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兩人談論起爸爸的話題,郝子涵的眼睛裡滿是落寞,因為他的爸爸現在已經沒了,並且自己還在爸爸的老家受到了慘痛的折磨。
察覺到郝子涵的情緒,石在靜子將郝子涵摟在懷裡,心疼的哭泣道:"我可憐的孩子呀!"
等到石在靜子表演完,三人才開始吃飯,石在靜子慌著給兩人夾菜。
夾給郝子涵的時候,郝子涵小聲的說了句謝謝,夾給年景城的時候,年景城直接拒絕了。
石在靜子的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景城,你是還在怪我嗎?"
"沒有,只是不習慣陌生人夾菜。"年景城抽出紙巾,瀟灑的擦了擦嘴角。
郝子涵低下頭,沒有說話。
從頭到尾,年景城都沒有吃幾口飯菜,看郝子涵吃的差不多了後,年景城開始切入正題。
"郝勇生前將郝子涵送到了老家,在老家的時候,郝勇的那些親戚對子涵並不好,剛好我嫂子有事到了郝勇的老家,因緣巧合之下,將他帶回了年家。"年景城說道。
石在靜子敏銳的抓住了重點,"你嫂子是?我在日國沒有沒有聽說景驍結婚呀?"
若是年景驍結婚了,娶得還是家世比較顯赫的千金,到時候年氏最終的歸屬權就不確定了。
即便最後能給到年景城,依照她對蔣嵐和年承暉的了解,可能也會給年景驍的妻子家產,數目還不會很小。
不論這兩種是哪種情況,對她來說都是不利的。
郝子涵握著筷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石在靜子,他以為石在靜子聽到年景城的話,最起碼會先問問他在老家的時候收到了什麼樣的欺負,但沒想到石在靜子的關注點卻在其他方面。
而此時石在靜子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在年景城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郝子涵的不對勁。
年景城假裝沒有看到郝子涵的情緒變化,繼續說道:"還沒有對外公布,不過應該快了,兩人已經在回華國的路上了。"
聽到年景驍在回來的路上了,石在靜子的臉色頓時變了,此時也顧不上什麼母慈子孝了,直接說道:"景城,媽媽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好了沒?"
"不用考慮,我不會做出傷害我爸媽的事情。"
年景城乾脆利落的說道,只是他口中的父母不是石在靜子。
"你要知道權利和金錢的重要性,你不是年家的親生孩子,你以為蔣嵐他們會真的把金錢留給你嗎?我也沒有說讓你不認父母,你要是能拿下年氏,也能更好的孝順他們!"
面對石在靜子的話,年景城不為不為所動,但倒是旁邊的郝子涵一臉震驚。
他沒想到自己眼前這個看起來賢良淑德的母親,居然在勸道他的哥哥爭奪家產。
雖然他在年家生活的時間不長,但能感受到年家沒有任何一個人是不重視年景城的,蔣嵐也給了年景城足夠的愛,讓年景城可以肆無忌憚的做自己的年家二少爺。
看著石在靜子眼中對於金錢和權利的渴望,郝子涵第一次覺得自己不認識眼前的女人,好像和記憶中的母親不一樣了。
是時間改變了人的性格還是原本的石在靜子就是這種性格?
郝子涵不知道答案,低下頭,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石在靜子繼續勸說道:"我聽說你和烏蘇城周家的女兒在一起了?看照片是個很不錯的姑娘。"
提到周槿安,年景城眼神涼涼的看著石在靜子,"你想說什麼?"
"媽媽..."剛開口,年景城的眼神更涼了。
石在靜子只好換了種說法,"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害怕若是周小姐知道你不是年家親生的孩子,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女人語氣裡帶著試探,隨即又找補道:"不過我相信景城你看人的眼光,周小姐定然不是這麼膚淺的人。"
她的這些話若是換一個人肯定會多想,但年景城不會,因為年景城很清楚,周槿安不喜歡他和他是不是年家二少爺沒有關係。
"我這次見你,不是為了跟你商量爭奪家產的事情,是子涵想見見你。"
說完,年景城看向郝子涵,問道:"你是想跟你媽媽走還是跟我?"
年景城咩有說是跟他回年家,蔣嵐和郝子涵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現在郝子涵還是未成年,要是回年家需要經過石在靜子的同意。
但跟著跟著年景城只需要經過郝子涵的同意,因為年景城和郝子涵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郝子涵沒有想到突然間選擇權就到了他這裡,他先是著著年景城,想要知道年景城是什麼意思。
年景城給了郝子涵一個寬慰的眼神,"你自己決定,我們尊重你的選擇。"
"子涵,媽媽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你不想媽媽嗎?"石在靜子捂著嘴哭泣,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相比較之下,年景城就十分的淡定且從容,沒有給郝子涵絲毫的壓力。
從小到大,年景城都在哥哥姐姐的照顧下長大,雖然自己的哥哥姐姐都很毒舌,但愛卻是真的。
現在他也做了哥哥,也想為自己的弟弟撐起一把傘,從小被愛包圍的孩子,從不介意將自己的愛分享。
石在靜子有些緊張的看著郝子涵,她沒想到年景城居然這麼難說服,現在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郝子涵的身上。
她看的出來年景城是真的在意這個弟弟的,現在她不能說服年景城,將郝子涵帶在身邊說不定是可以隨時見到年景城,也能讓郝子涵去做年景城的思想工作。
郝子涵猶豫了很久,終於開口了,"媽媽,我明天還要上學,我想先跟哥哥回去,放學後我再去看你。"
男孩的聲音很小,小的讓人幾乎聽不見,但兩人一直在關注著郝子涵,自然是聽到了他的話。
年景城直接站起身,拉起郝子涵的手,"跟你媽再見!"
此時的年景城很高興,很慶幸郝子涵不是個拎不清的,自己的好心也沒有被當成驢肝肺,直接又在石在靜子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