幗色 209 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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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阿素,以後要是遇到蘇遠黛,不必跟她講什麼江湖規矩,更不要對她心存善意。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熱門小說她那樣身份的人,哪裡知道人心的可貴。這樣的人看著別人受苦、疼痛,她估摸還特高興,以此為樂。

    她今日折損了你,他日就更覺得你可以隨便欺負,任意踐踏。有了第一次,她就會找第二次、第三次機會。面對這樣的小人,你也不必客氣。我好像記得師妹你上次制了不少毒、藥,下次再遇上了,就往她身上灑。

    無需要她的性命,只要給她足夠深刻的教訓就行。這不是害人,而是自衛。別人要是打到面前還無動無衷的話,那是軟弱,那是無能,活該被欺負。

    蘇遠黛一出手就要人性命,那是≦↘,w○w.她惡毒。我們也這麼做,就跟她一樣了。只有讓她明白你不是好揉捏的,她才能收起放縱的性子。只有讓她嘗嘗被人欺負的滋味,她才可能意識到先前的行為有多可笑。

    不過老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性格不是一夕之內就可以形成的,更不可能在幾日間就發生改變。蘇遠黛的驕縱,跟她生活的環境,周圍的人有關係。她不是那種好相與的人,她露出了她的利爪,阿素你並不比她弱,今後她要是再敢為所欲為,你以牙還牙就是。」

    其實說到底還是我這個師兄連累了你,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讓你遭了這樣的無妄之災。你是善良的,你以為這世間的人都該是和善的。無私的。

    這世間有那麼多人,他們並沒有明確的有好人壞人之分。好人可能變成壞人,壞人也能轉變為好人。好人與壞人的界限,原本就不清晰。有的人天生就願意當壞人,有的人是不得已變成了壞人。

    我們是大夫,我們也不過是芸芸眾生里最普通的人。我們用我們的認為來衡量著這世間的人和事。既然無法迎合那些原本就與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的人,那就保持本心就好。

    阿素,師兄發誓,我絕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不管她擁有什麼樣的身份,只要師兄還在這世間一日。就會護你安全!

    夜風襲來。阿素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陸漸風脫下外衫,披在了阿素身上。

    接著,他緩緩蹲了下去。

    「師兄你」

    看著師兄的動作,阿素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陸漸風保持蹲下的姿勢。語氣里難得帶了一絲輕快:「上來吧。像小時候那樣。師兄背你回家。」

    像小時候那樣。走路走累了,師兄就會蹲下身子,讓她趴在他的背上。

    她的腳一盪又一盪。師兄的後背堅實又溫暖。山風吹來,身上的疲憊也被吹散了不少

    兒時的記憶鋪面而來,阿素眼角有些濕潤。

    那是她最美好的回憶。

    現在,依然可以嗎?

    師兄,他

    阿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竟提著油燈,愣在了一旁,不知所措。

    她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師兄也還記得這些。【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800】

    想到這,阿素心中不由一暖。

    像是知道阿素在躊躇什麼,陸漸風又說:「不必顧慮什麼,這裡雖是風赤,可我還是你的師兄。你,依然是我的師妹。這一點,是我們到了任何地方,都不會改變的。

    再者,這裡很少人知道你是女兒身,更何況現在已經入夜,廚房位置又相對偏僻。你若是覺得害羞,完全沒不要,這時候沒什麼人過來,更沒什麼人看到的。」

    「上來。」

    輕輕的呼喚,讓阿素再也沒有了顧慮。

    她乖順的靠在了師兄的後背上,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只要把這個姿勢簡單當成是哥哥對妹妹的疼愛,就不覺得尷尬了。

    她受了傷,在風中微微顫抖;她受了欺負,心情還沒完成平復下來;她滿腹委屈,沒有表現出來。

    她的疼,她不喊,不代表陸漸風不知道,她的痛,她不說,不代表陸漸風不清楚。當這一切的疼與痛的源頭都源自他時,陸漸風感覺像在凌遲。

    不能代她受過,阿素坦然面對著這一切,不抱怨,只想展現出堅強的那一面。可他的心會疼會滴血啊。怎麼樣能讓師妹高興些,怎麼能讓自己好受些?陸漸風想到小時候他們經常玩的遊戲。

    他背起了阿素,緩緩朝前走去。

    阿素不敢挨得太近,身子也有些僵硬。

    她提著油燈,像個小蝦米似的弓在陸漸風身上,一動不動。

    風兒輕輕吹來,阿素靠在師兄背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仔細想想今天的遭遇,有苦,還有甜。有尷尬,還有驚喜。

    今兒受了蘇遠黛一頓欺負,那是苦。意外遇到了高鏡澄,得他出手相救,撿了一條命回來,還被他抱過了,這是尷尬。

    一路走來,師兄站在原地等她,夜色浸染了他的衣袍,他依然是那個讓她怦然心動的師兄,這是甜;師兄還像小時候那樣哄她,這是驚喜。

    一天下來,倒像是把一輩子的滋味都嘗過了似的。

    阿素凝了凝神,輕聲問陸漸風:「師兄,我重嗎?要是覺得重,就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的。」

    「不重。」陸漸風回答的言簡意賅。

    「師兄,廚房地面上的血和米還在嗎?要是被人看見了怎麼辦?如果不好解釋的話,你就跟他們說老鼠不小心拱翻了米,然後我一直在抓老鼠,不小心撞在灶台上,磕破了頭。然後師兄你趕來了,打死了老鼠,最後救了我。」

    陸漸風撲哧一笑:「你把自己比作老鼠?」

    「額,那就是貓。嗯。就是貓。」

    「貓是不吃米的,它只吃老鼠。

    「這樣啊,那還是老鼠算了。就說說而已,又不是真的老鼠。師兄,我這個藉口好吧,一箭三雕,既解釋了米撒了,又解釋了我頭上的傷,好好解釋了我為啥會在廚房呆那麼久」

    「米撒了太可惜了,可再可惜也於事無補。師兄。你跟陳大人說。我不吃米飯了,吃糠啃樹皮都行。老百姓們能吃的東西,我一樣可以吃的。」

    陸漸風嘆了一口氣:「阿素,米撒了。你磕破了頭這兩件事是可以找藉口搪塞過去。可你想過沒有。要是蘇遠黛倒打一耙,跟陳大人說那些米是你故意撒掉的,再胡謅一個理由。你這樣解釋,不是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不會。若蘇遠黛真提早一步,跟陳大人告了我一狀的話。姑且先不說陳大人會相信她的話,還是相信我的話,這個決定權在陳大人手裡,我不妄加揣測。


    我覺得蘇遠黛是聰明人,在我不在場的情況下貿然告狀,她其實沒有贏面。首先,在陳大人眼裡,我跟蘇遠黛是不認識的兩個人,我們沒有交集。這個前提下蘇遠黛告狀的動機就很可疑了。

    其次,陳大人是是非分明的人,他不是那種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的人。廚房的米忽然撒了,一個從不進廚房的人跳出來說是我故意撒掉的,陳大人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蘇遠黛。

    最後,她已經達到了羞辱、欺負我的目的,幹嘛還要在一個她壓根就不熟悉的人面前抖露事實呢?她這樣做了,跟她千金大小姐身份不符,她也完全沒必要這麼做。她這麼做了會得到什麼好處?沒有。

    她是聰明人,就不會做不利己的事。所以師兄這麼久了陳大人還沒過來,說明她並沒將這件事宣揚出去。她估計也猜到了我不會把這件事鬧大,我這個苦主都不吭聲,她又如何會多此一舉?

    她什麼都不說,她還是高高在上的蘇三小姐,是賢良淑德的蘇遠黛。她若說了,未來存在這麼多不可抗因素,若最後局面不利於她,那才真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師兄,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再追究下去也無益。將事情鬧大,丟臉面的是我。你放心,這個教訓不是白挨的,我會狠狠記住的。師兄你說得對,一味忍讓不對,但適當的忍讓是必須的。

    眼下風赤諸事繁多,人人都諸事壓身。蘇遠黛今天是得了空子,也是我一時大意,她才有了這次機會。再往後,她不敢再怎麼樣的。蘇衡也回郡縣府了,她就是再看不慣我們,也會因為兄長的原因收斂些。

    等張將軍的病好了,我們與她橋歸橋,路歸陸,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再怎麼樣,也與咱們無關。是吧,師兄?」

    陸漸風又嘆了一口氣,怎麼會跟蘇遠黛沒關係呢?她與張將軍的病有著莫大的關係,只是沒跟你說罷了。

    她的血,很可能就是那味梨棠。

    張將軍病情的好與壞,還要有賴於她的血。

    若真是梨棠,那我們就是有求於她了。如今我們尚且沒有求她,她就是這樣的態度,以後要有求於她,她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呢!

    不管有什麼反應,都要以阿素的安全為先。

    蘇遠黛要不是女人,陸漸風早就去揍人了。她的什麼仇什麼怨都與阿素無關,有什麼怨有什麼怨都沖他這個正主來啊!

    欺負阿素算什麼事!

    小人,十足的小人!

    陸漸風將阿素往上託了托,他決定換個話題。

    「師妹,水墨說你給他哼過一首歌兒,他很喜歡。那是什麼歌兒,我怎麼不記得你哼過呢?水墨咿咿呀呀的哼了很多遍,愣是沒聽出是什麼調子。」

    「曲兒嗎?師兄,具體是哪一首呢?我給水墨哼過不少來著」

    陸漸風試著哼了哼,雖然只有幾個音,阿素就知道是哪首了。

    師兄想聽的,是高鏡澄教給她的那首曲子。

    這是一首略顯哀傷的曲子,來自千國,有著淡淡的思鄉之情。

    師兄從水墨那裡學來,意境竟有點喜慶了。

    阿素從第一句開始唱起。

    她的聲音清亮,平和,不似綠宜那般婉轉嬌柔。

    但在這樣的夜色中,阿素一句接著一句的吟唱,聽在陸漸風的耳側,是說不出的動聽。給他的感覺,就像耳朵里住著一個沉睡的精靈,它一下子驚醒過來,又配合著阿素的節奏,在他耳朵里跳著舞。

    他一直以為阿素的琴藝是最好的,綠宜的歌聲是最優美的,兩人在才藝方面各占優勢,又形成互補。沒想到今晚,阿素給了他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聽綠宜的歌聲,會讓人心神蕩漾。聽阿素的曲調,則會讓耳朵懷孕。

    兩種截然不同的體驗,說不出哪種好,但都讓人舒服。

    阿素一遍遍唱著,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大。

    在屋子裡一直沉默的高鏡澄,也聽到了。

    阿素的歌聲隔著距離,帶著點飄忽的味道,並不十分清晰。

    高鏡澄耳力很好,他仔細聽了一會兒,很快就聽出是阿素在唱。

    這少年果然有趣,剛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轉眼又能唱出歌來。要是換做其他人,指不定在哪哭呢!

    就是不知道,今夜,她為誰而唱。

    唱完這首《千國曲》,阿素的興致又上來了,她湊在陸漸風耳邊說:「師兄,我還會一首曲子,你要不要聽聽?」

    她想給師兄唱那首夢裡出現過的曲子。

    陸漸風剛想說好,可他抬眼一看,前面就是內堂。

    蘇衡和韓潼正往外走。

    陸漸風放下阿素,又摸了摸她的頭:「下次給師兄唱吧,咱們到了。」

    阿素也注意到了前面有人,便順著師兄的話說:「好啊,下次再給師兄唱。」

    剛才只在師兄面前,阿素才敢放開膽子唱。這會兒已經到了內堂,時不時就能看到人,她可不好意思再唱了。

    她有一點點的遺憾,其實夢裡的那首曲子,比《千國曲》更好聽。

    遠遠的,她就看到了蘇衡的影子。

    仔細算下來,應該有五六日沒見了。不知為何,此時此景,阿素竟然有一點不敢見他。

    她往師兄身後縮了縮。

    可蘇衡出了內堂,左不走,右不走,偏偏就往她這個方向走來。

    阿素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一聲不好。

    蘇衡已經飛快的走了過來。

    阿素又往師兄身後縮去,根本不敢抬頭。此刻她就想變成一隻螞蟻,鑽進地縫裡再也不出來。

    那廂蘇衡已經跟師兄說話了。

    說的什麼,阿素根本沒注意聽,她只希望蘇衡是路過。

    她不想以這副狼狽的樣子出現在蘇衡面前。

    只是說著說著,話題好像忽然扯到了她身上。

    她聽蘇衡用平淡且一點都不好奇的聲音問師兄:「站你身後的,是陸兄你哪位師弟?水墨還是丹青?韓副將說陸大夫又喊了兩位弟子來,我一直在城內,也沒時間回來。水墨,或者丹青,我們不是在雲崖見過?跟我打聲招呼就這麼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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