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遠翼想要繼續開會,講他剛剛所說的內容的時候,凌寒卻打斷了他「祁悅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小聲交流了起來。
「寒少,你問得這個問題,似乎跟我們今天的會議內容沒有什麼關係!」江遠翼臉上掛笑,禮貌的回答道。
「祁悅在什麼地方!」再一次,凌寒詢問了起來,只是比起上一次,他的口氣更加冷冽了一些,聲音也更加大了一些。
江遠翼和凌寒就這麼僵持著。
一個不說,一個也不再繼續問,就這麼對視著。旁邊的股東三三兩兩的商量著,紛紛離開了會議室,表示今天的會議下次再繼續,就先到這裡了。
一個是江氏集團的少東家,祁氏集團現在的當家,另一個是凌寒,他們誰都惹不起。所以他們選擇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知道的越少,也就越安全。誰都看得出來,今天凌寒是來這裡找事的,更看得出來,這兩個出色的男人是為了祁悅。
「如果你不想江氏集團受到牽連的話,就告訴我祁悅現在在什麼地方。」凌寒再次開口,只是語氣里充滿了威脅,再也沒有半分的溫度。
「如果我跟你說,我根本就不怕呢?」江遠翼笑笑,諷刺的說道「為了祁悅,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可是你呢?你能做到嗎?不管是祁氏集團還是江氏集團,我都不放在眼裡。想要的話,你拿去吧!」
「不顧江山只要美人嗎?看來江老頭還真是教了一個好兒子呢,也難怪,老子都捨棄了江氏集團跟別的女人跑了,你一個小子,又怎麼會有多大的出息呢?」凌寒笑笑,江遠翼這個人,他不是第一天知道,甚至是他開始懂事開始,他便知道了他的存在。如果不是他惹了他,他不不會這樣接他的傷疤的。
「凌寒!」江遠翼大喊著他的名字,舉著拳頭就朝著凌寒沖了過來「別以為我會怕你,我既然什麼都捨得下,就不怕你!我允許你怎麼說我都隨便,就是不允許你這麼說我父親!」
「哦?」凌寒笑笑,絲毫沒有把他放進眼裡,絲毫沒有聽進去他的話「我以為,你根本就不知道這點呢。既然你知道,那為什麼沈佳美那麼對祁悅,你卻還理所當然的覺得她沒錯,還讓祁悅跟她和平相處?」
江遠翼揮起的拳頭因為凌寒的話停在了半空中,他咬著牙,眼睛裡充滿了血絲。這件事情他早就想到過,只是那個人是他的親生母親,他做不到不偏袒。
「你今天來這裡,難道就是為了要跟我說這些的嗎?」放下拳頭,江遠翼冷漠的開口「如果只是為了這種事情的話,我看你還是不要管了,這是家事。你凌寒勢力再大,這種事情你也管不到!更不應該你來管!你跟祁家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跟祁悅更是沒有關係!」
點了點頭,凌寒難得認同江遠翼的觀點,撇了撇嘴「這是她自己的事情,我肯定是不會插手管的,畢竟像沈佳美那樣的女人,如果她自己都對付不了的話,她就不配做我的寵物了。」他只是相信她,相信祁悅可以自己解決好,他也知道,即便是祁悅現在站在這裡,她也絕對不希望自己插手去管這件事情。
因為她是他散養的小豹子,他很清楚她的性子,如果他真的插手去管了,她會不甘心。
「寵物?」凌寒竟然當祁悅是寵物,甚至都不是一個人!江遠翼不可思議的看著一臉笑意的凌寒,一時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我的寵物,到底現在在什麼地方,身為她的主人,我現在該給她餵食了。」凌寒說的淡然,嘴角掛著笑意,眸子裡透出的光芒在江遠翼看來很是刺眼。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錯了,他錯的太離譜。如果不是他誤會了的話,祁悅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更不會像現在這樣虐待自己。他想了想,抿了抿嘴,在一張紙上寫下了祁悅現在所在的地址,交到了凌寒的手裡「幫我勸勸她,這次,是我誤會她了,是我錯了。」
說完,他便離開了會議室。
凌寒看著手裡的字條,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回味著江遠翼所說的話。
很快,凌寒便帶著石頭他們一起來到了小房子的所在地「你們都在外面等著我」,停在房子門口,他吩咐道。
石頭一行人點頭,表示明白,並讓凌寒小心。
凌寒深吸了口氣,敲了敲門,裡面並沒有半點回應。他試了一下,房間的門並沒有鎖上,便慢慢的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很小,也很破。裡面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還有一些簡單的廚具,什麼都沒有。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麼想把江遠翼也關在這種地方一陣子「祁悅?」房間並不大,可他並沒有看到祁悅的身影,便小聲叫著尋找了起來。
「媽媽……」
正當凌寒以為祁悅已經從這裡逃出去離開了的時候,床後面的地板上傳來了一聲虛弱無比的叫聲。滯了一下,凌寒大步走了過去,便看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祁悅。
他著急的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裡,用手試了一下她的額頭。
天!竟然燒的這麼厲害!
迷迷糊糊的,祁悅感覺到有人把她抱了起來,強迫著自己微微睜開了眼睛,當她看到男人的臉時,嘴角揚了起來「是你,你終於來了,我不想死,放過我,我錯了……我會試著聽話,試著照你說的去做。」
凌寒全身僵在了那裡,他知道,她把他當做了別的人。他憐惜,心疼她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可他卻覺得,現在,不是他把她從江遠翼身邊帶走的時候。
「別說話了,乖,我帶你回家。」
凌寒的聲音很輕柔,祁悅聽了之後像是一下子放心了下來,微微點了點頭,幅度並不是很大,然後便閉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只是這笑容看起來,也是如此的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