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凌晨的反問,秦沫沫稍微扭動一下脖子,她自己好像真的不可以。
不過她立即把眼神看向桂姨,桂姨餵她吃飯好像比凌晨好一些吧!
至少大家都是女同胞,面對桂姨,她沒有那麼多尷尬,不會覺得不忍直視。
可是,放著自己的未婚夫不用,反倒要傭人餵飯,好像不太好,何況桂姨剛才明顯是故意讓凌晨餵她吃飯,秦沫沫又犯愁了,嫁給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果然是弊端多多。
「少爺,別墅里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桂姨!」秦沫沫伸手想抓住桂姨,沒抓著,她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了。
……
病房裡,凌晨與秦沫沫被淹沒在花海中,房裡很安靜,空氣很香甜,氣氛很詭異。
秦沫沫用餘光瞥了一眼凌晨,他正在用勺子攪動碗裡的湯,他想把湯攪伴的涼一些。
湯的香味夾雜在花香中,讓秦沫沫的味口比以往更好,她咽了一口口水,不巧被凌晨撞見。
她尷尬的朝凌晨皮笑肉不笑的擠了擠眼睛,眼下的兩條臥蠶十分可愛。
「嗯!張嘴!」凌晨見秦沫沫嘴饞,舀起一勺湯,小心謹慎的遞到秦沫沫嘴邊。
秦沫沫鬼迷心竅的乖乖張開嘴巴,凌晨便將勺子遞進她的口中,秦沫沫合嘴喝湯。
湯倒進嘴裡的時候,秦沫沫滿臉通紅,表情很痛苦,儘管凌晨剛剛攪拌了一下,湯仍然很燙、很燙,燙得她想一口噴出來,可是這動作太不雅觀,秦沫沫強忍硬咽下去了。
一旁,凌晨的表情好難堪,他手中的碗是防熱的,他以為湯不燙,所以才餵給秦沫沫喝,沒想到他估算錯誤。
看著秦沫沫痛苦的表情,凌晨連忙放下手中的碗,給她倒了一杯涼水,秦沫沫急不可待一口灌進去,好多了。
「要不要醫生來檢查?」凌晨問。
「不用!」秦沫沫依據自己多年饞嘴,燙到舌頭的經驗判斷,這次燙的不嚴重,只是舌頭輕微有點不舒服而已。
「舌頭伸出來給我看看。」
「不用!」
秦沫沫一直拒絕,凌晨懶得與她商量,霸道的捏著她的雙顎,緊蹙眉頭檢查她未伸出來的舌頭。
秦沫沫被凌晨的霸道震驚了,情不自禁輕輕吐出舌頭,讓他檢查。
「還好,沒有燙傷。」
「嗯!」秦沫沫輕輕回應一聲,她面無表情,心裡卻激起千層浪。
剛才凌晨替她看舌頭的時候,她緊張到心臟快爆炸,秦沫沫從來沒有與男人靠得這麼近,從來也沒有男人這麼認真仔細看過她。
……
直到確認秦沫沫舌頭沒有受傷,凌晨才再次端起放下的湯。
這次,他比剛才經驗足多了,舀起湯的時候,放到嘴邊輕輕的吹了吹。
之後,將勺子放在自己唇邊試探溫度,感覺不到燙唇,他才把勺子遞到秦沫沫的嘴邊。
只是,秦沫沫卻死活不張嘴,一對眼珠不知該看向哪。
凌晨剛才的動作太溫柔,太細膩,她不好意思,不知道該怎麼張嘴喝掉被這個男人用嘴唇碰過的湯。
不是秦沫沫矯情,是事發太突然,她與凌晨又不熟,一切好尷尬。
凌晨的溫柔對於沒有戀愛經歷的秦沫沫而言,是束手無策。
或許,他自己沒有感覺,秦沫沫卻感覺到了。
「張嘴,不燙了。」凌晨命令,秦沫沫紅著臉將嘴張開,凌晨以為她是因為剛才燙到舌頭還在臉紅。
……
病房門口,突然到來一個探病的女人,眼見凌晨百般溫柔的給秦沫沫餵湯,氣得面色煞白,她將手中的鮮花隨意放在花堆里,憤然走到凌晨面前,快速奪過他手裡的碗勺,將凌晨從病床上拉起來,放置一旁。她說。
「晨哥哥,這種粗事怎麼能讓你干,夏兒來做就好。」來看秦沫沫的女人是蕭夏,她甚至沒見過凌晨待孟夕顏這般溫柔,心裡自然不舒坦。
「夏兒,你是客人,不用費心了。」在蕭夏面前秀恩愛,凌晨求之不得。
他不喜歡蕭夏跟在他身後,最不喜歡蕭夏叫他晨哥哥,很煩,像蒼蠅一樣在耳邊嗡嗡作響。
「不費心,夏兒跟晨哥哥是一家人,晨哥哥的妻子,就夏兒的姐姐,夏兒餵姐姐喝湯,有何不妥?」蕭夏哪是心甘情願餵秦沫沫喝湯,她是不願見到凌晨待其它女人好。
病床上,秦沫沫被蕭夏突然的造訪驚得手足無措,心裡反倒是開心的。
蕭夏來了,三個人一起,總好過她和凌晨兩人一起,少了一份不熟悉的尷尬。
雖然她與蕭夏也不熟悉,雖然蕭夏很囂張,但並沒有引起秦沫沫的反感,她倒認為蕭夏是性格直爽,沒心眼,她願意跟這種人打交道。
「夏兒,你注意別把沫沫燙著。」凌晨說。
「我知道!」蕭夏不耐煩的說,隨後她又假笑對秦沫沫說:「姐姐,來,嘴巴張開。」
秦沫沫看著蕭夏滿臉憋屈的樣子,很想逗她,於是,她一本正經對蕭夏說:「蕭夏,我是凌晨的妻子,你應該管我叫嫂子比較好。」
唰!秦沫沫這句嫂子一脫口,蕭夏裝都懶得裝,「啪」一下將碗重重的放在病床旁邊的餐桌上。
心想,這個秦沫沫真是恬不知恥,她已經退步叫她姐姐,居然還讓她叫嫂子,太不要臉了。
姐姐雖然比嫂子兩字好聽,但是其中的含義大為不同,蕭夏寧願管秦沫沫叫姐姐,也不願管她叫嫂子,在蕭夏眼裡,沒有人配得上她叫嫂子兩字。
病床一旁,凌晨見秦沫沫故意逗蕭夏,不禁覺得好笑,女人掐架,他從來沒見過。
讓凌晨意外的是,秦沫沫這個與他沒有感情的平凡女人,既然不畏懼蕭夏這位大小姐,還會出言調戲她,蕭夏以後肯定會被她氣得飽飽的,凌晨心想。
「夏兒,沫沫說的對,你還是管她叫嫂子比較合適。」凌晨趁機在旁邊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