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洛倫一向喜歡獨來獨往,但以這件事需要希爾達為他帶路為由,米恩還是讓他同意了和混血遊俠一起去北地冰原看看。*筆.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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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米恩剛才腦中突然閃過的想法,或許可以借用洛倫『灰衣劍聖』的凶名,再在冒險者團體中找出來一個名氣較大的組織,用這兩方鑄成未來傭兵工會的武力與威望基石。
將來教廷還會成立專門的修道院來培養『聖職者』,少不了和冒險者打交道,況且這也是米恩為了解決教廷日漸嚴重財務危機定下的一條發展方向。
既然有了想法,米恩自然是說干就干,讓洛倫先在這裡等候,米恩覺得那頭襲擊了金錘部族的大傢伙說不定會有些用處。
吩咐多米娜整理好一切有關『朝聖者小鎮』和冒險者的情報文件,米恩回到書房,花費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把多達上百頁的文件看掉大半。
這些由流浪傭兵,落魄武者還有極少數野法師組成的冒險者隊伍,普遍規模較小,最大的也不超過二十人。
要說有名氣的也不過是幾伙手段狠辣,擁有騎士和神秘者的亡命徒。
喝掉杯中已經變涼的紅茶,米恩從桌子上重新拿起一疊,才看到第一行字,一個讓他有些熟悉的名字出現在了紙張的最上方。※筆.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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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盧木多·邁·亞特,在『朝聖者小鎮』登記過的芬尼亞『騎士團』團長,手中有整整五十名遊騎兵。
幾乎是快趕得上一支騎兵大隊的編制。
眉頭微皺,這個耳熟的名字......難道是自己之前在南方『鑽石旅館』遇到的那名黑髮黑眼,態度傲慢的年輕白銀騎士?
時間過去這麼久,米恩甚至有些記不起來那個年輕人長什麼樣子了。
寫下一份手令交給多米娜,讓她交給一名駐紮在利德尼大教堂的黑騎軍,米恩挑選出了幾名看起來合適的冒險者,想先和他們先接觸接觸,如果真的是可塑之才,米恩不介意在暗中扶植出一個『屠龍勇士』。
雖然教廷現在還做不到財大氣粗,但至少米恩手裡還捏著百萬金幣足夠他揮霍的。
並沒有著急把自己的安排告訴洛倫,只是讓他暫時先住在利德尼。
對於洛倫,米恩永遠都不會把他拉進教廷,就像遠在南方的黑手兄弟會,教廷需要一些行走在凡世的人去處理一些教廷不便出面的事情。
米恩並不會沒完沒了的讓洛倫去處理那些瑣事,只需要那麼一兩件至關重大的事情即可。+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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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洛倫沒有任何拒絕就答應下此事,米恩能夠看出來,那個原本的少年覺得他欠自己的。
這也是維持雙方之間紐帶的唯一連接。
要知道,五年時間足以改變很多東西。
....
入夜,寒風輕起。
距離利德尼數公里外外,兩名周身籠罩在黑袍中人影策馬疾行!
隨風擺動的漆黑斗篷仿若黑夜中的死神,即便夜晚已經足夠寒冷,但在兩人周圍,那是足以凍結靈魂的陰冷!
馬上就要到宵禁時間,站在城門處的兩名衛兵無聊的打著哈欠,再過幾分鐘他們就可以鎖上大門,再等換崗的人來,輪到休假的他們就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火把閃爍的光影下,兩名衛兵有說有笑,能夠休假,又有誰會不高興呢?
「聽我的,傑斯,等會我們倆去附近的啄木鳥酒館喝一杯,聽說那裡可是在矮人那邊新到了不少麥酒。」
說這話,看到遠處換崗的同僚,兩人就準備關上城門,好好享受自己的假期。
而在此刻,從遠處傳來馬蹄踐踏地面的聲音讓兩名衛兵神色頓時有些緊張。
都這麼晚了,難道有什麼突發狀況嗎?
直到他們的視線可以看清遠方,涼皮純黑色的馬匹上作者兩名同樣穿著黑袍的人。
把長槍橫在門前,看到由遠及近的兩名神秘人,還有疾馳而來的戰馬,那名叫傑斯的士兵面色一沉當即大喝道,「停下來!表明你們的身份!」
但當兩人策馬停在他面前的那一瞬,仿佛靈魂都要被從體內拉扯出去,冰徹骨髓的氣息讓倆人看著羅伊特與露西亞目光驚懼!
同樣帶著漆黑面具的露西亞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羊皮紙,遞到倆人面前。
感受到那股莫名的威壓,待倆人回過神來,識過字的傑斯慌忙從露西亞手中接過羊皮紙,接著火光打開一看,上面竟有教宗大人的親筆署名!
抬頭看著馬上的兩人,神色愈發緊張。
這兩位一定是來自教廷的大人物!
趕忙把羊皮紙還回去,拉過自己的同僚讓開一條道路。
看著從自己面前絕塵而去的兩人,傑斯心中微微咋舌,能夠拿到教宗大人親筆署名的通行令,恐怕至少都是黑衣主教那個級別的大人物!
...
此時利德尼大教堂二樓書房的燭光依然明亮。
米恩坐在桌前,正在逐個批覆各地傳來的文件,房間裡除他之外,空無一人。
富有節律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晚有些刺耳。
「進來吧。」
米恩的目光依然看著桌上的文件,手中的水筆不時書寫一些東西。
「教宗大人。」
「教宗大人。」
聽到這兩個熟悉的聲音,米恩抬頭看向來人,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是你們兩個回來了,那裡有椅子,先坐下來。」
把桌上的文件整理好,米恩兩手放在桌上,看著露西亞微笑道,「去南方的這段時間感覺怎麼樣?」
有過戰鬥與生死經歷的露西亞聲音沒有絲毫起伏,開口道,「一切都很順利,您如此著急找我們回來,難道有什麼急事嗎?」
靠在椅背上,沒有直接回答盧西亞的問題,米恩緩緩道,「你想聽聽你們對西北教區那邊情況的看法。」
西北教區?
聽到這個詞語,倆人均是沉默了下來。
面對宗教問題,他們不敢輕易在米恩面表態,雖然那邊從上到下烏煙瘴氣,甚至有獨立出去的傾向,但初代教宗回歸這麼久,始終沒有在眾人面前對西北教區發表過任何意見。
如此簡單的問題,在兩人心中卻是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