝吐納,耳邊傳來轟隆隆的雷劫聲,巨大打轟鳴讓他震耳欲聾。接著從南邊又飄來一塊劫雲,這塊劫雲是白色的!
天靈子的特有的劫雲!
這下顧承天傻眼了,先不管黑的白的,兩塊劫雲是怎麼回事啊!一次結丹都困難還要來兩次?難不成老天還想再劈死他一回?但這次就沒有混元天囊了,怕是要灰飛煙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