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很快就有了異動,他在何家院落的一處不停的刨著。
沈寧眼眸一亮,從空間中找出小鏟子,二話不說就開挖。
不多時,就挖出一個半米長的木箱子,沈寧直接收到空間中,又招呼煤球趕緊走。
煤球小跑兩步跟上,路過孫苗時重重踩了一腳,跑到門口又折返回去,它能感受到沈寧對這人的厭惡。
煤球不明白人類的恩怨情仇,但在它的世界裡,沈寧高興它就高興,沈寧不開心,那就拿尿呲。
後腿一抬,對著孫苗那張臉,一泡新鮮的、熱乎乎的狗尿將她澆了個徹底。
沈寧回頭時,也被這一幕逗笑了,看著孫苗的慘狀,積鬱在心頭許久的怨氣終於散了些,可這些依舊遠遠不夠
煤球得意的昂著腦袋,大尾巴都快搖成螺旋槳,就差開口說話了,一副急於求表揚的模樣,實在是可愛極了。
沈寧輕笑,催促道,「好煤球,快走吧,兩根大骨頭夠不夠,在加點菜吧,你有點上火」
煤球瞬間滿意了,呲著個大牙,晃著尾巴,顛顛地踩著孫苗,撒丫子在鄉村的小路上狂奔。
沈寧跟在它的身後,有煤球在前方探路,她並不擔心會遇上其他村民。
這時天空已經泛白,沈寧腳步輕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直到鎖上院門她才深吸一口氣,將那從何家挖到的木箱子拿了出來,上面有一個很大的鎖頭。
沈寧找出砍柴的大斧頭,猛地劈在鎖頭上,鏽跡斑斑的鎖頭應聲而裂。
沈寧小心地打開箱子,愣了一下,這裡面竟還有一隻木盒,只是這木盒一看就是經過特殊處理,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不懼蟲蟻,保存得相當好。
沈寧的小心臟幾乎要跳到嗓子眼,看樣子裡面的東西來頭不小啊。
這邊孫苗像是做了一場五彩斑斕的美夢。
夢裡的沈寧依舊又蠢又笨,被自己玩弄在鼓掌之間,最後傻乎乎被她的繼母王愛華賣到鄉下侄子家,日日夜夜被折磨。
偏偏還傻乎乎地想著逃跑,甚至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寫信向自己求救。
一想到那個蠢貨眼巴巴的等著自己帶人去救她,她就忍不住想笑。轉手將沈寧給自己的求救信給了王麻子。
哈哈哈,站在門口聽著沈寧被打時發出的慘叫和哀嚎,她覺得這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
自己還是嫁給了何建業,他很尊重自己這個髮妻,雖然為人依舊花心風流,可也是外面那群賤貨主動勾搭他的。
她和何建業也算有商有量,孕育了一子一女,生活幸福美滿,成為了人人艷羨的模範夫妻。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嘶,好痛,好冷。這」
孫苗只覺得渾身上下哪哪都疼,特別是左半張臉和後腦勺,她捂著頭微微動了動,翻天覆地的暈眩和噁心感襲來
她深吸一口氣,濃重的尿騷味當即吸進肺腑,「嘔!」
她忍不住乾嘔,可一晚上沒有進食,也不過吐出幾口酸水。
自己的身上濕漉漉的,儘是不明液體,臭不可擋。
孫苗茫然的摸著自己後腦勺的大包,隨著意識逐漸回籠,她的瞳孔亂顫,驚恐的檢查全身。
可沒了,沒了!
自己何家老宅翻找到的東西,安身立命的根本,翻身的依仗全都沒了!」
那麼大的兩根金條也沒了!從牌位夾層找到的2000塊錢也沒了!
什麼都沒了!
這賊老天啊,怎麼不讓自己直接死去,為什麼給了自己希望又要將最後一絲生機剝走!
孫苗此刻眼底腥紅,像是陷入了可怕的魔怔,她的肚子一陣一陣的抽痛
可她卻毫無知覺,像是陷入了更深的夢魘,一邊哭一邊笑,跌跌撞撞地扶著門跑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何太太,我以後可是黑省第一大富豪,你們這幫泥腿子給我舔鞋都不配!」
「沈寧那個賤人呢?死哪去了!哈哈哈哈!」
此時知青點也炸開了鍋,孫苗的母親和哥哥正堵在知青點要人。
孫苗和他弟弟孫青只不過相差兩歲,孫青卻長得人高馬大,此刻正堵在知青點門口要人。
王寶珠看著幾人的架勢有些害怕,躲在屋裡探頭張望。
孫苗的媽媽長的瘦弱,可嗓門卻不小,「我家苗苗呢?是不是你們排擠她,把她弄走了了?天殺的啊,這麼冷的天你們讓她一個孕婦在外頭,這要是出了事可怎麼得了啊。」
知青點的幾人面面相覷,都沉默不語,孫苗現在就像一塊徹底爛掉的鹹魚,誰粘上就是一身臭,大家都下意識的躲到遠遠的。
孫苗的媽媽看了一眼方恆,朝他啐了一口,「說,我閨女呢!是不是你給藏起來了!」
方恆眉頭緊皺,顯然沒想到孫苗的母親竟然是這副模樣,冷著臉,「我藏她做什麼,我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你在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
見方恆不好惹,孫母的氣勢立刻就弱了一大截,訕訕不敢再開口。
她對方恆有點印象,聽說是個有錢有權的。自己姑娘可是信誓旦旦說只要嫁給他,自己就能得到一大筆彩禮錢,好說歹說,這才同意了她下鄉。
可是天殺的的蠢貨,結婚這麼大的事也不通知家裡,家裡給選的對象不要,偏偏要在著這窮鄉僻壤里找。
找了個作奸犯科的老公,還懷了孽種,真是丟人現眼,丟人現眼啊。
孫苗媽媽向來重男輕女,當然不是因為心疼孫苗,而是捨不得那本來能到手的彩禮錢,越想越氣,直接買了車票殺了過來。
幸好,還有一個老瘸子不嫌棄她嫁了人,肚子還揣著別人的崽,只要打掉,轉手就能得到一百五十八的彩禮,也算給她找了個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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