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怒了,心想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平日裡,他好吃好喝的供著,她要什麼都給她買,怎麼還是這副德性呢?
他深吸一口氣,朝秦沫沫警告:「至少你現在還是,最好守點規矩。」
秦沫沫此時真的很沒規矩,穿著睡衣游晃在酒吧里,臉上還化著讓人想入非非的貓咪妝,別談是凌少夫人的端莊,什麼狗p端莊都沒有。
「要你管,我就是不守規矩,你離婚呀!」
凌晨知道秦沫沫任信,而且死倔,他放棄了跟她好言好語相勸,氣呼呼的鬆開她的手。
然後把桂姨給他的扔進車裡的長外套披在秦沫沫的身上,也不管秦沫沫願不願意,彎下腰就把她扛在肩膀上,朝酒吧外面走去了。
秦沫沫趴在凌晨的肩上,又是打又是踢,她不想跟他回去,不想再面對他,她覺得丟人。
可是,她沒他力氣大,只能任由他把她扛到酒吧外面,扔進車裡。
……
車內,秦沫沫雙手抱胸,扭頭看向窗外,她不想看凌晨。
凌晨則是忙著跟張秘書打電話,讓她立即開始行動,跟各大媒體通報,他和秦沫沫剛才在酒吧的事情,一定不能鬧出任何風聲。
他怕凌夫人看到秦沫沫的生活作風,會被她氣出心臟病。
雖然他知道秦沫沫沒有做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可她怕秦沫沫把他出賣了,怕她說出自己沒有懷孕,而且他還不肯碰她的事情。
那麼凌夫人定然也能猜到他想做什麼。
現在他和秦沫沫的生活已經一團亂,有一個徐朗介入已經夠他煩,他不想再被凌夫人扎一腳進來摻合。
收拾完秦沫沫留下的殘局,凌晨扭頭看了副駕座椅的秦沫沫一眼。
只見那個傢伙還在生氣,悶不吭聲,臉色臭的不要不要了。
凌晨打量著身旁這隻生氣的小貓,很無奈。
剛才明明還很生氣,此時卻怎麼也氣不起來。
他伸出右手揪著秦沫沫的貓耳朵,問:「秦沫沫,你現在能耐了啊?穿著睡衣,化著亂七八糟的妝也敢離家出走,還學會泡酒吧!跟別人一杯乾,怎麼好的你學不會,壞得學起來這麼得心應手,還有你在酒吧認識的女人,你知道別人是做什麼的嗎?」
聽著凌晨的嘮叨,秦沫沫越來越心煩。
凌晨真的比秦海還能嘮叨,她都是成年人了,要他管?
更何況,他不是不理她嗎?不是不喜歡她嗎?
管她的事情做什麼?反正他們都是要離婚的了。
哦!對了,他們現在還沒有離婚,她還是凌少夫人,他是怕她丟凌家臉而已。
想到這,秦沫沫深吸一口氣,揚手就把凌晨揪著她貓耳朵的手打開,沒好氣的說:「要你管,你誰啊?」
她是故意問凌晨是誰的,故意找茬。
因為心裡還記恨被凌晨拒絕的事情,她心裡不痛快。
凌晨見秦沫沫還在問他是誰,偏偏不接她的話,他才不會笨到說是她老公。
不然,秦沫沫肯定要拿剛才拒絕她的事情說事。
凌晨想都能想到秦沫沫反擊她的德性,她肯定會冷笑著說:呵呵!老公?我們有夫妻之實嗎?你什麼時候把我當作老婆看了,離婚!離婚!離婚!
凌晨在腦海里幻想著秦沫沫回擊他的情形,忍不住偷笑。
秦沫沫見他不搭理自己,還在嘲笑自己,又開始氣了。
她氣呼呼的盯著偷笑的凌晨,猛然伸出左手,不停拍在他方向盤的喇叭按扭上。
嘴裡還說著:「我要回我自己家,我不回你家,那不是我的家。」
凌晨無語了,他以為自己來接秦沫沫,不與她置氣,她也會消氣。
顯而易見,這個傢伙沒有,反而還越來越氣了。
凌晨終究不是女生,他雖然能理解秦沫沫被他拒絕,會難堪,會傷心。
但是他始終沒法體會到女人在那種事情上被男人拒絕之後恥辱感,以及羞愧。
秦沫沫現在就是惱羞成怒,而且不是第一次被拒絕,而是第三次,她心裡怎麼可能會好受呢!
又怎麼會願意繼續面對凌晨呢!
如果可以,她從今往後都不想再見到凌晨了。
凌晨見秦沫沫胡鬧,不停的拍他方向盤,立即抓住她的手腕,責備:「秦沫沫,你有沒有安全意識?」
被凌晨凶的秦沫沫,又開始委曲,她惱怒的吼著:「我要回我自己的家,你停車。」
凌晨拽著她的手腕,怒問:「你穿成這副德性,怎麼回去。」
秦沫沫說:「我可以自己做計程車。」
此時,秦沫沫很後悔,後悔自己剛才上了凌晨的車,而不是開回自己的車子。
凌晨見秦沫沫執迷不悟,有些厭煩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無理取鬧的女人。
從來也沒有這般低聲下氣跟女人說話,而且是不厭其煩的跟她講道理。
在凌晨眼裡,秦沫沫不是一個情商、智商高的女孩,每次碰到事情,她的決定幾乎不是最理智的。
可是他每次都會耐心教導她,跟她講很多道理。
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對過孟夕顏。
然而秦沫沫的不領情,讓他也煩了,他大聲的訓斥:「秦沫沫,你能不能安靜點,別一天到晚吃飽撐著沒事瞎鬧騰。」
凌晨一吼,秦沫沫徹底安靜了,她緊緊咬著下唇瓣,把頭扭向一邊,用力甩開凌晨的手。
他罵她吃飽撐著沒幹。
的確,她的確吃飽撐著沒事幹,才會想要跟他生孩子。
她的確吃飲撐著沒事幹,才會跟lindy學跳舞。
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是她自討沒趣,是她自己自取羞辱。
不過,再也沒有下一次了,即便凌晨不同意離婚,即便他以後會喜歡她,也沒有下次了。
秦沫沫別過頭,偷偷抬起右手,用手背擦眼淚。
凌晨的餘光看到沫沫的動作,他無奈的伸出右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秦沫沫卻氣極敗壞將他手打開,然後取下頭上的貓耳朵,毫不客氣朝他砸過去。
凌晨沒有反擊,也沒有責備她,而是默默把砸在自己身上的貓耳朵,放到車子的置物盒裡。
……
二十分鐘後,他們到家了,秦沫沫卻坐在車上不肯下來。
凌晨深吸一口氣,走到副駕駛室旁,幫秦沫沫把車門拉開。
秦沫沫卻把臉別向另一旁,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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