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里,地獄廚房的居民突然感受到許久不曾變化的泥潭裡,似乎吹來了一股清新的風。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唐人街的中華飯店要在這邊建一個分店,還有其他的華人產業要在這邊開個分號。一些比較悲觀的居民以為是那些中國人瘋了。居然到這裡賺錢,還想著做正經生意,他們是被猶太人刺激了嗎?
而那些被地獄廚房混亂而又糜爛的氛圍壓到快要窒息的人們,則是燃起了新的希望,想要在這些產業建設完成之後,到那邊討生活。而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些殘疾人,是的,其中更多的是曾經所謂的黑幫人員。在經歷了自以為拉風且神氣的幫派之後他們最想的卻是安靜地度過餘生。
但對於華人突然的動作,也引起了本土黑幫的警惕,也就是說他們對於這種可能是撈過界的行為感到了一種淡淡的威脅,其中最為煩惱便是手合會還有地獄廚房的皇帝金並,而最開心的居然是操弄著軍火生意的俄羅斯人,他們還特地拉了兩車伏特加來送給那些建設的工人們,嘴裡一直喊著中俄一家親什麼的。
「張德清到底想要幹什麼?」
光線昏暗的房間裡,一個較為蒼老的聲音淡淡地說著這麼一句話,聽著不急不緩的十分之有韻味,很想是在問她自己。但其實是在問房間內站著的那位西裝油頭中年男,這個問話者穿著一身黑色修身旗袍,面容蒼老,身形瘦小,但其眼裡閃爍著毒蛇一樣危險的寒光。
她的來歷十分神秘,似乎與崑崙有些關係,但更令這位男人害怕的是,他的爺爺小時候就是與這位夫人接觸過,再到他現在人已中年,這位夫人的容顏一點都沒有變化,所有去調查其背景的人也都一去不回,得到也只有一個姓:高。
「嗨!屬下立刻去調查清楚。」中年聽到高夫人的聲音,立刻背後直冒冷汗,他知道也親眼見過這位高夫人在對待辦事不力的人手段,而他是絕對絕對不想領教的。
「算啦算啦,想來也是調查不出什麼的。」高夫人搖搖手制止了男人的動作,隨後她拄著手裡的拐杖站起來,將身體完全的與昏暗的角落融為一體,「倒不如今晚讓孩子們去拜訪一下。畢竟都是老朋友了,來了不打聲招呼怎麼行呢?」
中男抬頭看過去,卻只看到黑暗裡那雙閃著狠辣的眼睛。他不敢遲疑,腳後跟一併,重重地點了個頭後,倒退幾步恭敬地關上門出去下達高夫人安排的事情了。等了一會兒,靜默的房間裡突然發出一句疑問:「你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呢?洪門!」
當夜,已經在中華飯店的建築工地上守了三個晚上的黃銘,拿手肘捅了捅身旁閉目養神的王剛:「誒誒...要不要打個賭?」王剛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回頭繼續閉目養神,因為他不用猜也知道又是那個今晚來不來的賭局,而為了支持張叔的判斷他已經連續輸了三個晚上的零花錢了。
但很可惜他今晚沒有答應繼續賭下去,而同樣守在監視器前面的斯凱,突然發現附近的信號流變得十分紊亂,像是有人在頻繁通訊或者屏蔽信號,她趕緊調出監控畫面,卻發現路面什麼也沒有,但就是場面安靜得讓人害怕,突然靈光一閃的她:「薩魯法爾,轉換成熱成像模式!」
「天吶!」
結果畫面讓她嚇了一跳,本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的路面,此時正密密麻麻的分布著匍匐前進的熱源點,就像路面凸起了一個個小包。急忙拿起通訊器:「銘,有好多人或者東西在向你們靠近!整條街都是!」
聽到斯凱的預警,黃銘站起來活動了身子,將放置在身下的灰燼使者扛在肩上:「來活了,老弟!」
王剛睜開眼的瞬間,黑色氣勁頓時從身體內部湧現出來,和黃銘一起走出工地,站在看似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感受到已經完全將兩人包圍住的氣息,擺開拳架:「一人一邊!」話音剛落,人已沖了出去,頓時一個藍衣忍者突然掀開自己的偽裝從地上冒出來,一刀直劈王剛面門。
「噗!」
刀雖快,但王剛的拳頭更快,那忍者的刀還沒接觸到他的身體就被他一拳穿胸而過,化作一陣飛灰。而這一聲響就像推倒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張那樣,一下子無數忍者掀開偽裝,沖向王剛。
而另一邊的黃銘沒有像王剛那樣沖了出去,而是一個屈膝下蹲,將體內的怒氣灌入大地,騰空而起,英勇飛躍落到那邊街道的中間,落地的瞬間怒氣聚集在腳下,帶著下落的巨大動能,一腳踏下,戰爭踐踏。
轟——
如炮彈轟擊,路面粉碎,周圍5米內來不及逃脫的忍者全部化為飛灰。但有更多的刀光從黑暗中閃現,從四面八方斬向黃銘的身體各處。怒氣迅速纏繞周身,黃銘以腳下位置為圓心,掄起灰燼使者,旋轉一圈。一道火紅色的怒氣環爆開,旋風斬。
刀光崩碎,飛灰飄落,但依舊還有許多悍不畏死的忍者上前繼續與黃銘廝殺,對於敵人這種行動,黃銘當然表示歡迎,抬腳踹倒一個,手中的灰燼使者揮舞著衝殺過去,怒氣纏繞之下,手合會的忍者們觸之即傷,碰著即死。而他們能給黃銘留下的只有,那身被割破的戰衣。
喝——
王剛那邊雙拳相碰,大喝一聲,護體內氣鼓盪起來,腳下用力一蹬,整個人化作一道黑色的利箭突擊而出,隱於夜色之中,只聽得一聲虎嘯,其所過之處路面像被推土機犁開那樣開裂,而手合會的忍者正是那被碾壓的泥土。
「這特麼到底是什麼怪物!」下午的中年男,今晚同樣也是負責帶隊前來的人看到黃銘王剛兩人恐怖的戰力,頓時就想逃走了。在他看來除非是那些精銳血衣忍者,才有可能將這兩人圍困住吧,至於要殺死這兩人恐怕得那位高夫人親自出場吧。
噌——
一聲劍鳴響起,十分悅耳就像風吹過耳際,隨後他就失去對於生命的擁有權。而一道青色的劍氣直接將他的身體徹底劃開兩半,切面十分光滑,甚至還沒有血珠噴濺出來。劍氣余勢不減,一路劃開地面,撕碎忍者的身體,直衝向戰鬥中的黃銘,劍氣未至,那令人臉頰生疼的鋒銳感卻已經讓黃銘先行感受到了。
轉身,刀舉過頭,怒氣集中於灰燼使者之上,迎著撲面而來的劍氣一刀劈下,致命打擊。紅色的怒氣像一塊迎接海浪的磐石撞上青色洶湧的劍氣。
啪~
清脆地像玻璃破碎的聲音,周遭還想偷襲的忍者瞬間被兩者溢散出來的鋒銳衝擊,清掃一空。劍氣消失,怒氣也緩緩收回體內。黃銘就聽王剛興奮地喊聲:
「戰哥!你怎麼來了?張叔不是說還有幾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