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軍領軍武士見狀心中大駭,別看對方只有百人,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百人根本就不是什麼足輕,而是實實在在的武士,只憑二百多名足輕,就想和敵人百名武士一戰,這興津十郎兵衛還沒自大到這種程度,他現在已經徹底後悔了。
如果剛才不是頭腦一熱率軍衝過來的話,那麼憑藉槍陣至少還能抵擋些時候,可現在自己麾下隊伍已經散亂,敵人又已經沖入隊伍之中,擋是擋不住了,但他知道,現在自己已經無路可退,只要自己一退,那麼這百名武士就可直取本陣,就算本陣軍勢能夠擋住他們的進攻,但其他戰線軍勢見狀,就不得不回援了,如次一來,敵人就可隨後掩殺,本家豈還有不敗之理,所以他只能一邊率軍堅持,一邊將情況派人速報與主公知曉,就算派不來援軍,但也能提早做出準備。
只聽他大聲喊道:「來人,速將戰況報與主公知曉。」
他如此大聲,不但身邊的足輕聽到了,就連在不遠處的前田慶次也是聽的真切。
只見他聽他大笑一聲吼道:「哈哈,不防在報告時加上一句,就說中路已被擊潰,讓山縣昌景將脖子洗乾淨,等這迎接我前田慶次手中的太刀吧。哈哈!」說著他便朝剛才開口的那名武士衝去。
「快,快將他擋住!」那名武田家武士聽完,不由立刻對身邊的足輕命令道,要是放在平時,對方如此侮辱主公,就算敵不過對方,他也會上前與其拼命,可現在不行,他知道,一但自己陣亡了,那麼麾下軍勢必潰。自己所率領軍勢潰退,那麼主公就真的危險了,所以就算他不願,但為了主公的安全與本家的勝利。他也只能當一次縮頭烏龜。
被派去的那名足輕很快飛奔至後方本陣之中,在進到圍幔之後,只聽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報主公,高山家突然從中路殺出百名武士,屬下等實在難以擋住對方的進攻,恐怕不須多時,中路軍就會被其擊潰。興津人派屬下前來,將戰況報與主公知曉,還請主公早作定奪。」
山縣昌景聽完,猛的站起身來,只聽他咆哮道:「誰能告訴我這百名武士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高山家旗本武士從組建之今,也才只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飛驒國中傳遞消息有十分不便,山縣昌景要是知道才怪。
他只知道。高山氏宗身邊的護衛軍有些變動,從原來的二百人減少到了一百人,他本以為。對方是為了讓更多的軍勢作戰,所以才不得以而為之,而且他也只將這百名近衛隊當成了普通的旗本足輕,他根本不認為高山氏宗有如此魄力,一下招募百名武士,但高山氏宗還就真這麼做了,也難怪山縣昌景會感到驚訝。
原本戰局一直在朝著他理想的方向發展著,可這百名旗本武士卻徹底打亂了他的安排。如果不能有效挾制住對方的進攻,那麼還沒等風魔小次郎率忍軍來援,自己就已經一敗塗地了。
想到這裡。只聽他開口說道:「速調本陣二百軍勢到中路助戰。快去!」
「主公不可,若是這麼作的話,一但敵人攻來,那麼本陣將沒有任何自保能力了,還請主公三思。」
「閉嘴!如過不派軍勢援助,本家只會敗的更快。現在我們要作的就是儘可能的拖延時間,風魔里忍軍應該就快要到了,只要他們一趕來,便可取得勝利,就算本陣空無一人又能如何。廢話少說,快去傳令!」
當一名下級武士剛一率領二百旗本足輕出得本陣,山縣昌景認為,光是這二百足輕前去援助,恐怕也一樣無法擋住敵人的進攻,所以當他想到這裡之時,只聽他又開口吩咐道:「命令北線軍勢,在能擋住敵人進攻的情況下,儘可能的抽調軍勢援助中路,去吧。」
就在前田慶次要將中路的武田軍擊潰之時,只見東面與北面各有數百武田軍朝自己這邊狂奔而來,總人數大概在五百左右,而他可以感覺的到,正在和自己交戰的中路敵軍在見到援軍即將到來時,士氣又恢復了不少,大多足輕已經從恐懼中恢復過來。
前田慶次的臉色也隨之陰沉下來,如果敵人只派一兩百人過來支援,他還有信心在短時間內將其擊潰,可這一來就是五百,再加上與自己交戰,還剩下的一百八十多武田中路軍,其總人數已經達到了近七百之眾,而自己麾下已經不到百人了。
對方的軍勢是自己方的七倍之多,就算麾下旗本武士戰力再強,在以一敵七的情況下,就算最終能夠獲勝,但所需要的時間也絕對不短,就更別說是在一柱香的時間之內,對敵人本陣發起進攻了。
他到不是沒想過派人通知大宮景連率軍前來助戰,但重藤弓足輕都是遠攻軍勢,現在自己率領麾下已經與敵人戰在一處,就算他們來援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之前他一直覺得本家重藤弓隊很強,不過現在他卻認為,這重藤弓足輕甚至還比不上本家鐵炮隊,鐵炮足輕好歹在鐵炮上插上鐵刺還有些近戰能力,可重藤弓足輕在這方面根本就指望不上,他們完全是遠攻的王者,近戰的廢物。
不管前田慶次如何去想,對方的援軍還是來了,他也只能奮力一戰,希望能儘快將他們打退。
而當敵人的援軍到達中路,剛與旗本足輕交手不久,氏宗就已經接到了忍者的匯報。當他聽完之後,不由心中一動,只聽他連忙問道:「本家北線還有多少忍者未投入到戰鬥中去?」
「回主公,目前西岸還有六百名忍者未能對東岸敵人展開攻勢,還請主公定奪。」只聽那名忍者連忙答到。
當這名忍者剛一說完,只聽本多正信接著問道:「南線戰況如何。」
「回本多大人,南線本家軍勢正與敵軍處在僵持階段。」
本多正信聽完不由點了點頭,但卻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恐怕就算自己不說,主公也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而氏宗和他的想法一樣,如過派北線一部分忍軍支援中路的話,那麼敵人軍勢還是占有一定優勢,所得到的結果估計還是僵持不下,而如果派忍軍去支援南線的話,那麼情況就大不一樣了,目前本家投入到南線的軍勢已經達到九百五十人,就算刨去二百在西岸防禦的鐵炮足輕外,參戰的軍勢還有七百五十人。
而且現在已經戰鬥很長一段時間了,應該已經已經取得了一些優勢,如果這時加派南線力量的話,那麼優勢將會括大到敵人難以承受的地步,如此一來,將他們擊潰將是完全可以實現的。
想到這裡,只聽氏宗立刻命令道:「傳令,北線未參戰忍軍留下二百人作為備隊,其餘四百人立刻調往南線作戰。」
「是主公,屬下這就去辦。」
當這名足輕剛要離開之時,只見又一名忍者快步跑了進來,大聲說道:「主公,屬下…發現山內大人率麾下二十名新撰組足輕正在向本陣急馳而來,還請主公定奪。」
氏宗聽完心中大駭,山內一豐這時候不是應該率領三百新撰組在益田城鎮守嗎?就算在益田城外布陣的三百國分寺僧兵沒有北上支援小島城,而是南下支援武田家,也應該是這群賊禿先到才是,再說就算山內一豐先至,但其也不應該只率二十名足輕趕來啊。
難道是益田城出現了什麼變故?可敵人只有三百,城中守軍是四百,還有城池可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就在氏宗不明所以之時,只見山內一豐跌跌撞撞的從外面闖了進來,剛一見到氏宗,便聽他哭訴道:「主公,屬下無能,益田城已經被敵人奪去,屬下本想與城池共存亡,但卻被麾下軍勢送出,現特來向主公匯報,還請主公允許屬下切腹謝罪。」
「什…什麼!你…你再給我說一遍!」氏宗聽完,猛的站起身來,這個消息讓他感到太過震驚了。
「主公,就在城中守軍再與敵人交戰之時,突然不知從何處殺出兩千忍者,城中軍勢皆在正面與敵人戰鬥,其他三面防禦薄弱,這些忍者很輕鬆便從令一側攻入城中,麾下軍勢為了能讓屬下將消息帶與主公,所以捨命抵擋,雖然後面的情況屬下不知,不過恐怕很難有人生還,主公,這一切都是屬下的錯,還請主公讓屬下切腹謝罪吧。」
氏宗聽完後,無力的坐了下去,益田城他不在乎,只要能將眼前的武田軍打退,那麼率軍再將此城奪回來就是了,真正讓他感到心疼的是那近四百名新撰組足輕,他們可都是追隨自己多年的老兵,忠誠和戰力都沒的說,一下損失了這麼多,氏宗的心已經在滴血了。
而且自己將面臨的還有敵人兩千忍軍的支援,如果那忍軍隊殺到的話,以現在合戰的局面,本家軍勢絕對沒有擋住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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