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小白對於周圍那些手持兵刃的敵人沒有絲毫的畏懼,隨意一撲、一咬、一抓甚至是尾巴一甩,都可以直接讓一個甚至更多的敵人喪失戰鬥力。小白的實力自然毋庸置疑,那爪子抓下去就是數道見骨的傷口,而那鋒利的牙齒更是一口就能帶走一大片血肉。
不過更重要的是,小白在戰鬥時帶給敵人的威懾,哪怕是呂布和典韋再怎麼強也很難做到的。這或許就是野獸天生的優勢吧?最少這些人寧可回頭和呂布、典韋拼命,也不願意面對小白。
當然,他們這個選擇也不能說不對,最少比起那些躺在血泊中不斷哀嚎的可憐蟲比起來,死在呂布和典韋手下的那些人可就舒服多了。嗯……相對而言。
幾個呼吸間,那群人就已經全部被呂布兩人加小白給解決了,沒有任何一人逃脫。
「多謝這位恩公相助!」典韋雙手持戟向呂布抱拳道著謝,不過眼神卻不住的注意著正向這邊走來的小白。沒辦法,這麼一頭大老虎,而且嘴角爪子皮毛上都充滿了鮮血,想要讓典韋將其無視,實在太過於困難了。
「還是來謝我我家主人吧。」呂布聞言笑道,隨著他的話,就有一人從樹林中緩緩走了出來。約莫7尺左右的身高,眉清目秀的面龐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衣冠楚楚的儀態,任何人看到了都會稱讚一句少年才俊。
好吧,此人不是李義又是誰呢?他緩緩走到典韋的面前,一臉溫和的笑道,「李義李子康,并州五原人氏,見過壯士。」
「原來恩公就是那白虎李義。」典韋聞言,直接拜倒在李義的面前恭聲說道,並解釋了一番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叫典韋,陳留己吾人,此次卻是幫朋友報仇,才前來殺那李永夫婦……」
說起來,如果只有呂布的話,典韋還不會行此大禮,但剛才的對話讓典韋知道,李義才是正主,在自己算計了對方的家奴後,其非但不惱火,反而幫助自己殺退了敵人,這一句恩公,李義卻也當得。
說話間,小白晃晃悠悠走到了李義的身旁,不過卻沒有向往常一樣用它的大腦袋蹭李義的褲管撒嬌,而是老老實實的趴在不遠處。在被李義教訓了幾次後,小白終於懂得在自己髒兮兮的時候要遠離李義這個道理。
「原來是典壯士~」李義連忙將典韋扶起,隨後左右看了看後笑道,「我們先換個地方再說吧~」說著,直接拉著典韋就向樹林中走去。
見狀,呂布搔了搔後腦勺,看了看已經走進樹林中的李義兩人,又看了看小推車裡的東西,最終決定將裡面的東西掛在鐵戟上跟了進去。
睢陽外5、6里的一處溪流旁,洗完澡的小白懶洋洋的趴在李義的旁邊,不時盯著呂布正在烤的肉食。
不遠處,典韋和李義一邊飲酒一邊說笑著,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義看著典韋貌似隨意的問道,「典壯士,不知以後你作何打算?那李永雖然只是昔日的一介縣長,不過你當街殺人,而且還露出了相貌,恐怕己吾你是回不去了。」
聞言,典韋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訕笑道,「我也沒想那麼多,估計就是浪跡天下吧?出了豫州,誰認識我典韋?」
「呵呵,既然典壯士沒有想好,不如跟著義如何?待義返回并州時,對付那些胡人可是很需要典壯士這樣的勇士呢~」李義輕笑道,直接就發出了邀請。
對於李義的邀請,典韋並沒有猶豫太久就答應了,因為他孤身一人,去哪裡都一樣,如果有人願意庇護他自然是求之不得。而且李義的性格豪爽,很對典韋的脾氣,更有小白這等猛獸做寵物兼坐騎,武藝也定然了得。加上呂布也是李義的奴婢,這讓典韋覺得,成為李義的麾下,卻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李義的名聲饒是典韋也曾經聽過,天下間人人誇讚的神童,被譽為國家未來的棟樑,跟著這種人,典韋怎麼可能不樂意?不過,典韋卻還是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想和呂布比一場。
看他那一臉興奮的模樣,李義搖了搖頭,直接丟給呂布去處理了。而呂布呢?對此自然是不會拒絕,雖然算不上武痴,但呂布看到武藝高超之輩,卻也會見獵心喜。
兩人比武,可謂是一場龍爭虎鬥,雖然呂布有名師指點,天賦更是一等一,但典韋卻也不差。雖然技巧方面遜於呂布,但典韋本身也不是什麼靠技巧的主。兩把大鐵戟加上天生神力,頗有一力降十會的架勢。
不過如果以為典韋只是力量大的話,那絕對會吃大虧。雖然典韋的體型壯碩,但他的敏捷卻一點都不差,兩人過了30多招,愣是看上去不分勝負。但李義知道,典韋輸了,因為照這麼打下去,缺乏技巧的典韋終究還是會敗給呂布,雖然典韋力量大身形又靈巧,但呂布卻絲毫不比他弱。
「可能典韋真正成為天下數一數二的猛將,就是在殺人逃路之後的這段期間吧……」李義心中暗想著。
正所謂小時打基礎,少時學套路,待到長大時,才能從一場又一場的比武乃至生死斗中,成長為真正的高手。而典韋如今差的,就是經驗而已。畢竟和典韋比起來,呂布都不知道在胡人身上刷了多少經驗了。
繞過睢陽,在下一個縣城李義給典韋買了一頭驢當坐騎。沒辦法,李義有小白,呂布有馬,總不能讓典韋走路吧?就算典韋不介意,這麼走的話速度也快不起來的說。不過就算如此,三人還是到了9月才抵達潁川陽翟縣。
「主人,打聽到了,那司馬徽就住在縣城往東南2里處的一處茅廬中。」呂布恭聲匯報著。
「茅廬?嘖,難道大儒們都喜歡玩這種?」李義聞言心中暗自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