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李強還沒有醒,龍隕幫他把涼了的茶水倒掉,重新換了一杯後,就把龍秋月送回了吳大娘家,當晚自己也是在那過的夜。
第二天,年初三的清晨,龍隕睜開雙眼,發現這裡不是自己的房間,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昨晚自己送姐姐回來,就在吳大娘的過的夜。
起床穿衣服去洗漱,洗漱用品吳大娘很早就給他預備了一套,只不過龍隕很少在這裡住而已。
吳大娘正在廚房做早飯,他看到龍隕這麼早就起來,不由的問道:「小龍,怎麼不在多睡一會,起這麼早啊。」
「乾娘,今天還要去我們科長家給他拜年,睡不了懶覺啊。」
龍隕有些無奈的說,自從東北出差回來之後,他就沒怎麼休息過,不是到處送禮,就是給別人拜年,還不如正常工作上班呢,還能摸摸魚。
「那行,你快洗漱吧,早飯快好了。」
「好。」
剛轉身龍隕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乾娘,我乾爹和付哥他們醒了沒?」
「小付他們幾個早就醒了,不過都回去了,我留都留不住,說是在這邊住了一夜,也得趕緊回家,至於你乾爹這會還睡著呢,昨晚半夜還吐了,下次可不能讓他喝這麼多酒了。」
說到最後吳大娘有些無奈的吐槽道,昨晚可把她折騰的夠嗆,鄭大爺吐了兩次,她都要起來清理,不然那嘔吐物的味道著實讓人無法入睡。
搞得她早上起來的時候,還哈欠連天,要不是想著自己乾兒子還住著這,要起來給他做早飯,她也想睡個懶覺,這大冬天的還有比被窩更舒服的地方嘛。
龍隕剛洗漱完,這時龍秋月也起來了,她看著龍隕說道:「弟弟,你等會吃完早飯,就回去看看你姐夫醒了沒。」
「好。」
在吳大娘家吃完早飯,龍隕就直接回了33號院,結果發現李強正在廚房忙活呢,到底是年輕,這睡了一夜就完全醒酒了。
李強看到龍隕過來,連忙問道:「小龍,你早飯吃沒,要是沒吃我在多做一份。」
「不用了姐夫,你做的夠你和秦爺爺吃就好了,我在乾娘那邊吃過了,你今早醒來胃裡難受不?」龍隕問道。
「還好,就是感覺胃裡有點空空的,秦爺爺特意囑咐我熬點米粥,說是酒後喝點養胃。」
「行,那你先做飯,我去找秦爺爺。」
「好。」
李強應了一聲,又轉身忙活去了,而空隕卻是直接來到了正房,老爺子早就洗漱完畢,正在聽收音機了。
他看到龍隕進來,就把收音機關了問道:「回來了,昨晚在你乾娘那睡的怎麼樣?早飯吃了沒?」
「早飯吃過了,昨晚睡的還行,就是半夜醒了一兩次。」
龍隕有些認床的毛病,不過吳大娘家那張炕,他之前也睡過,所以昨晚這認床的習慣,倒不是特別嚴重。
之後龍隕又回自己房間看一下,發現李強昨晚並沒有吐,被子也被疊的整整齊齊的,回到正房跟老爺子打了聲招呼,他就要出門去了。
不過在臨走前,老爺子卻有些疑惑的對著他問道:「你這給你們科長去拜年,你就空兩個手去啊。」
「東西都提前送過了,今天過去直接吃飯就可以了。」
聽龍隕這麼說,老爺子點了點頭,也就沒再說些什麼,只要禮送過了就行,不然大過年去人家空著兩個手是會被人家說閒話的。
龍隕當然不會空著兩個手去劉科長家,雖說年前他也給劉科長送了一份年禮,但那是你在單位送的,這次去人家家裡拜年,他肯定是要在備一份的。
只不過昨天忘記提前把那些禮品從空間拿出來放在家裡了,現在也只能先找這個藉口糊弄過來,等在半路上在找了沒人的地方,從空間裡把東西拿出來。
至於要帶些什麼東西,龍隕也仔細想了一下,普通的東西劉科長家裡肯定不缺,瓜果蔬菜年前也送貨了,他家裡肯定還有,這搞得龍隕有些頭疼。
思來想去,龍隕最後決定帶著一箱酒過去拜訪,這一箱二十四瓶除了有16瓶是虎骨酒外,還有八瓶是龍隕特意給劉科長準備的虎鞭酒,畢竟這人到中年了,那方面總有些不盡人意不是。
很早之前就聽劉科長提過,他家的老爺子以前也是在部隊,好像級別還不低,只不過現在退休了,就算是這樣龍隕也想跟人家打好關係。
雖說是劉家老爺子也退休幾年了,但以前在部隊記得老部下肯定還有很多啊,搞好關係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考慮到劉老爺子以前是個軍人,既然是軍人就沒有不好酒的,再加上這年紀大了,虎骨酒還可以強身健體,這正是投其所好。
年前劉科長讓他初三去他家,而且當時還說到時人多熱鬧,龍隕想著應該會有很多劉老爺子以前的戰友或者部下,來給他拜年吧,也不知道送的這些酒到時候夠不夠他們喝的。
不過就算喝完了也不要緊,到時候在單獨送一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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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隕按照劉科長給他的地址來到了一片紅牆大院外面,發現四周的圍牆上都布滿了鐵絲網,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通高壓電,大門口還有警衛執勤。
龍隕搬著酒箱往門口走去,門口的警衛早就注意到他了,這裡面住的可都是高級首長,他們可不敢放鬆警惕,龍隕就這麼抱著一個大箱子往這邊走,誰知道裡面是不是雷管之類的爆炸物啊。
一個警衛連忙上前,讓龍隕把東西放下來,他要檢查。
龍隕則是很聽話的,把箱子放了下來,警衛打開箱子看了一下,原來裝的是酒,他的心裡也不由的放鬆了下來,然後對著龍隕問道:「同志,你來這裡幹什麼?」
「是過來給領導拜年的。」
說著龍隕就按照劉科長之前告訴他的地址報了一遍,警衛點了點頭說道:「好的,請您到警衛室那邊做個登記,不過你還是不能單獨進去,我得通知首長家裡,讓他們出來接您,請您理解。」
「好的,都是工作,這有什麼不能理解的。」
警衛也是鬆了一口氣,這裡面住的可都是首長大官,這些人的親戚朋友他們可惹不起,萬一他們打個小報告,自己可就倒霉了,雖然龍隕說是來送禮的,可這大過年的來給自己領導送禮,肯定就是心腹了,這也不是他可以得罪的起的,所以他們這裡的警衛,對待別人的態度才會相當的好。
龍隕在警衛室等待的時候,還在想這些警衛的態度還是蠻好的,不像他第一次去紡織廠的時候,那裡的保衛人員都快把他當成犯人對待了,可他哪知道,人家還怕他告狀了。
也沒讓龍隕等一會,他就看到劉科長挺著他那標誌性的將軍肚,朝警衛室小跑過來,一看到龍隕連忙打著招呼道:「老弟新年好,讓你久等了,沒辦法這裡的規矩就是這樣,只要是客人無論你來了多少次,都等讓裡面住的人帶。」
「劉哥新年好,也沒等多久,這裡警衛的態度,可比我第一次去紡織廠的時候好多了。」龍隕笑道。
「這都不是一個地方,怎麼能相提並論呢。」
劉科長打著哈哈說道,他可不敢跟龍隕說實話,以前就有個背景很硬的傢伙,被這裡的警衛為難,後來這個警衛也是很光榮的就下崗了,要知道在這裡執勤可是離那些首長最近的地方,要是被他們看中可就真的是原地起飛了。
那些警衛誰也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就導致這些警衛後面對待來訪的客人,客氣了很多,不過這些事劉科長自然是不會跟龍隕說的。
劉科長看著龍隕腳邊的酒箱,就知道這是他帶來的東西,不免有些責怪的說道:「老弟,年前咱們不是說好了,不帶東西過來,怎麼還帶上酒了,你還怕中午我家沒酒給你喝啊。」
而龍隕則是神秘一笑,然後靠近劉科長小聲說道:「劉哥,你的確這些酒你不要,我跟你說這些可都是好酒。」
「啥好酒,你這上面也沒什麼標識啊?」劉科長不解問道。
「那沒做標記的16瓶是虎骨酒,那是送給老爺子的,這老人年紀大了,需要這種藥酒,做了標記的是虎鞭酒,這是給劉哥你準備,你要是不需要的話,回頭我再帶回去唄。」龍隕笑道。
劉科長一聽竟然是虎骨和虎鞭酒,不由的欣喜的說道:「真的,老弟你可別騙我。」
他到了這個年紀,那事的確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在加上常年的喝酒應酬,現在都和老婆分房睡了,龍隕給他送這種酒,可算是挽救了他的後半生啊,怎麼能讓劉科長不高興。
「劉哥你這話說的,我什麼時候騙給你啊,這兩種酒可是我好不容易搞來的,你要真不想要,吃完飯我就拿走唄。」
「要,怎麼不要,老弟你真的是太懂老哥了。」
「而且我家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好,醫生都讓他戒酒了,這都鬧好幾天脾了了,有了這虎骨酒他應該會很高興的,不僅可以強身健體,還可以解他的酒癮。」
然後劉科長轉頭對著一個警衛說道:「小林幫個忙,麻煩把這箱酒送到我家去,我老弟抱了一路應該也累了。」
「好的,劉哥。」
那個叫小林的警衛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不僅是因為劉科長就住在裡面,還因為平時劉科長就對他們很客氣,很會做人,每次進出的時候都會給他們散煙。
就比如說現在,叫他幫忙後,劉科長就掏出煙給周邊的警衛都散了一圈,剩下的都放進他的腰包了,要麼說人家能當上採購科長呢,這為人處事真的沒得說。
龍隕跟著劉科長往他家走去,小林就抱著那箱酒跟他們後面,龍隕看著這周圍的環境,按理說劉科長已經結婚了,單位沒有給他分房子嘛,怎麼還和自己老爺子住呢。
最終龍隕還是沒忍住,把自己心裡的想法給問了出來,劉科長聽了卻是一笑回道:「當初廠里確實給我分了房,我也想搬,不過我家老頭子不讓。」
「我大哥常年戍邊,一家子都在那邊,我姐跟我姐夫又都在別的城市,他們也都是軍人,過年都沒空回來,這我在搬走了,老爹老娘不就成了空巢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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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隕聽了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麼,聽劉科長話里的意思,其實他要是想搬的話,劉老爺子攔也沒用,不過劉科長到底也是個孝順的人,自己大哥姐姐都不在身邊,就剩他這麼一個小兒子,他也不能看著自己老爹老娘身邊沒人陪著啊,所以就一直沒有搬。
不過走著走著劉科長卻是嘆了口氣,龍隕有些不解的問道:「劉哥怎麼了這是,好好的嘆什麼氣啊?」
「今天有好幾個老爺子以前的下屬來給他拜年,都是一些酒蒙子,你送的這些虎骨酒估計保不住幾瓶了,老爺子到時候看著原本屬於他的寶貝酒被喝點,又得不高興了。」
龍隕眼珠子一轉,對著劉科長說道:「劉哥,你到時候就說這虎骨酒是藥酒,每個人每天是不能多喝的要限量,如果他們不聽的話,你就把虎鞭酒拿出來一瓶,讓他們喝,到時候……」
龍隕說到最後就沒有再說下去了,而劉科長是瞬間秒懂,頓時哈哈大笑:「老弟,你這招也太損了吧,到時候桌子底下還不支起一片小帳篷啊。」
不過說著說著又有些心疼,這虎鞭是龍隕送給他的啊,這貢獻出來一瓶,的確是讓他有些肉疼,龍隕看著劉科長臉上變換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見他笑道:「劉哥你放心吧,這虎鞭酒我那還有,等你喝完了,我在送你幾瓶。」
「真的?那咱們可就這麼說定了。」
「真的,老弟啥時候騙過你啊。」
說完兩人就勾肩搭背的,哈哈笑著朝著劉科長家走去,小林在後面聽著兩人的笑聲,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這聲音怎麼就感覺那麼嬴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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