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
因聖特從防護罩里鑽了出來,走到了武館道場上的中央位置,向天花板上的彼得·帕克招了招手:「下來。」
「我我我……我不能!」
彼得·帕克非但沒依言照做,反而朝著因聖特的反方向,動作飛快的開始了像節肢動物一般的爬行,整個人縮在了天花板的角落裡:「老闆,你能離我遠點嗎?我,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從你剛剛出現的那一刻起,我的皮膚上就好像是爬滿了蟲子一樣的難受,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蜘蛛感應……
因聖特心裡頭冒出了這四個字來,針對彼得·帕克那瘋子似的神經質表現,立馬就試著用「氣息屏蔽」,收斂了自身所有的氣:「現在好點了嗎?」
彼得似乎是在強行壓抑著什麼,這會兒甚至連句話都說不出口,只能夠撥浪鼓似的連連搖頭,來表達出完全否定的意思。
居然還不上氣息屏蔽的當……
因聖特頗有些驚訝的揚起了半邊眉毛,同時解除了兩成賽亞人全功率狀態,變回了自己本來的面目,自身那高達八百多的戰鬥力,也馬上就一下子減半,變回了四百多的基礎戰鬥力:「現在呢?」
「呼!」
彼得·帕克長出了一口氣,只覺渾身上下陡然一陣輕鬆,這才聽話的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然後再次「呼」了一聲,開口問道:「老闆,你知道剛剛是怎麼回事嗎?為什麼我離你越近,就會覺得越難受?我差點就要打算撞牆逃跑了。」
因聖特聳聳肩膀:「因為你的身體,敏銳的感覺到我很危險,就像是一隻蜘蛛,如果察覺到了鳥類的接近,就會本能的去躲避生命危險,而我剛剛的狀態,比平時要足足強一倍,直接就讓你的感官超負荷了。」
聞言,彼得撇了撇嘴:「老闆,雖然我確實說過,我可能是被一隻蜘蛛咬了,才會變成現在這樣,但這其實只是我瞎猜的,你是不是太當真了點?從我告訴過你之後,你已經打了十幾個跟蜘蛛有關的比方了……」
因聖特再次聳聳肩膀:「我覺得你的猜測很靠譜啊,而且,也根本沒有別的可能不是嗎?福爾摩斯的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對了,不管得出的結論是多麼的離譜,如果已經排除了所有其他的可能性,那就一定是事實。」
彼得可不像他這個穿越者那麼確定,走上前來說道:「老闆,你確定我真的不是變種人?我覺得這也很有可能啊,我的年齡正是覺醒的高發期,現在的症狀也很像是控制不了變種能力。」
「你還要問多少遍?」
因聖特翻了個白眼,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早就告訴過你,你的氣和洛娜完全不一樣,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絕不可能是同一個品種,還有,你的問題也不在於控制不好力量,從昨天發生的變異之後,你有不小心打壞過任何一樣東西嗎?」
「確實並沒有……」
彼得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口風陡然一轉:「但是,這是因為我的感官的增強幅度,比力量的增強幅度更高,我甚至在拿一樣東西之前,就知道自己應該使出多大的力氣,而我現在的問題,不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感官嗎?」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因聖特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總之,你不是變種人,爭論到此結束。」
「可是……」
「閉嘴!」
因聖特瞪了彼得一眼:「別扯嘴皮子了,你到底還想不想快速適應驟增的感官了?」
「當然想。」
「那還不繼續我們的練習?」
「呃……老闆,我其實可以繼續跟科琳姐練的,不用麻煩你了。」
「呵呵。」
因聖特冷笑一聲,對於彼得的上門求助,他的解決辦法十分的簡單粗暴,就是不停的讓彼得感應到危險,至於怎麼做到這一點,那是顯而易見的。
「你的科琳姐心太軟,壓根捨不得對你下重手,你又怎麼感應得到危險?還是我來吧!」
「老闆,就不能輕一點嗎?真的很痛啊……」
「不痛你怎麼記得住?」
「……」
……
一小時後,彼得·帕克如願以償的換了個對手,又和科琳·溫練習了起來,倒不是因聖特心疼他,而是今天對因聖特來說,實在是相當忙碌的一天。
「你還真是說到做到。」
還是那輛黑色的越野車裡,再次找上門來的科爾森,不無感嘆的開口說道:「帶走布魯斯·班納,我其實可以理解,但你真的不該把貝蒂·羅斯也帶走的,這可是把羅斯將軍給得罪死了,他已經開始在調查你的真實身份了,電話都打到我們局長那裡了。」
「他倒是有閒心。」
因聖特撇了撇嘴:「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全力去追查布魯斯的行蹤嗎?」
科爾森同樣撇了撇嘴:「你是直接把人瞬移走的,你想讓他怎麼追蹤?找到你,是他現在唯一的辦法。」
「……」
因聖特楞了一下,「嘖」一聲咂了咂嘴:「這個情報,羅斯不應該會跟你們共享吧?你們說不插手,其實卻一直都在監視著軍方?」
「關注。」
科爾森連忙改了個詞,「監視美國軍方」這頂大帽子,就算是神盾局也不能隨便戴上:「綠巨人可是跟你同等級的戰力,這件事情,我們當然要保持一定的關注。」
「你跟我有什麼好解釋的。」
因聖特露出了一個「關我啥事」的表情:「你說羅斯在調查我的真實身份,那麼,他有可能成功嗎?」
「理論上來說,絕不可能。」
科爾森搖了搖頭:「你在局裡是十級機密,能夠了解到你的情報的人,一隻手就數得過來。」
這句話說完,科爾森的口風就變了:「但是,你應該還記得,九頭蛇對我們的滲透事件吧?他們的首腦『亞歷山大·皮爾斯』,不幸正是能夠了解到的人之一。」
「你是想告訴我,你們上次的清剿行動,其實還有漏網之魚?」
「這就是問題了,我們不能夠確定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