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看著不說話的凌晨,突然笑了,他接著說:「凌晨,我向你保證,我對沫沫絕無二心,但是沫沫以後會不會喜歡我,我可不敢保證,其實我覺得最該反省的人是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工作太忙,總是拒絕她,她又怎麼會找唐小米或者我呢!」
徐朗一層話里幾層意思,不僅把自己劃到秦沫沫的閨蜜里,還且把矛頭指向凌晨,凌晨是不是工作忙,他自己心裡比誰都要清楚。
凌晨見聽著徐朗的話,不以為然的說:「徐朗,正是因為我們是兄弟,我才會跟你坦白,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讓我失望的事情。」
徐朗說:「我也希望你不要做出讓大家失望的事情。」
兩個人的談話,不歡而散,徐朗剛剛離開凌晨的別墅,凌晨的電話響了,是孟夕顏打過來的,他劃開電話。
喚了一聲:「夕顏!」他的聲音很溫柔,完全把徐朗對他的叮囑忘了。
電話那頭,孟夕顏渾身顫抖,她吱吱唔唔的說:「凌晨,伯母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我媽?」
「嗯!讓我有空去她別院坐坐。」
「我陪你去。」
「我還是自己去吧!你跟我在一起,伯母只會更生氣。」
「我過去吧!你就不過去了。」
「不行,我只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你而已,該我面對的事情,我自己去面對,逃避是解決不到問題的。」
凌晨沒在說話,只覺得腦袋要炸了,忽然他明白了徐朗話里的意思,以及這些日子,他為什麼會黏在秦沫沫身邊。
原來徐朗也知道孟夕顏回來了。
原來那個傢伙是在替秦沫沫給他下馬威。
原來他接近秦沫沫是故意的,故意引起他的怒火,故意引起他對秦沫沫的注意,可他居然都上當了。
他甚至猜到,秦沫沫跟蹤他的事情,肯定是蕭夏指引的。
書房裡,凌晨冷冷的笑了,他深呼一口氣,將電話丟在書桌上。
原本以為娶了秦沫沫,至少可以安穩兩三年。
但才幾個月,他和孟夕顏的關係就暴露了,好在徐朗還算夠義氣,沒有告訴秦沫沫關於孟夕顏的事情,不然事情更複雜。
從凌晨跟秦沫沫結婚那一天起,凌晨就沒有打算讓秦沫沫知道孟夕顏的存在。
秦沫沫是他們錯找的人,他已經利用她了,他不想給她更多的傷害她。
讓他意外的是,秦沫沫與徐朗、蕭夏認識的時間並不久,可大家既然都在暗地幫她。
想到這裡,凌晨緩緩起身,離開書房,走向臥室。
他推開臥室房門的時候,只見秦沫沫盤腿坐在床上吃烤紅薯。
秦沫沫有很多不好的習慣,在床上哭的時候,會拿被子擦眼淚,還有鼻涕,而且喜歡在床上吃東西,這些都是凌晨不喜歡的習慣。
他走近床邊,伸手彈了一下秦沫沫的腦門,教訓:「秦沫沫,誰教你坐在床上吃東西的。」
「我自己教的!」顯然,秦沫沫也在生氣,氣凌晨沒有陪她看演唱會。
不過心裡又在偷著樂,徐朗說的話果然沒錯,演唱會結束,凌晨就主動跟她講話了。
凌晨盯著頂嘴的秦沫沫,想起她在演唱會現場坐在徐朗肩膀上的模樣,徐朗說他可不保證,秦沫沫會不會喜歡他,想到徐朗說過的話,凌晨忍不住笑了。
他實在捉摸不透,秦沫沫的腦袋在想什麼?
從他們第一次接觸開始,他從來就沒有把她猜准。
本以為這場婚姻只是一場金錢交易,他給她錢花,她儘量花。
可是發展到現在,卻讓他越來越傷神,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跟秦沫沫談判,每次面對被蒙在鼓裡的秦沫沫,他總會心有愧疚。
所以,總會原諒她的一些小毛病。
秦沫沫見凌晨盯著她不說話,白了她一眼,把手中里吃剩的紅薯殼隨手扔進垃圾桶里。
然後抽了兩張紙擦嘴巴,徐朗臨走時說過,讓她別搭理凌晨,要他好好反省錯誤。
秦沫沫不知道凌晨哪裡錯了,因為她並不知道孟夕顏的存在,但是軍師發話,她自然會聽。
即便她心裡壓根也沒生什麼氣,也裝出一副不愛搭理凌晨的模樣。
一旁,凌晨看著秦沫沫一連串的小動,忍不住又笑了。
他見秦沫沫嘴角還有一點殘渣沒擦乾淨,情不自禁彎下腰,伸出右手,替她擦到嘴角的殘渣。
瞬間,秦沫沫懵了,眼睛猛然睜大,盯著凌晨的眼睛。
那個傢伙的手還貼在她的臉上,她的心跳不停加速,她感覺得到他的手心很溫暖。
凌晨像被施了魔咒一般,定格在那裡動也不動,右手依舊還貼在秦沫沫的臉上。
秦沫沫的臉很小,凌晨的手貼在她臉上,越發顯得更小。
他感覺到她的皮膚很軟、很細膩,讓他有點愛不釋手。
他看著她豁然睜大的眼睛,忍不住發笑。
凌晨一笑,秦沫沫清醒了,立即把凌晨的手打開,嘴裡還抱怨:「別以為對我傻笑,就會原諒你沒有接受我的道歉。」
她說完話,『咻』一下從床上站起來,快速走進洗手間。
站在鏡子面前,她滿臉通紅,她看見鏡子裡面的自己很慌張,腦海里怎麼都抹不去凌晨的溫柔。
她似乎挺喜歡他跟她有肌膚接觸的感覺。
隨後,她立即搖搖警告自己:「秦沫沫,你胡思亂想什麼呢!」
緊接著,她打開水龍頭,洗了一個冷水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臥室里,凌晨也不淡定了,他想,他剛才一定是走火入魔了,才會盯著秦沫沫看。
此時他才算體會,為什麼孟夕顏會擔心秦沫沫,原來秦沫沫那張臉真的可以讓人鬼迷心竅,情不自禁。
為了保持冷靜,凌晨從衣櫥拿了自己的衣服就離開臥室了。
……
次日,上午,時鐘剛剛走過十點,孟夕顏準時的出現在凌夫人家別院。
孟夕顏進屋以後,蘭姨領她去了二樓的露天陽台,凌夫人在那等她。
陽台門口,孟夕顏看見凌夫人睡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她深吸一口氣,輕輕邁著步子,走向陽台,十分客氣的向凌夫人打招呼:「伯母,上午好。」
「坐!」凌夫人讓孟夕顏坐,卻沒有睜開眼睛看她,氣氛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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