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枳夏一遍一遍的詢問自己,一遍一遍的給出答案,生怕自己的答案出了錯誤。
當她不記得自己是第89還是88遍問自己的時候,她確定了自己的答案。
「即便年景驍是燎陽主,她還是願意嫁給他! 」
在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後,眼淚頓時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爭氣的掉落,但葉枳夏卻是笑了。
少女唇紅齒白,明眸秀眉,這一笑像是將整間屋子都照亮了,再搭配上眼角還未掉落的眼淚,整個人就像是藍海里的人魚公主,勾人心魄。
慕容禹一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少女紅著眼眶,眼角帶著淚珠,但臉上的笑容卻看起來是那麼的讓人心動。
「怎麼又哭又笑的?」
男人的聲音傳來的一瞬間,葉枳夏頓時警惕的看向身後門口的方向。
只見原本應該在意國的男人,此時赫然的站在她眼前,雖然慕容禹的身上帶著風塵僕僕的痕跡,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還是很好的。
看到葉枳夏警惕的樣子,慕容禹笑了笑,慢慢的朝著葉枳夏走近,「怎麼?見到我很意外?為了見你,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
「看慕容教主的樣子,像是狼狽逃離意國。」
「我狼狽,你覺得年景驍會好到哪裡去?」
葉枳夏聞言心裡咯噔一下,她很了解年景驍,年景驍真的可能會做出瘋狂的事情。
慕容禹看到葉枳夏臉上不經意間閃過的擔憂,頓時感覺自己的心被人揪了一下,看向葉枳夏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你是在擔心他嗎?」
「不然呢?難道我擔心你?」葉枳夏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慕容禹,仿佛慕容禹問出這句話非常的沒有腦子。
慕容禹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掐住葉枳夏的脖子,「你為什麼要擔心他?你不是已經知道他是燎陽主了?你不是忠誠於你的華國,忠誠於你的信仰嗎?年景驍和你的信仰背馳,你為什麼還在擔心他?」
因為剛動過手術的原因,葉枳夏的腿上打著石膏,整個腿非常的笨重,葉枳夏大部分的時間只能是坐著,再加上身體被下藥的原因,面對慕容禹的狠戾,葉枳夏想反抗,但卻沒有任何的力氣。
葉枳夏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慕容禹,就算慕容禹的手收緊,葉枳夏也沒有任何的求饒,眼神依舊是像刀子一樣瞪著眼前的男人。
同樣的場景慕容禹剛剛經歷過,只是當時被掐著的人是楚冉嶠,葉枳夏的淡定和視死如歸和楚冉嶠的愚蠢,貪生怕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慕容禹鬼使神差的鬆開了自己掐著葉枳夏的手,葉枳夏猛地呼吸到新鮮空氣,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葉枳夏,你能接受年景驍就是燎陽主嗎?」
一隻手捂著脖子,另一隻手護著自己剛治好的腿上,葉枳夏像只受傷的豹子,雖然看著很虛弱,但身上的狠戾和凌厲,依舊是不容忽視的。
「為什麼不能接受?他是我的未婚夫!是我將來的丈夫!」
未婚夫和丈夫兩個詞再次刺激到了慕容禹,慕容禹狠狠的將手邊的檯燈揮到地上,整個人像個瘋子一樣,對著葉枳夏大聲的咆哮道:「為什麼你能接受燎陽主卻不能接受我呢!葉枳夏,我不比年景驍差!」
邊咆哮著,慕容禹又將另一盞檯燈也揮落到了地上,「明明我們才是類似的人,從小都失去了父母,都接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你為什麼還要熱愛這個世界?為什麼還要熱愛那些傷害過你的人?」
「你還記不記得葉世坤夫婦和葉婉婷是怎麼欺負你的?你還記不記得當初那些網友是怎麼網暴你的?你還記不記得那些想要傷害你的人對你造成的傷害?」
說著,慕容禹小心翼翼的捧起葉枳夏的臉,像是在呵護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腿也傷了,也生不了孩子了,還被我困在這裡,你再想想那些人對你的傷害,你還覺得你要守護他們嗎?他們躺在你流過的血上傷害你哎!」
慕容禹接近瘋狂的給葉枳夏洗腦,在他的世界觀里,這個世界是對不起他的,他報復這個世界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葉枳夏也是被這個世界傷害過的人,葉枳夏理應和他站在一起。
但從頭到尾葉枳夏的眼睛都非常的清明,並沒有因為慕容禹的話而產生人的變動。
葉枳夏從來不會動搖自己的信仰,也從來不會背棄葉家的家訓,如果有一天需要讓她為了自己的信仰和信念付出生命,那她沒有任何的怨言。
她沒有辦法堵住悠悠眾生的口,但時間和歷史會證明她是清白的,她的價值從來不在那些不理解她的人口中被定義,她的貢獻自然會定義她此生的價值,她從來都只會是華國軍人——葉枳夏!
在慕容禹來之前葉枳夏也沉思過,但她不是在思考自己的信仰是否正確,她是在思考自己在得知了年景驍是燎陽主的身份後,能不能像之前那樣毫無顧忌的愛他。
當她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後,葉枳夏不再有任何的質疑,面對慕容禹鋪天蓋地的洗腦,葉枳夏相信她自己的選擇。
「所以呢?所以我就要因為那為數不多傷害過我的人,背叛那十幾億相信我的人嗎?我穿上軍裝的時候,即便我對著他們舉槍,他們都願意相信是因為他們的身後有敵人,而不是相信我想要崩了他們,我為什麼要背叛我的信仰?」
葉枳夏擲地有聲的質問著,漂亮的鹿眼裡閃爍著堅毅的星光,慕容禹不得不承認,這樣閃光的葉枳夏非常迷人,擁有著不可言說的魅力。
他當初喜歡葉枳夏就是因為她的堅定,只是可惜葉枳夏的堅定和他想要的背道而馳了,他必須要折斷葉枳夏理想的翅膀,讓葉枳夏真正的成為他的手下。
慕容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總有辦法治你的。」
「拭目以待。」葉枳夏平靜的說道,已經做了和慕容禹堅持到底的準備。
出來葉枳夏的房間後,慕容禹叫來花蕊,「世界上是不是有會催眠術的人?」
「是,當時松下家族手下有一個,名叫石在宇,現在被關押在華國的監獄裡。」
「還有沒有其他人?」
花蕊:「有,一個名叫千水的人,也是非常出名的催眠師,但這個人要價很高。」
慕容禹嗤笑一聲,「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把她叫來,給葉枳夏催眠!」
聞言,花蕊微愣,竟然忘了反應。
「怎麼?有問題?」慕容禹漫不經心的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槍,語氣里滿是威脅的意味。
「沒.....沒..沒問題,我現在就去聯繫!」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