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師父求放過最新章節!
衛若張了張口,道:「你說什麼?」
花語嬌媚的臉上顯出欣喜,道:「掌門讓主君跟冷明主君擇日完婚,讓我們好生準備哩。」說著,看衛若仿佛被凌空劈開了一般,奇道:「主君難道不歡喜?」
「知道了。」衛若木然地道,忽然覺得周圍的人影都要虛晃起來,她討厭這樣的虛晃,擺了擺手,輕輕道:「你們去準備吧,我一個人靜一靜。」聲音仿佛被什麼嚇到了似得,被風一刮就要飛去。
幾個花妖對望一眼,花語還想說什麼,被花梨抓住了手,搖了搖頭,告辭退下。
「你怎麼了?衛若」野樂站在衛若的後腦勺,一下一下踩著衛若的脖子。
衛若趴在床上,把臉深深埋在被子裡,一言不發。
「衛若,你不是要帶我回到你的世界?」野樂用爪子揪著衛若的頭髮,「啪嗒」一聲,揪斷一根道:「我喜歡殭屍,不喜歡木乃伊,你喜歡哪種?『
「僵你個大鬼頭!」衛若忽地坐起來,把貓向牆上一甩。
「你又還魂了?」貓飛回來,對著她的眼。
衛若盯著貓,貓盯著衛若,一人一貓對視片刻……
「你不喜歡殭屍?」貓問道。
「我喜歡貓殭屍。」衛若怒道。
貓抖了抖耳朵,道:「你很沮喪。」
「若是你準備離開,卻又走不了,還要跟自己不喜歡的人成親,你也會沮喪的。」衛若嘆了口氣,雙手托著臉,道:「我發現我對感情要求高了,以前若是找到了師兄這樣的男人,不知道有多高興呢,現在卻……唉。」
「因為你被高富帥上過?」貓模仿衛若,雙爪托腮,與其相對而坐。
衛若已經被貓雷慣了,也懶得去辯駁,只低垂著眼帘,盯著自己的腳,不知為什麼,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抓到自己的腳……
「這麼道貌岸然的男人,沒想到在床上會那麼……」
衛若仰面躺在床上。
「難道是看島國片學壞了?仔細想來,很多姿勢島國片也沒有啊……」
艾瑪,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忽然之間,一絲光亮在衛若腦海里閃過,她「騰」地坐起來,一腳踏住貓頭。
「喵嗚……」野樂在衛若的腳底下掙扎道:「你幹嘛?」
衛若不答,拎起了貓後脖,晃了晃。
「你要我盪鞦韆給你看?」野樂在衛若手上蕩來蕩去。
衛若盯著野樂,那黯然沉落的眼眸仿佛春回大地,充滿了勃勃生機。
「你要跟我百合?」野樂瞪著琥珀眼。
「野樂,你相信眼前的事實,還是相信自己的感覺?」衛若笑眯眯道。
野樂皺了皺鼻子,它是頂級妖修,感受氣息要比人修要靈敏的多,衛若這幾日雖然是笑的,可笑得十分勉強,像是美人遲暮的脂粉,勉強出來的褶子,「撲撒」地讓人得難受,此時卻是返老還童,春風滿面。
「你怎麼了?又中情毒了?」野樂在床上打了個滾,道:「來吧,若若,咱們百合吧。」
「問你正事呢。」衛若拎著貓,晃了晃。
「我相信我的鼻子。」貓抱著胸,正色道。
衛若「嗯」了一聲,沉吟不語。
「你不做殭屍了嗎?若若。」野樂撓著衛若的頭髮。
「我沒法回去,便只能面對。」衛若撫摸著貓頭,道:「師父那天諷刺我說,解毒的不是他,因為他給不了我名分,我覺得……覺得這裡面必有蹊蹺,元芳貓,你怎麼看?」
「元芳是誰?」
「問你呢。」
「不知道,蹊蹺是什麼?」
「死貓,用著你就是裝死,我跟你說。」衛若撐開貓,她也不要跟野樂討論,只是忽然發現了一絲線索,便急於要表達出來:「那天師父認為他給不了我名分,所以我才跟別人好,對不對?」
野樂被她撐著前爪,吊在空中,道:「貓也給不了你名分啊,百合更見不得光?」
「別胡扯。」衛若晃著貓,道:「聽我說,當時清逸師尊剛剛隕落,對不對?
「對你個大鬼頭,放開我。」野樂被她撐得難受。
「所以他指的絕對不是清逸師尊,因為清逸師尊當時已經死了,說這個沒有意義了!」衛若繼續晃著野樂,仿佛在晃動著心裡的自己。
「貓聽不懂。」野樂嘟著三瓣嘴。
「也就是說……」衛若眼睛閃出灼亮的眼眸,一字一句道:「師父以為那個解毒的人,是師兄。」
「這又怎樣?」野樂終於明白了點,道:「你到底要說啥?你想要說啥,若若你不是瘋了吧,腦殘片你值得擁有……」
「師父以為解毒的師兄,所以才會允許師兄跟我成親的。」衛若越說越順,越說越亮堂道:「可我當時以為是清逸師尊,也就是說,師父不知道我與清遠師尊事情,對不對?」
「你的意思,師父以為你的奸/夫是師兄,可實際上是師叔,對不對?」貓瞪大了眼睛道:「若若,你真是男女通吃,老少皆宜啊。」
「滾!」衛若把貓仍在牆上。
「不是嗎?師父、師叔、師兄,都讓你玷污遍了,嘖嘖……」
「別胡扯。」衛若拍了一下貓頭,道:「讓我理順一下……」她撫摸著下巴道:「我當時以為是師叔的,可是我感覺是師父,在幻境裡看到的也是師父,那麼到底是師父,還是師叔呢?」
「孩子是誰的呢?」野樂怪聲怪調道:「真是分不清啊……」
衛若不語,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道;「我誤會是師叔,是因為隕落前說別怪他,我還以為他是愧疚解毒的事情,可是他還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野樂靠在衛若的膝蓋上,抓撓著她的道袍。
「他說,小衛若,你別怪我,你師父的分/身……」衛若把貓推開,跳下床,背著手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忽然停住,伸出三根指頭道:「這話也許可以有三種理解:
一.別怪我,衛若,儘管我知道你喜歡的人不是我,可是情勢所迫,我還是跟你……
二.別怪我,衛若,儘管我知道你喜歡的人不是我,可是為了魔界的一些xxx目的,我還是跟你……
三.別怪我,衛若——你師父的分/身被我動了什麼手腳,所以讓你師父誤會成了你師兄……
「我覺得,最後一種可能性最大,你覺得呢,貓?」衛若回過身來,掐著腰,笑望著床上的野樂道:「所以任務來了,咱們要找到清逸師尊到底在師父身上動了什麼手腳?對不對?」
野樂撇了撇嘴。
「是不是?野樂?」衛若快步走到床前,晃動著貓,我晃,我晃,早晚晃得貓說「是」,野樂被她弄得不耐煩,只得道:「好了好了,我說我的看法。」
衛若後退一步,虎視眈眈的望著貓。
貓立起身子,做了標準的貓蹲,咳咳了兩聲道:「衛若,我的看法就是——為了不想當殭屍,你也蠻拼的!」說著,鄙視地挖鼻孔。
「滾!」
………………
「主君,衛若主君求見。」天玄殿側殿的大廳里,道童進來稟告,卻聽見掌門主君毫無聲息,詫異地抬起頭。
「不見。」清遠負手,背著身子,看不清表情,聲音比往日冷了許多,象是寒風,吹得人瑟瑟。
道童不敢多說,退迴廊檐下道:「衛主君,掌門說他忙,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衛若「哦」了一聲,抬頭望向殿裡,空蕩蕩並無聲息,雖然朱欄玉砌還在,卻因為主人的心情,平添了一股蕭瑟的涼意——若是前幾日,衛若看到這個只會難過,而此時卻生出一份欣慰來。
師父不見自己啊,冷冰冰啊,這不是在乎自己的證明啊,在乎自己就是自己翻身的底牌啊,是吧是吧,說起來自己也蠻賤的,當初師父千求萬求自己偏偏猶豫不決,此時師父不要自己了,自己卻上趕著……
可愛情不就是這樣嗎?互相折騰。
衛若抬頭對道童道:「這位師兄,請您再傳達一下,若是師父不見我,我是不會走的。」
道童忙擺手道:「衛主君是隨侍弟子,我可不敢讓你稱師兄。」說著,轉身又進到了殿內,不一會兒功夫走出來,臉上顯出為難之色,道:「衛主君,要不您先回去,掌門這幾日心緒不好,您改日再來吧。」
衛若知道這是師父又拒絕了,心中大罵「渣男無情,提上褲子不認人」,可她也知道師父是誤會,撇了撇嘴,沒精打采地回到了自己宮裡,見花語幾個忙忙碌碌,問道:「你們忙什麼呢?」
花語與花梨幾個對望一眼,道:「主君忘記了嗎?你擇日要跟冷主君成親了啊?」
「哦……」衛若撓了撓頭,她忙著求證「解毒人」,把這茬都給忘了,想起冷明的執著,不由愁上心頭,要個師兄成親,師父誤會,自己也……
「師父不見你?」野樂蹲在屋頂的橫樑上,俯身望著衛若。
「是。」衛若托著腮抱怨道:「人家修仙,一心一意修行就行了,我這修道的,這事那事煩死了,你說我若是個情種,就愛跟這些男人周旋也罷了,這樣的例子不是沒有,可我明明是個青蘿蔔,最不愛弄這些爛事,現在被糾纏得煩死了。」說著,躺在床上滾來滾去。
野樂從房樑上也跳下來,跟衛若在床上一起滾來滾去道:「衛若,你說這樣的例子是什麼,若是你告訴我,我就教你法子讓師父主動見你。」
「什麼例子?」衛若一下停住,側頭斜睥著貓。
「跟很多男人糾纏的故事。」野樂眸光爍爍地看著衛若。
「我不就是現成的例子?桃花朵朵開啊,香蕉個巴拉,連個路人師叔也莫名其妙弄上了一腿。」衛若苦著臉道。
「別的,我要聽別的。」貓撓著衛若的臉。
「嗯……」衛若撫摸著下巴,看了一眼貓,道:「我們世界裡曾經有個普通女子,穿越到一個叫做清朝的古代,那裡可以xx的皇子有十四個,哦,應該是十六個,不對,我想想,十七個。」
「你到底要說什麼?」貓不樂意了。
「我的意思,她把這十七個包圓了。」衛若坐起來,道:「所有成了人之後皇子都愛上了她,以1vs17,她真是蠻拼的。」
貓張大了口,眼眸放光。
「你這麼歡喜?」衛若低下頭。
「不是,我在想,她身體受的了嗎?一起做的嗎?」野樂琥珀眼裡流露出遺憾之色,搓搓手道:「可惜我沒有去看現場,拍成島國片了嗎?我願意以全部身家交換此片。」
「不是你想的那樣了,你個死黃貓,人家是純純的愛!」衛若臉紅了,「啪」地拍了一下貓頭,道:「好了,故事講完了,該你說法子了。」
「那女英雄叫什麼名字?」野樂雙爪抱胸道:「我要見她,找她簽名,能受的了十七個,這身子一定構造不同,絕對出身合歡宗,深諳采陽補陰之術。」
「少囉嗦,」衛若摁住貓頭道:「快說法子。」
「法子就是……」野樂看衛若怒了,「喵嗚」一聲道:「你裝病不就完了?你師父看你快死了,一心疼肯定來看你了。」
「修道之人能有什麼病?」衛若「嗤」了一聲道:「練氣弟子都百病不生了,我哪裡來的病?說出去誰信啊。」
「蛇精病不挺合適的?」野樂道。
衛若不答,眼珠轉了轉。
「那女英雄叫什麼?」貓又問道。
「姓瑪名麗蘇,別名:納西瑟斯,學名:自戀型人格障礙」
…………
清逸的隕落給崑崙派帶來不小的震撼,辦三天三夜的喪事,忙完之後,便陷入了一片冷靜的寥寂,浩劫過後,總有些廢墟的頹唐氣,冷明因為這個,刻意拖延了喜事的時辰,當然,他也怕師妹不肯。
自己沒有跟她商量一聲就稟告了師父,沒想到師父十分爽快地答應了,消息傳出去後,本來等著要好好跟師妹撕扯一番,誰知師妹竟沒來找自己,惴惴等了許久,忽然傳來一個消息,師妹練功失常,走火入魔了……
冷明再也按捺不住,飛快跑到了衛若的宮殿,花語傳了話,引他進了寢殿,見帷幕垂垂,掀開之後,是師妹那張面如金紙的臉,腦袋「嗡」的一聲——
修道之人不怕生病,怕的是岔氣息。氣息岔了道,輕則全身癱瘓,重則道隕人亡,而岔氣息最重要的標識是「面呈金色」!
「師妹……」冷明慌得聲音都找不到了。
衛若漸漸睜開眼,伸出手想要握住冷明,卻無力地垂下來。
「師妹……」冷明緊緊握住衛若的手,眼中含淚,毅然道:「師妹別怕,我這就跟成為道侶,你永遠是我的……妻子。」
衛若的手不經意地顫了顫,搖頭道:「師兄……」聲音有氣無力,似乎在竭力掙扎,道:「我就是因為這個才走火入魔的,你……」
冷明眨了眨眼。
「主君自從知道消息之後,一直心情鬱郁,口裡整日說愧對您,愧對您,後來從清逸主君醮事回來,閉關練功,就成了這摸樣。」花語在旁垂淚的。
冷明腦袋「嗡」地一聲,道:「當真?」
衛若點了點頭,低低道:「師兄,我對您存心利用,被自己的良心折磨的十分不安,您娶我的事情,讓我的愧疚增加了百倍,我被這個要逼瘋了,最後就……咳咳咳……」
冷明截住衛若的話,道:「那我現在就娶你……」
衛若身子一挺,翻了個白眼,昏了過去。
「主君,主君……」花語幾個大叫起來。
冷明見衛若好歹醒來,這才在花語幾個的勸說下,走出了尚月軒,月明星稀,飄落著一片冰涼,他拐了個彎,下了遊廊,見天空中飛過一道道白光,知道同門們正趕著過來看望衛若,小師妹性子開朗,人緣不錯,這也是冷明喜歡她的原因,只是……
心懷愧疚也罷了,怎麼嚴重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他怔怔地望著衛若寢殿的方向,蹙起了眉,他的路,本來按部就班,該出現什麼就會出現什麼,需要什麼就去找什麼的,不會由著自己性子,象其他男修一般,結丹之後就急匆匆挑個最美貌的女修滿足欲/望。
修道之途,艱難寂寞,需要找一個靠得住而又能共同進步的女修,這個時候,衛若出現了,小師妹的機緣非常厲害,會提高自己的氣運,當然還有性子好,活潑開朗向上,大方不矯情,這些都是他喜歡她的原因,到了後來……
當愛成了習慣,其實也不知道要愛什麼了,而現在成親,只是要證明,自己不是那種人……
「在想什麼?」遊廊的屋檐上,一隻貓倒掛金鉤,晃晃悠悠地出現。
冷明倒退兩步,見是與衛若交情極好的妖修野樂,拱了拱手道:「野樂修士。」
「我在賞月。」野樂摳鼻子,道:「你呢。」
「哦……」冷明藐了藐貓,沉吟道:「我不知道小師妹竟然會……」
「你愛她嗎?」貓問。
冷明臉上一紅,道:「這個……」
「說實話。」
「應該愛,我只覺得我應該……」
「這就是你不對了。」貓從屋頂飛了下來,飛到冷明跟前道:「你的感情成了她的負擔了啊。」
冷明腦袋「嗡」地一聲,怔忪半晌道:「她……」
「她若是真心喜歡你,到了這種程度,將錯就錯就是,哪裡會說利用的話?」貓的聲音有些刻板,單調,象背誦著什麼,不時拿出爪子來看一眼。
「你說小師妹她……確實是利用我,其實不喜歡我?」冷明的聲音忽然變得軟弱無力。
貓認真點了點頭,道:「她不喜歡你,卻利用了你,如今又失了元陰,這愧疚累上加累,最後成了心魔,練功的時候就走火入魔嘍。」說著,雙手一攤,裝出衛若的語氣道:「冷師兄,你是好人,我知道,但是有緣無分。」
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發現了貓的異常之處,只是冷明性子穩重,少開玩笑,對野樂也當大修士對待,又見它說得入情入理,這話便聽入了耳,臉色風雲電掣一般,變幻許久,才張口道:「那該怎麼辦?」
「取消婚約。」野樂雙爪抱胸,面上顯出得意,道:「取消婚姻,貓就能看島國片了。」
冷明不知道「島國片」是何物,卻也沒問,望著遊廊外的滿天星光,咬了咬牙,道:「我這就去跟師父說……」說著,對野樂深深一稽道:「謝謝野樂修士的指點,若不是您,我還糊塗著呢,師妹恐怕病得更重。」
「咦……」野樂瞪大了眼睛。
冷明眨了眨眼。
「說你啥好泥。」野樂飛到了屋頂上,俯身看著冷明道:「冷明,你是個奇葩。」
冷明不明所以,拱手道:「還請野樂修士指教。」
「哦……」野樂撓了撓耳朵,道:「說不出來,你去吧。」說著,向衛若的寢殿飛去。
「成功了,島國片拿來!」貓踩著衛若的臉道:「我完全按照說的,告訴了冷明,他說要取消你們的婚約,還有,我的丹藥費,你吃的這藥丸很貴的,他們都沒看出來,知道貓貓丹藥的厲害了吧!「
衛若把手機扔給貓,坐了起來道:「我人緣還挺好,崑崙派認識的人都來看了,連許久不見的韓師兄也來了。」
「你師父沒來?」貓熟諳地摁著手機的觸屏。
衛若臉色一黯,道:「沒來。」
「應該快來了。」野樂把島國片打開,裡面傳來異樣的聲音,貓興奮地飛來飛去,道:「野樂,我要看瑪麗蘇十七的島國片!」
「為什麼快來了?」衛若挑了挑眉,伸了個懶腰道:「說出來,給你瑪麗蘇十八。」
「冷明說就去跟你師父說,取消婚約,你師父這悶騷勁,若是知道這事,應該耐不住吧……」貓貓一邊看著視頻,一般在空中飛舞著。
衛若腦袋「嗡」地一聲,道:「真的?」說著,忽地躺在床上,把被子蓋上,閉上眼道:「你個死貓,怎麼不早說,快滾!師父今晚肯定要來的!」正說著,忽覺得有種浩大的氣息正遙遙向這邊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