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很快便來到了籃球館。
籃球館內,所有的燈光都被打開,整個館內燈火通明,完全感受不到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鐘。
在籃球場一側的看台上,整整齊齊坐了20個身穿西服的男子。
見到孔曉東一行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帶頭男子便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朝著孔曉東走去。
「孔先生你好,我叫況勇,是熊虎保安公司保安隊副隊長,段隊長叫我帶了20個兄弟過來,任憑孔先生的差遣。」況勇笑著對孔曉東說道。
孔曉東滿臉笑容的伸出雙手和況勇握了握。「沒想到況隊長會親自帶隊過來,真是讓我感到非常榮幸啊!」孔曉東抬眼看了看坐在看台上的保安,繼續說道:「專業的就是不一樣,這架勢,這氣場,不是我們這些散兵游勇能夠比得了的。」
況勇聽出了孔曉東言語中的不滿,但他並沒有把這放在心上,對他而言,孔曉東不過就是此次行動的僱主而已,他幫孔曉東做事,孔曉東給他拿錢,錢一到手,事兒就兩清了,他沒必要對孔曉東阿諛奉承搖尾乞憐。
「孔先生,這是哪裡的話,我們只是平時訓練得多一點而已,已經養成習慣了!還請孔先生不要見笑。」況勇說道。
兩人相互寒暄了一會,最終確定了兩方人馬如何相互配合。
因為這件事的起因是孔曉東和王強的個人恩怨,因此,頭陣當然是由孔曉東帶來的人先上了。
況勇帶來的人作為後備力量,當孔曉東的小弟干不過對方時,況勇帶來的人便會立刻上場,改變雙方的局勢。
當然,況勇他們這一批人上場和不上場,費用是截然不同的。關於這一點,況勇也說得很明白。
如果不用他們動手,只需要他們站在一旁給孔曉東這些人增加氣勢的話,孔曉東只需要給他們每人支付500塊的出場費,向段宏宇和況勇兩人單獨支付1000塊。費用一共也就塊。
如果是需要他們動手的話,就要向每人支付1000塊,向段宏宇和曠源兩人單獨支付2000塊。如果有人受傷的話,再根據傷情的輕重,另外支付一筆醫療費和營養費。就算沒人受傷,最少也得支付他們塊的費用。
孔曉東想一想還是挺肉疼的,自己好不容易從趙經理那裡訛了五萬塊,這些保安只是過來走一圈就要收走一萬多塊。
所以,孔曉東也覺得熊虎公司的人能不用最好不用,如果真干不過王強那些人再讓他們出手也不遲。
況勇和孔曉東商量好其中的細節後,便回到了看台。
「飛車黨、沙頭仔、雙虎幫、高利幫的人什麼時候到?」孔曉東回頭對一旁的猛虎問道。
「我們都聯繫過了,他們會準時派人過來的,雙虎幫和高利幫他們是派二把手過來,飛車黨和沙頭仔他們的老大會過來。」猛虎向孔曉東匯報道。
「哼!雙虎幫和高利幫仗著自己兜里有幾個臭錢,就瞧不起咱們這些人,去他媽的,等老子今天把王強拿下後,讓他把全部錢交出來,到時候,咱們看看到底誰更有錢誰更有面子。」孔曉東因為雙虎幫和高利幫那些人不給自己面子而感到非常生氣。
孔曉東發著牢騷和飛龍、猛虎兩人也走向了看台另外一側。
孔曉東帶來的小弟成群結隊的坐在一起,交頭接耳有說有笑。反觀坐在距離他們不遠的熊虎保安公司的保安,紀律嚴明,坐姿端正,兩方人的氣場形成鮮明對比,高低立判。
就這樣等待了近20分鐘,時間來到了凌晨3點30分,距離謝沐風等人離開盛世唐朝KTV已經有一個小時50分鐘的時間了。
一聲大笑從籃球館的門口傳了進來:「哈哈哈,孔老大,別來無恙啊!」
孔曉東朝門口望去,就見到一個頭頂錚亮,脖子上紋了一個龍頭的青年男子,領著三五個人走進了籃球館。
進來的人正是飛車黨的頭目,一個外號狗哥的青年人。
飛車黨是專門搞飛車搶奪的一個團伙,這個團伙非常的殘忍,在社會上引起了當地老百姓的巨大恐慌。
他們經常兩個人騎著一輛套牌摩托車,在街面上到處閒逛,只要看到你穿金戴銀,或者戴著挎包、拿著手機之類的物品,便會騎著摩托車從你身旁經過,坐在後座的男子便會伸手去抓你的金項鍊,金耳環或者是手機、挎包,然後摩托車一個原地加速,直接將東西搶走。
如果東西被搶走了還好,如果被搶的人使勁拽住自己的包,坐在摩托車後排的男子,便會從兜里摸出一把小刀去刺被搶人的手臂。
如果被挎包纏住了手臂,那麼被搶的人就會變得更慘,很可能被摩托車拖拽著在地上翻滾幾米甚至十幾米的距離,到時候,他的臉、手臂、腿上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
被搶項鍊和耳環的人,往往是脖子被項鍊劃傷,耳垂被耳環扯破,鮮血橫流慘不忍睹。
而且,這些人專門挑選女性實施犯罪,這就讓搶劫的現場畫面變得更加的血腥和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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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飛車搶奪最為猖狂的時期,在渤海市,所有出門的女人都不敢戴項鍊和耳環出門,因為你沒法保證下一個受害者一定不會是你。
通過渤海市公安局的重拳出擊,很多飛車搶奪的犯罪團伙都被打掉了,現在,在渤海市最大的飛車奪團伙,只剩下了飛車黨這一個。
由於沒有競爭對手,他們平時做事又很小心,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因此,飛車黨在渤海市道上的名氣還是挺大的。
當然,除了飛車搶奪這個主業以外,他們還要接很多的私活。
比如說要打誰一悶棍,要去砸哪一個場子,要搞個跟蹤拍照什麼的。只要價錢合適,這些活他們都會接。這也給他們幫會帶來了不菲的收入。
「狗哥,最近看上去又精神了不少,是不是又認識了新的小妹妹?」孔曉東從看台上站了起來,朝著狗哥走去。
「哈哈哈,這都能被孔老大看出來!前幾天找了幾個私校的學生妹,味道還不錯,什麼時候有機會,也讓孔老大你嘗嘗!」狗哥毫無顧忌的說道。
「那我得好好品鑑品鑑,不能辜負狗哥的一番良苦用心。」孔曉東和狗哥相互寒暄道。
將狗哥領到一旁的看台處坐下後,要從籃球館的大門方向走進來了三四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不到30歲的青年人,看上去文質彬彬斯斯文文,並不像是混道上的。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40多歲的魁梧中年人,這個人孔曉東認識,他就是沙頭仔的老大,鱷魚,他的臉上千瘡百孔滿臉橫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就算是孔曉東和他正面對視,心裡也會隱隱發怵。
「鱷魚哥,難得今天是你親自來,這是給了兄弟我天大的面子。」孔曉東連忙走上前,老遠就熱情的向著鱷魚伸出了雙手。
「孔老大,今天正好和我家老爺在談事情,聽說孔老大這裡有熱鬧可以看,我就帶著我家柳少爺一起過來了!」鱷魚一邊和孔曉東握著手一邊說道。
鱷魚的話讓孔曉東很驚訝,他立刻看向了站在鱷魚身旁的青年人,再次滿臉笑容的伸出手和面前這個年輕人握了握。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柳少爺相貌堂堂、英氣逼人!今天有機會和柳少爺見上一面是我的榮幸!幸會幸會!」孔曉東覥著臉說道。
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渤海市最大砂石開採公司華豐石料的董事長,柳宗元的兒子,柳龍。
沙頭仔是一個混跡在社會上的幫會組織,它依附於華豐石料有限公司,由華豐石料為其提供資金保障,相當於是華豐石料養的一幫打手。
他們掌控了渤海市所有的沙石開採資源,誰想要想開採這些砂石,都必須要得到他們的同意。
否則,你的開採設備和你的工作員工就有可能會意外的丟失或者受傷,根本沒有辦法正常進行開採作業。
幹這一行的利潤不少,風險相對其他混道上的幫會來說要小很多,況且,他們的身後還有華豐石料這麼大的一個金主,相對其他一般的幫會而言,沙頭仔的社會地位要高出許多。
「孔老大太言重了,今天我正巧聽說這裡有場熱鬧可看,就自作主張的跟著鱷魚哥過來見見世面了,這事沒有提前給你打招呼,還請孔老大不要怪罪。」柳龍客氣的說道。
「這哪能吶!平時請都請不來柳少爺,今天少爺的到來是給了我孔曉東天大的面子,我哪敢有所怪罪啊。來,我領你們過去休息一會!」
孔曉東在前面帶路,將柳龍等人領到籃球場的一處看台坐了下來。
隨後,雙虎幫和高利幫的代表也陸陸續續來到了籃球館,孔曉東只是上前與其寒暄了幾句,就讓猛虎安排他們坐到了看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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