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
夏央就發現,段老太娘倆從地里回來以後,好像轉了性似的。
也不找她的麻煩了,還對她有求必應?
平時也躲著她走,也不逼她去上工了?
中邪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戳了戳炕上挺屍的段柏南:「你娘和你妹是不是背後蛐蛐我呢?」
段柏南打了個哈欠:「反正你小心點就是了,她們指定等著算計你呢。」
他對自己老娘多了解啊,昨天挨了揍以後,今天竟然還能對他小媳婦忍氣吞聲,指定是在憋大的。
「我能不能先把她們揍服?」夏央蠢蠢欲動。
她是什麼很傻的人嘛?乾等著別人算計?
段柏南心裡一抖:「可別。」
他徹底不困了:「你可消停點吧,真想把家拆了?」
他語氣委婉:「昨天你們那叫婆媳矛盾,姑嫂矛盾,鬧起來大家都沒臉,但你要是沒事揍人,性質可就不同了。」
到時候鬧起來,理不站在他們這邊不說,還有可能被群毆:「到時候你能都打的過?」
夏央沉默了:「那我就等著她們算計我?」
這不得給她憋屈死?
段柏南思索一會:「我有辦法,你等著。」
夏央不信:「你能有啥招,你在你娘面前跟耗子似得。」
「嘿,你就等著看吧。」段柏南來勁了:「明兒個自然見分曉。」
「再說了,我那不叫耗子,我叫孝順兒子,不然你哪來的雞蛋吃?」他頗為不服氣。
要不是他會拍馬屁,能花這多彩禮把她娶回家?
夏央撇撇嘴,捲住被子翻了個身,段向南一看,也不累挺了:「媳婦兒,你今天休息好了沒?」
「沒。」
段柏南:「你在家躺一天還沒休息好啊?」
「哈~啊~少說得有個一年半載的吧。」夏央不負責任的隨口扯了一句,閉上眼睛昏昏欲睡。
段柏南磨了磨牙,他算是看出來了,什麼身體不好都是放屁,這小媳婦就是不願意跟他做那檔子事。
「結婚前你是不是都是裝的?」
那麼好騙,讓他以為結婚後可以這樣那樣的拿捏小媳婦。
結果婚後,完全反了過來,他被拿捏的死死的。
夏央完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段柏南眼珠子轉了轉,想到被他藏起來的掏灰棍,血液又沸騰起來,輕手輕腳的靠近,然後,他身形就僵在了那。
看著直直對準他命根子的擀麵杖,他一字一頓道:「你、這、又、什、麼、時、候、拿、的?」
他一點都沒看到。
「我說你煩不煩,每天晚上都來這麼一出。」夏央聲音裡帶著不耐煩。
這些男人都怎麼回事?
滿腦子都是那檔子事?
「你還好意思說,今天都第三天了,咱倆結婚都三天了,你連碰都不讓我碰!」段柏南那也委屈啊。
「要不咱倆離了,你再找個讓你碰的?」夏央真誠的建議。
「你做夢!」段柏南一巴掌拍開擀麵杖:「不睡就不睡,離婚你想都別想!」
他千辛萬苦騙個媳婦,可不是用來離婚的。
「怎麼就不能離了呢?」夏央翻身坐起來,眼裡含著怒火。
「你說,你看上我哪一點了,我改。」
「我看上你的臉。」段柏南實話實說。
可不就是看上了臉,之前的小媳婦那麼傻,給塊糕點就能騙走,要不是她長得好看,段柏南才不會費盡心思的娶她呢。
誰料到小媳婦竟然是裝的,她又聰明又機靈還好看,這麼好的媳婦兒,他才不會放她走。
夏央一頓,麻溜的翻身又躺下了。
她可不會因為這人的喜歡毀了臉。
睡吧,實在不行改天帶段柏南去爬爬山吧。
「你自己在拿床被子,別老搶我的。」臨睡前,她還不忘警告:「在搶我的就揍你。」
段柏南笑呵呵的應了,然後說:「媳婦兒,我出去一趟,你給我留門哈。」
「嗯,早點回來,別被人逮住連累我。」夏央難得有良心的叮囑。
段柏南捏了捏她滑嫩的臉頰:「瞎想什麼呢,我是有正事的。」
夏央祭出自己的擀麵杖,段柏南悻悻的收回手,正經起來,解釋道:「我去知青點,解決我妹。」
「不好吧,畢竟是你親妹妹。」夏央有點猶豫。
段柏南:???
段柏南:!!!
「你個小沒良心的,想什麼呢,我是去給我妹找點事做,讓她別老是盯著你。」他氣的腦瓜子懵懵的。
夏央嘖了一聲:「你妹有你也算是她的福氣。」
段柏南禮貌的夸回去:「有你也是她的福氣。」
夏央「呵呵」兩聲,無情的轉身,只留給他一個漆黑的後腦勺。
段柏南對著她的背影運了會氣,最後還是垂頭喪氣的走了。
吱嘎一聲門響,段柏南探出腦袋左右轉了轉,沒人,才走出來帶上門,翻牆出了院子。
往知青點走去。
他走後,夏央就著這個姿勢,直接閃身進了空間,先給自己弄了份鮑汁撈飯,填飽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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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洗了個澡,護了護膚,換上乾淨的內衣褲,才趕場似的出了空間。
這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她用空間都不方便。
進出都得掐著點,生怕在被人逮住,有嘴都說不清。
果然,她出了空間沒一會,段柏南就回來了。
摸黑看到炕上蜷縮著的嬌小身影,他星眸里閃過笑意。
次日。
是夏央嫁過來的第四天,也是夏央回門的日子。
一大早,夏央照例被段老太吵醒,這回的她直接沒了耐心:「叫叫叫,叫魂啊!」
段老太拍門的聲音一頓,然後繼續「砰砰砰——」的響了起來。
給夏央氣的,直接祭出大殺器擀麵杖,被清醒過來的段柏南眼疾手快攔住:「媳婦兒,冷靜。」
夏央果真冷靜了,不過她動了動身子,感覺到身後火熱的男人軀體:「你又搶我被子?」
她想抽回擀麵杖,給男人一個教訓,卻不防男人動作更快,直接奪過放到一邊。
夏央掙扎著想搶,卻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硬物,她身子直接僵住:「你、你冷靜。」
段柏南呼吸粗重,嗓音嘶啞帶著笑意:「你也知道怕?」
「誰、誰怕了!我這是替你著想,萬一你一個衝動,我給你廢了多不好。」夏央移開視線,不去看男人那幽深灼熱的眸子。
段柏南胳膊搭在眼睛上,翻身仰躺,某處一柱擎天特別明顯,夏央瞄了一眼,立馬像被燙到似的收回視線。
「砰砰砰——」
「老三,老三家的,起來了!」
「媳婦兒,你先去,我一會再去。」段柏南啞著聲音道。
夏央難得的沒有反駁,乖乖的下炕,想了想,貼心的給他蓋上了被子,遮一遮某處。
打開門,對上的就是段老太那拉的老長的驢臉,看到夏央的第一時間,她張嘴就想罵人。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硬生生的忍下去了,以至於一張老臉的憋的很扭曲。
「喏,你的回門禮。」段老太塞過來一個籃子。
夏央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當即打開來看,裡面放著十顆雞蛋,一包幹蘑菇,一把蘿蔔乾,還有一小碗的高粱面,也就是黑面。
糊弄鬼呢這是?
回門禮的質量直接決定了新媳婦兒在娘家的面子,她能吃這個虧?
「你說這是我的回門禮?」她重複又問了一遍。
段老太看她滿臉都寫著,我要鬧了啊,心裡也沒底:「你二嫂也是這個,你總不能越過你二嫂去。」
黃菊香在對面附和著:「可不是三弟妹,咱們段家沒你們夏家日子過得好,告訴親家嬸子,別嫌棄。」
比起來,還是婆婆更不能得罪一點。
夏央什麼都沒說,老老實實的收下了東西。
段老太鬆了一口氣,但又沒完全松。
她眼睜睜的看著夏央直奔灶房,她還納悶呢,灶房什麼都沒有,她能拿什麼?
沒一會,就看著她拎著家裡的菜刀出來了,氣勢洶洶的走向雞窩。
電光火石間段老太明白了她要做什麼,發出尖銳的爆鳴:「住手,你給我住手!」
「老二家的,快攔住她!」
「我的雞!我的雞啊!我下蛋的老母雞!」
夏央充耳不聞,拎起一隻最肥的老母雞,寒光一閃,老母雞的慘嚎聲響徹天穹,混合著段老太尖銳的爆鳴,還挺合拍。
被段老太慘叫吸引出來的段家人,看到這一幕,尤其是三弟妹殺雞不眨眼的動作,都忍不住後脊一涼。
這、這娘們太彪了!
夏央可不管那個,待雞停止掙扎後,她目光巡梭了一圈,想隨機再逮一個幸運兒。
這時候,段柏南出聲:「媳婦兒,再不走趕不上中午飯了。」
夏央這才作罷,拎著還在滴血的雞,菜刀往段老太懷裡一拍:「親愛的婆婆,不用你,我自己可以準備回門禮。」
段老太:「啊啊啊啊啊!夏央你個小賤人!我的雞!」
夏央一手拎籃子一手拎雞,招呼段柏南:「快走,回家讓我娘給咱們燉雞。」
段老太:「啊啊啊啊啊,我的雞!給我站住!」
她越喊,夏央跑的越快,眨眼間,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段柏南義正詞嚴:「娘,我追上去教訓她!」人也跟著不見了身影。
段老太:「啊啊啊!我的雞啊!那可是一天一個蛋的老母雞!」
段家人心態也都爆炸了:「娘,必須給老三家的一個教訓,她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他們一家子人被一個女人壓在頭上作威作福,傳出去不是笑話嗎?
「老二說的對,老婆子,你別怕,老三那邊有我呢。」段老頭也氣的不行。
段老太想說自己的算計,可礙於大兒子在,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一腔怒氣全對著大兒子去了:
「你是死人啊,不知道攔著點,我生了你這麼個兒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跟你那死鬼奶奶一模一樣,見不得我一點好....」
其他段家人對此已經習以為常,冷漠的各干各的。
段柏宇滿臉苦澀低頭挨罵。
另一邊。
夏央也不好過。
她走在路上,總感覺一些目光似有似無的投注在她身上,等她回頭時,卻沒發現人。
一連好幾次,段柏南都察覺到了,疑惑的問:「怎麼了?」
夏央神色嚴肅:「我感覺他們在背後蛐蛐我。」但沒有證據。
段柏南現在滿腦子都是那隻雞:「不重要的人,快走吧,晚了做出來的雞就不好吃了。」
「倒也是。」
兩人專心往趕路,前往下河村。
知青點處。
段柏西陰惻惻的盯著跟她心愛的許知青說話的女知青,恨不得上前撕爛她那張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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