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此刻如遭雷擊,整個人徹底怔在了原地,驚呼道:
「你……你們!」
「不對,這怎麼可能,你不是已經被……被……」
「被元雄那老不死的打成重傷?」
寒香塵嘴角微微上揚,略帶無奈的嘆了一聲:
「師妹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只是和某個臭男人安心的玩了幾天,嘗試過了各種修行姿勢而已,哪成想竟莫名其妙的被傳成了被元雄那老傢伙重創,奄奄一息。
這讓我……很是苦惱呢!」
聽到這話,江毅瞬間面無血色。
他猛地轉頭,看向同樣臉色難看至極的弟子楊乾,表情瞬間猙獰,眼中恨不得噴出火來。
「你!和他們串通一氣!騙我!」
「師尊明察,我……我沒有……」
「休要狡辯,領死!」
江毅不給楊乾辯解的機會,猛地一腳重重踏在了他的心口。
砰!
只聽得一聲悶響,楊乾的胸口瞬間坍塌,口吐鮮血間,整個人如同炮彈般,被踹的直接飛了出去。
江毅這一腳絲毫沒有留手,饒是楊乾是金丹境的修為,也難以抵抗,險些要了他半條命。
至於剩下的半條命,武坤也已經預定了。
只見在他即將飛出香塵峰大殿之際,武坤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攔在了他的面前,大手一揮,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嚨。
「救……救我!」
此刻的楊乾臉色慘白,胸骨徹底塌陷下來,隨著每一次呼吸,鮮血混雜著碎裂的內臟便不斷從口中噴涌而出,只剩下一口氣了。
求生本能的驅使下,他雙手死死攥住武坤的手臂,像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竭盡全力的哀求。
懇求這位實力遠超於他的香塵峰弟子,看在同門的情面上,救救他!
「好說,好說。」
武坤聞言笑了笑,輕輕拍了拍楊乾的肩膀。
然而,還不等楊乾狂喜,一隻大手突然扼住了他的喉嚨。
緊接著,就見武坤的笑容愈發冰冷,愈發玩味的譏笑道:
「放心,我輕一點,不疼的。」
說話之際,武坤的手掌猛地用力,指頭瞬間嵌入了楊乾喉嚨。
與此同時,他心頭一凜,丹田內的天狗虛影受到感應,瞬間仰天長嘯,瘋狂的吞噬著楊乾體內的真氣。
只是眨眼的功夫,楊乾體內的血氣以及充真氣,便順著頸部動脈噴涌而出,轉眼又被武坤盡數吞噬,他的身體,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乾癟。
「你……」
楊乾驚恐,想要掙脫武坤的束縛,然而根本無濟於事。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隻小雞仔一樣,被武坤死死攥在手裡,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體內的血液被蒸發,真氣被吞噬。
可他,卻連動動手指都是奢望。
「深呼吸,對,頭暈是正常的!」
武坤揚起嘴角,貪婪的吞噬著真氣的同時,語氣溫和的寬慰道:
「害我浪費了那麼多的丹藥和靈石,兄弟,就當做是給我的補償好了。」
說話的功夫,楊乾的臉上已經徹底沒了血色,他驚恐的揚起雙手想要掐住武坤的脖子。
可近在咫尺的武坤,此刻卻如同相隔在銀河兩端一樣遙遠,即便他拼盡全力,也無法觸及分毫。
最終,隨著他丹田內最後一縷真氣被天狗虛影吞噬殆盡,楊乾的眼眸徹底失去了光彩。
一具乾屍直,挺挺的倒在了武坤面前。
死不瞑目!
而吞噬了楊乾體內的全部真氣後,武坤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吞噬了他全部的真氣和修為,境界才勉強提升了一部分,果然,和元雄那具元嬰身體比起來,金丹就是臘雞。
不過……聊勝於無吧。」
「小伙子,下輩子記得多煉煉!」
武坤鄙夷的踹了幾腳楊乾的屍體,嘴角一撇,轉而收回雙手,厭惡的扯過他的衣衫,輕輕擦擦拭掉指尖上殘留的鮮血。
隨即,他蹲下身子,在楊乾的屍體上到處摸索,趁機打掃戰場。
只可惜,泗陽峰的靈石大部分都進了峰主江毅一個人的腰包,就更不用提各類法寶了。
武坤翻了半天,到頭來也只是從楊乾的胸口處摸出了一個皺巴巴的儲物袋。
而袋子裡也僅僅不過五百枚靈石,還有十幾顆修行丹藥而已。
再加上楊乾戴在身上的兩件護體法寶之外,再沒有了任何收穫。
「草了,裝的倒是像那麼回事,我還以為有多闊綽呢,沒想到竟然這麼窮!」
「連山下撿破爛的老頭都比你闊綽!」
「就這還修行呢,我呸,老子真為你感到丟人!」
武坤衝著楊乾的屍體猛啐了口吐沫,心安理得的將戰利品收入囊中,而後調轉目光,再次看向了大殿方向。
此刻的殿內,一男一女兩道身影,已經徹底殺將到了一起。
新仇舊怨之下,二人出手毫不留情。
頃刻間,兩道身影快如閃電一般在殿內不斷閃爍,此起彼伏的轟殺聲音,綻放的掌印不斷交錯,令武坤目不暇接。
甚至迸發而出的元嬰威壓,將整座大殿震盪的隆隆作響,攪動的空氣如同鋒利的刀子一樣,武坤只是剛剛靠近大殿,身體上便被剮蹭出了無數血痕。
「臥槽,元嬰老怪物,打架就打架,拆房子幹嘛!」
武坤眼看著大殿內殺機四伏,房樑上木屑翻飛,整個大殿內桌椅板凳盡數崩碎,叮叮咣咣的巨響聲此起彼伏,嘴角不由的微微抽搐,悄然後退了兩步。
以他的境界,這個時候靠近大殿簡直就是找死!
他可不想看見兩個元嬰老怪物屁事沒有,而自己卻被絞殺成碎片的慘烈景象。
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你們兩個元嬰老怪繼續打,最好把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最好再弄死一個,好讓老子坐收漁翁之利。
若是能夠吞噬掉這二人中任何一人的屍體,他的修為又能夠提升一大截,甚至突破到金丹中期都有可能!
所以,現在,他只要乖乖看戲就好!
想到這裡,武坤快步後退了幾步。
直到離開了威壓籠罩的範圍後,這才抱著膀子,饒有興致的看著殿內不斷交錯的殘影,止不住的咋舌。
喜歡年方六十八,合歡宗里我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