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意一直沒有醒來。
溫如風便就拉了一旁的凳子坐著,緊緊的盯著床上的人。
不知不覺間,溫如風有些困惑,便趴在床邊睡著了。
南晚意這間病房內一共有三張病床。
其他兩張床上還沒有人住。
溫如風睡著,病房內的燈也沒有關。
南晚意是天快亮的時候醒來的。
剛醒的她雙眼帶著幾絲迷茫。
扭頭四處望望,入目是白茫茫的一片。
棚頂上的燈昏暗,也讓南晚意看清楚周圍自己所處的環境,以及趴在床邊睡得正香的男人,
南晚意微微一動,就覺得胸口處撕拉拉的疼,也換回她的記憶。
自己因為一時心善,想去看路邊邋遢的女人,誰想到這女人是陳紅,而且自己還被她捅一刀。
她記得自己昏迷前好像有人向這邊趕過來。
想必是那些人把自己送到醫院。
只是不知道是怎麼通知的溫如風。
溫如風在那趴著。
現在天氣涼了,儘管是在醫院,可是這樣也是不行。
南晚意生怕人凍著,有心想要把杯子給溫如風蓋上。
一動必然扯到傷口,疼的南晚意直抽冷氣。
室內極其安靜,她發出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有些突兀。
同樣,這一聲也驚醒正在熟睡的溫如風。
溫如風醒來,由於是趴著胳膊有些麻。
他下意識望向床頭的方向,就看到已經睜著眼,疼的神情有些扭曲的南晚意。
「晚意,你醒了,怎麼了?是哪兒疼嗎?」
他猛地站起身來,動作太快,使身後的凳子摩擦地面發出聲響。
但是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他直接握住南晚意的手,關心的問道。
南晚意點頭。
「我剛才抻到傷口了。」
「你想要幹什麼?是餓了?還是渴了?」
溫如風臉上都是自責,誤以為自己睡著,南晚意捨不得叫醒,這才導致抻到傷口。
「沒事兒。」南晚意道。
被溫如風握著手,她覺得踏實多了。
在昏迷前那一刻,南晚意腦海中想的都是溫如風。
如今自己惦記著的人就在眼前,南晚意想想遇到的事情,心裡都是委屈。
於是看到溫如風,南晚意竟然忍不住哭了。
看著她淚珠一串一串往下掉,溫如風更是慌了。
「怎麼了?你哪兒疼?哪兒疼?你等著,我去給你叫大夫去!」
溫如風轉身就要跑,結果被南晚意喊住。
「回來,我沒事。」
溫如風站在那裡,有些固執,明顯不相信她的話。
「我真的沒事,是想著看到你真好。」
淚光閃閃,南晚意說出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這話音落下,溫如風的腦子轟的一聲就炸開了。
他急忙走過去,他想要抓住南晚意的手,結果卻被對方反握住。
二人四目相對,這一刻,兩個人仿佛心意相通一般,眼中流露出來的都是情愫。
「晚意,我」
他剛開口就被南晚意打斷。
「溫如風你聽我說。
我昏迷的時候最想看到的人是你。
沒想到醒來的時候,我竟然如願了。」
南晚意的心裡話溫如風瞬間明白。
人在危險的時候最能激發心裡的真實想法。
因為在知道南晚意出事的時候,溫如風心亂如麻,那一刻他慌了,第一想法就是奔過來。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經歷,溫如風也明才明白南晚意的意思。
他的手緊緊的握著,聲音也帶著一種失而復得的慶幸。
「晚意,我喜歡你,打在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對你有好感。
隨著接觸,我喜歡你的熱情,善良,也喜歡你的開朗。
只是我有點自卑
這一刻,我想明白了,我不能沒有你,我們可不可以以結婚為目的做朋友來交往?」
溫如風也坦露自己的心聲。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直白表達自己的心裡想法。
經過南晚意受傷,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沉默了。
要大膽的把心裡話說出來,難道他堂堂男子漢還不如一個女子有魄力嗎?
雖然兩個人都彼此有情,但是話沒有挑開。
如今,南晚意經歷生死,醒來之後竟然收穫到心愛之人的表白。
雖然受傷,但是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南晚意淚流的更凶了,這淚是喜極而泣。
「我看你沒有休息好,都有黑眼圈了,來,上床休息一會。」
南晚意側身想要挪地方,卻被溫如風制止。
溫如風生怕人抻到傷口,同時倒了點水給南晚意喝。
告訴她醫生囑咐沒有排氣之前不能進食,只能先忍著。
看著溫如風辛勞,南晚意過意不去。
無奈之下,溫如風就在南晚意隔壁的病床躺下。
這病房內只有他們倆人,方便很多。
兩個人就這樣,在兩張床上相對「遙望」。
溫母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
見南晚意醒了,她臉上露出笑容。
「晚意,你醒了,昨天可嚇死我了。」
溫母說的擔心的話,把帶來的飯盒放在床頭柜上。
「兒子這是給你帶的早飯。
晚意,我給你熬了點雞湯。」
接下來,南晚意要在醫院修養。
按照南晚意的意思找個護工就可以。
但溫如風不同意,跟村上請假,留在醫院照顧她。
溫母負責照顧他二人一日三餐。
因為小妹小,每次來的時候溫母都沒有把孩子帶來。
就這樣,南晚意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她好吃好喝的養著傷,在派出所的陳紅卻不一樣了。
陳紅持刀傷人,是大柳樹村的劉隊長以及村民們親眼見證。
證據確鑿,不是她可以抵賴的。
再加上南晚意曾經生命垂危,屬於情節嚴重。
最後,陳紅被判故意傷人,入獄十年。
這結果還是劉隊長來看南晚意的時候告訴他的。
劉隊長還告訴他一個消息,那就是陳紅懷孕了。
這話讓南晚意震驚,她更好奇的是,陳紅的遭遇。
二人互通心意之後,兩個人更是好的如同蜜裡調油一般。
溫如風看著南晚意的眼神,就知道她心裡想什麼。
趁著南晚意休息的時候,溫如風離開病房,臨走的時候,拜託護士站的護士幫忙照顧一下。
不多時,溫如風回來,南晚意已經醒了,正坐在病床上吃著水果。
「你幹什麼去了?」南晚意看著氣喘吁吁的男人問道。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