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作為會議室里職務最高的行政長官,徐平華不得不為兩方的爭執畫上一個句號。
「咳咳咳!」徐平華將左手握成拳,放到嘴邊輕輕咳了幾聲。
在場的人見到徐平華準備發言了,全都收了聲安靜的看向他。
見大家停止了爭論,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徐平華便開口說道:「你們都是這方面的專家能手,到底該怎麼轉移資金才能不被別人查出來,說實話,這些東西我還真不太懂!」說到這裡,徐平華扭過頭看向了一直沒有出聲的王重陽,「老楊頭,你不是說在洗錢方面,整個渤海市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嗎?怎麼這個時候卻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裡,你有什麼想法儘管提出來,不用有太多的顧慮,大家現在坐在這也只是討論一下而已,在這個辦公室說的一切內容都不會傳到辦公室以外的,這一點你要放心!」
徐平華突然將話頭引到了王重陽的身上,見到大家又齊刷刷的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王重陽知道自己已經躲不開了,於是伸手撓了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開口說道:「這事其實很好辦的,我真不知道你們在那裡吵個啥!居然還吵了兩個多小時。」
一邊說著,王重陽一邊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你說這話這是什麼意思?你們這些人目無法紀慣了,總是想出一些歪門邪道的辦法來轉移銀行賬戶里的資金,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這樣做是違法的!」一個專家民警語氣強硬的說道。他對王重陽總是表現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非常不滿,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正瞅機會想要為難為難他。
「違法?現在哪樣來錢快的活計沒有被寫進法律法規里?想要掙快錢掙大錢,誰能保證自己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馬化騰他們沒做過嗎?馬雲他們沒做過嗎?他們都做過,只不過他們現在成了名人,成了有錢人,你們不敢去查而已。我知道你們對我們有偏見,不管我們提出什麼建議,你們總會想出各種理由來反對,既然你們看我們不順眼,又何必把我們從監獄裡面借出來?乾脆送我們回去算了!」一個較為年輕的在押人員不服氣的說道。
在監獄裡關押期間,這個年輕人已經對警察已經產生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要不是這個會議室里大半坐的都是警察,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哪裡還有心思和這些警察耍嘴皮子。
就在兩人還想繼續爭吵的時候,徐平華再次故技重施的咳了幾聲,會議室里又再次恢復了平靜。
「老楊頭,既然你說這事很簡單,那你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道說道,你要說的有理有據,我相信他們都會認同你的看法的!」
王重陽沒有在意之前那個專家民警對自己的挖苦,微微坐直了身子,將雙手手指交叉放在了會議桌上。
「你們公安局這次要我們做的事其實很簡單,就是把一些銀行卡裡面的資金進行流轉,目的就是讓別人查不出這筆資金的去向,以及是誰在操縱這一筆錢!最終就是要讓這筆錢通過某些渠道在社會上消失掉,同時不能讓人知道這件事是你們公安做的,我說得對不對?」王重陽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說的沒錯,請繼續!」徐平華微笑的看著王重陽,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警察這邊的顧慮很必要,畢竟你們是執法部門,知法犯法那可是要罪加一等的,沒出事兒,大家當然就是和和氣氣平平安安,但要出了事呢,你們這些參與案件的警察,不但功勞沒撈到一把,最後還全得被督察約去喝咖啡!」說到這裡王重陽稍微頓了頓,腦袋裡似乎在想一些合適的詞語,「這就叫趨吉避凶,人之常情罷了!」
說完,王重陽又看向了坐在自己這一方的幾個在押人員,開口說道:「這一次咱們要做的只是讓那些資金消失而已,又不是要以正當理由把錢轉移到咱們自己的荷包里,所要做的事其實很簡單,不需要弄那些違法亂紀的事。」王重陽用自己纖細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發出噔噔噔的聲音。
「你們可要想明白了,咱們這次是來配合公安局開展工作,試想一下,你們以前跟著的組織或者大佬,誰有公安局的關係硬?誰有公安局的門路多?誰又有本事使用一些公安機關所獨有的技術手段來偵查資金去向?咱們這次要對付的又不是公安機關,也不是其他執法部門,不需要做得如此小心謹慎滴水不漏,我這麼說,你們總明白了吧?」
聽到王重陽的話,其他五個在押人員才仿佛突然明白過來似的,感到豁然開朗。
對呀!他們現在是在和公安局合作啊,有公安局這個強硬的靠山在背後撐著,要藏匿轉移資金,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哪裡用得著使用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方法和手段。
經過王重陽這麼略微一點撥,會議室里的眾人再一次激烈的討論了起來,不過,這次討論的爭執聲少了很多,更多的是雙方對於轉移藏匿資金的各個細節進行商榷。
再次討論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最終形成了一份粗略的實施計劃。
徐平華雖然不懂洗錢的竅門,但他針對方案里的一些關鍵節點和自己不放心的環節,向在場的眾人提出了質疑。
在得到眾人確定的回答後,徐平華認為,此次的碰頭會議的目的基本已經達到,他叫來了一個青年民警,讓他領著王重陽等六名在押人員去房間休息,他自己則留在會議室里和幾位專家民警繼續開會。
「剛才,關於如何處置詐騙資金的事情,咱們已經商量得差不多了!接下來說一說具體怎麼來實施吧!」徐平華率先開口,拋出了接下來會議要討論的中心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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