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來35」兄台加更!
「喂,書記嗎,不好了,剛才姜凱帶著那兩個記者採訪呂總,他好像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黃富寧躲在牆角悄悄給呂德昌打電話。
黃富寧看到姜凱領著陳一鵬和李慧向審訊室走的時候,便多留了個心眼,乘三人不注意悄悄跟在後面,將陳、李二人和呂海功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黃富寧的話,呂德昌心裡咯噔一下,急聲問道:「海功到底說了些什麼?」
黃富寧便將之前呂海功和陳一鵬、李慧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呂德昌聽後,怒聲罵道:「這小兔崽子,這是想氣死老子呀,讓他把牢底坐穿,老子再也不管了。」
說完後,呂德昌便氣呼呼的掛斷了電話。
聽到耳邊傳來的嘟嘟忙音,黃富寧的頭腦有點不夠用了。呂德昌對二小子溺愛的不行,這是三溝鄉人盡皆知的事兒,若不是親耳聽到,黃富寧絕想不到這話竟出自呂書記之口。
口中雖說不管他,呂德昌怎麼可能真讓呂海功自生自滅呢,掛斷電話後,略作思考,他便拿起電話撥通了大兒子呂海成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呂德昌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對呂海成道:「海成,你守在兩個記者回去的路上,想方設法把他們攔下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阻止他們將採訪你兄弟的東西發出去。」
「爸,你的意思是用錢?」呂海成試探著問道。
呂德昌聽到這話後,心裡的火噌的一下就上來,怒聲說道:「這事還用我教你嗎,難道和你那不成器的兄弟一樣,找一些地痞流氓將人家的車劫下來?你豬腦子呀!」
呂海成莫名其妙被老爸罵了一頓,心裡雖很不爽,但知道他老子正在氣頭上呢,也沒和其多說,輕嗯一聲答應了下來,便掛斷了電話。
採訪完呂海功回到所長辦公室以後,李慧仍氣呼呼的,怒聲說道:「姜所,這個姓呂的真是太氣人了,我回去以後就寫報道,一定在第一時間讓他見報。」
姜凱聽後,說道:「李記者麻煩你了,不過你可別忘了我們事先的約定,不誇大,少評論,實事求是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出來即可。」
「姜所,你放心,他已經囂張至極了,根本不需要我再去誇大和評論了,讀者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李慧恨恨的說道。
姜凱本想留兩位記者吃了晚飯再走,畢竟時間已經不早了,但陳一鵬說沒那必要了,他們這就回去趕稿子,爭取讓其儘快見報。
姜凱將陳一鵬、李慧送上車以後,回到辦公室,立即撥通了韓立誠的電話。
雖已到下班時間了,但韓立誠依然在辦公室里守著,他知道派出所那邊的採訪差不多了,一旦結束,姜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向其匯報。
聽姜凱說完陳、李兩人採訪呂海功時的情況,韓立誠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隱晦的笑意。精明如呂德昌竟也會教出一個二成這樣的兒子,實在讓人無語。
韓立誠提醒姜凱暫時不要再操作這事了,等報紙登載出來以後再說。
就在韓立誠和姜凱喜滋滋的各回宿舍時,陳一鵬和李慧的採訪車卻被一輛嶄新的本田逼停在了路邊。
陳一鵬摁下了車窗衝著本田車上下來的年青人怒斥道:「你是怎麼開車的?要不是我剎得快的話,就撞上去了,到時候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面對陳一鵬的質問,呂海成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走到近前,他才開口說道:「你是雲州晚報的陳記者吧,不好意思,車停的急了點,不過我也是急於和兩位大記者交流一下,請見諒!」
陳一鵬見來人一口道出了他們的來歷,不由得心裡一緊,試探著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倆是雲州晚報記者,你是什麼人?」
陳一鵬說這話的時候,悄悄向李慧使了個眼色,讓她多留個心眼,一旦發現情況不對,便撥打姜凱的電話。
呂海成將陳一鵬和李慧的表現看在眼裡,笑著說道:「兩位,別誤會,我絕無惡意,你看那車裡除我以外,便再無第二個人了。」
呂海成在說話的同時,伸手指了指停在前面的本田車。
說到這兒,呂海成略作停頓,對陳、李兩人說道:「兩位大記者,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呂海成,是三溝鄉漁業公司的總經理。」
陳一鵬聽呂海成自報家門後,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接口說道:「原來是呂總,不知你有何貴幹?」
「我剛剛得知兩位大記者為了我們漁業公司的事特意從雲州趕過來,撇開事情的本身不說,就沖兩位風塵僕僕過來,我都改略盡地主之誼。」呂海成煞有介事的說道。
陳一鵬並不領呂海成的情,沉聲道:「呂總,你錯了,我們來三溝鄉是採訪基層警務工作者的,至於你們的公司的事只不過順便了解了一下而已。」
呂德昌在電話里說的含糊得很,呂海成還真不知道陳、李二人為何而來。聽到這話後,呂海成眼珠一轉,改口道:「不管怎麼說,兩位大記者既然來了,一定給個機會,我略備了一桌薄酒,請兩位一定要賞個光。」
作為記者,陳一鵬的洞察力要遠強於一般人,他從呂海成的外貌和名姓便猜到了他是之前採訪那位的兄弟,也是三溝鄉黨委書記、鄉長呂德昌的另一個兒子。
「呂總,不麻煩了,領導還在報社等著我們做工作匯報呢!」陳一鵬說道,「之前,派出所的姜所長可是盛情邀請了好一會,若不是這個原因,我們一定留下來了。」
陳一鵬有點摸不清呂海成的路數,便將姜凱搬出來,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
「姜所長雖來鄉里的時間不長,但和呂某也有點交情,兩位既然連他的面子都沒給,說明是真的有事呀!」呂海成就坡下驢道。
陳一鵬聽到這話後,輕點了一下頭,笑著說了句,感謝理解。
陳一鵬的話音剛落,呂海成便從黑色的手包里摸出兩個信封,對陳、李二人說道:「既然兩位工作繁忙,呂某也不多作挽留了,這是呂某的一點心意,請務必收下。」
陳一鵬瞥了一眼呂海成手中的信封,厚厚的一沓,不出意外,一萬塊少不了。
雲州晚報的影響力不小,作為報社的知名記者,陳一鵬和李慧經常遇到這樣的事,兩人有著豐富的經驗。
陳一鵬抬頭看了呂海成一眼,模稜兩可的說道:「呂總,無功不受祿,你這可太客氣了!」
呂海成聽到陳一鵬的話,感覺到有門,連忙說道:「陳記者,實不相瞞,呂海功是我的胞弟,父母忙於工作,對其疏於管教,很多時候都由著性子來,說話、做事都有點不靠譜,他說了什麼,兩位千萬別往心裡去。」
陳一鵬有收錢的意思,呂海成便順勢開出了條件。這話雖然說的很婉轉,但他相信以陳一鵬和李慧的智商是絕對能聽得懂的。
「呂總,你的意思我懂了,不過這個我們不能收。」陳一鵬說道,「我們有我們的紀律,多諒解!」
陳一鵬說到這兒,不等呂海成開口,在猛踩油門的同時,向左側用力打了一把方向,車如離弦的箭一般從呂海成的身邊擦過,揚長而去。
等呂海成反應過來重新上車後,陳一鵬和李慧的車已經走遠了,只剩下漫天的灰塵。
呂海成恨恨的用力拍了一把方向盤,拿過放在副駕上的手機給呂德昌打了過去。
話還沒說完,手機里便傳來了呂德昌的怒罵聲,飯桶,你們一個個除了給老子惹事,屁事也辦不了,真是一群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