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不止馮廠長,歐書記還有兩位副廠長都在,而且表情都十分嚴肅。
看到夏央進來,也沒有收斂多少:「小夏,來,先坐。」
夏央進到辦公室,就看到了擺在辦公桌上的奇蘭早報,對這次找她來的目的,心裡就有數了,跟四位領導打過招呼,從善如流的坐了下來。
都是熟人,就不用繞彎子了,他們直入主題:「小夏,這張報紙,你看過了吧?說說你的想法。」
奇蘭早報,不知道從哪突然冒出來的報社,地址沒有,主編未知,就好像憑空冒出來一般。
僱傭了幾個老太太,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免費發放報紙,且要多少給多少,端的是財大氣粗的樣子。
這件事情一出,他們食品廠就做出澄清了,但沒有用。
也在調查奇蘭早報背後的人,至今沒有消息。
今天早上,他們接到消息,國安也在查奇蘭早報的背景,要他們配合來著。
「我的建議呢,先把報紙上印著的這些人臉,都控制起來。」夏央不吝於說出自己的看法。
那什麼,她可不是公報私仇,是認真建議嗷。
「這些人,安主任都接觸過了,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穆春秋說了一句。
前天這份報紙一出,安溯溪就帶著人前往南山村和下河村走了一遭。
一開始王春槐他們還拒不配合,被安溯溪連哄帶騙的,摳出了點有用的消息來。
據說他們確實是不知道,只知道有人給他們兩塊錢,讓他們拍個照片而已,剩下的就啥都不知道了。
就為了掙兩塊錢而已。
「那拍照片的人呢?這個總得知道吧?」
這個當然是知道的:「是許歸元。」
他拍的照片,拿的還是照相機。
「許歸元?」夏央是真沒想到過是他。
「許歸元能有這麼大的能量?」
奇蘭早報這兩天少說發行出去幾百萬份,不說這其中的所需要的財力,就說報紙需要印吧,這就太容易暴露了。
「我們控制住了許歸元。」話是周鵬程說的,對這個情敵,周鵬程很是不屑:「但他說自己也是被人誆騙的,說只要他拍幾張照片,就給他五十塊,他就幹了。」
相機是許歸元借的,照片是許歸元托關係洗出來的,然後裝到信封里,寄到指定的地點。
至於那個地點,他們也查了,就是一戶普普通通的民居,稱沒見過那個信封。
「查到這裡,照片的去向就不明了,我們現在回頭接著審許歸元,但是他堅持說,是自己勞動改造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大哥找他干點小活,為了掙錢他才幹的,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甚至也問出了許歸元口中大哥的名字,奈何大哥去向不明,也找不到人了。
事情就此陷入僵局:「國安那邊,我們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小夏,是想問問你,你這邊能想到什麼嗎?」
畢竟,這一句,明晃晃的就是衝著夏央來的。
夏央搖了搖頭:「我想不到。」
她這幾年,雖然也得罪了幾個人,但都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好嘛。
「不能是高朗背後的人捲土重來吧?」
夏央只能想到這些,而且,她這會兒突然想起了,去年在醫院偶遇二姑的事情。
兩件事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她就是想起來了。
「再者說了,這印刷報紙,無聲無息的運送進青市,又大手筆的免費發放,我覺得背後肯定不只是一個人,這是一個組織才能辦到的事。」
細想想,也就只有高朗那一伙人了,饞她的才華。
並且,去年的青互會,他們食品廠可是出盡了風頭,很難不惹人眼饞。
這一點,馮廠長等人不是想不到的,只是:「這樣一來,小夏你就要多受一段時間的委屈了。」
事情要是上升到這個層面的話,就不是他們食品廠能解決的了。
更不要說,他們廠現在都處在輿論中心,說的話根本沒人相信。
「好了好了,別忘了咱們叫小夏來幹什麼。」歐書記看辦公室內氣氛沉重,出聲緩了緩氣氛。
然後拿起那份報紙:「小夏,來一塊研究研究這份報紙,說不得這上面會有突破口。」
報紙上,關於小夏的生平太詳細了,且全都被惡意扭曲過,他們或許從這字裡行間,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對對對,一塊看一看,小夏你最了解,你來看看。」
夏央有一點點的無語,這不吝於對她公開處刑,這要是逐條分析下來,她靦腆溫和的皮子可就掛不住了。
但是....歐書記說的有道理。
她只能面色複雜的跟著一塊研究。
首先,被八瘸子騙回家這事,是真的,頂著屋裡四人懷疑的目光,夏央強撐著解釋:「那時候年紀小,嘴又饞,差點被人騙走是真的,多虧我大侄子,我才能好好的。」
馮廠長四人察覺到夏央越來越不善的目光,一同收回了視線,在本子上寫了一行字:下河村事件此係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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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主任,你差點...被騙走這事,下河村的人知道的多嗎?」是周鵬程問的。
他跟夏央一家人接觸的多,了解夏家人的性子,這種事到底關係到女兒家的名聲,夏家人應該不會到處聲張。
這個夏央還真不記得:「應該不多,但也有幾個人的,具體是誰,你得問我爹。」
周鵬程點了點頭。
再之後,是對夏央在南山村的一系列控訴。
夏央表示,確有其事,但裡面都是有內幕的。
欺壓長輩,那是長輩先撩著賤,她只是合理反擊。
不友愛同輩,那是同輩先算計她,她沒中計而已。
嚇唬小孩,那也是小孩先罵她的,她就只是嚇唬了幾句。
偷奸耍滑,這個是真的沒法狡辯,她確實偷奸耍滑了,但多吃多占是沒有的,她幹了多少活,就拿了多少工分。
毆打同村,是同村的人先造她的謠,她只是想澄清謠言。
隨著她一一解釋下來,夏央感覺穆春秋四人看她的目光不對勁了。
她心裡暗罵一聲奇蘭早報,幹嘛翻找人家的來時路,怪羞恥的:「也不能怪我,鄉下地頭就這樣,我又是新媳婦,想站住腳跟就得強硬一點。」
「而且鄉下打架多正常的事,三五不時就撕扯一回,又不是只有我這樣。」
是,這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夏央,想當初,小夏剛來廠里的時候,那是多麼靦腆和善的一個姑娘啊。
縱然後面越來越強硬,他們也只是以為小姑娘長大了,歷練出來了而已。
到了現在,他們才了解,原來靦腆和善什麼的都是裝出來的。
實在是夏央的麵皮太迷惑人了,就這會看著夏央,還總有一種不真實感。
總覺得夏央嘴裡的那個人,不是她,是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妹來著。
四人中,唯有周鵬程,接受良好了,主動往下走流程:「廠里的事情,就不用再復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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