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蔣承洍很小的時候,安步芳就拋棄他改嫁,把他扔下不聞不問。
但從血緣上來說,她也是蔣承洍的生母。
如果她真的要來「興師問罪」,就算不會對容雪瓏和蔣承洍的感情造成什麼傷害……但蒼蠅不咬人它噁心人啊。
不過安步芳的眼中,暫時沒有如臨大敵的容雪瓏。
她從包里扯出一張單子:「聽說,你們容家今天下午做了一場基因鑑定?鑑定結果好像不盡人意啊。」
「你來幹什麼?」老爺子的語氣相當不善,「這是我們容家的聚會,不歡迎外人。」
安步芳是安家人,本身就已經和容家八字犯沖了。
更別說,之前她瞧不起雪瓏,還百般阻撓雪瓏和蔣承洍的感情。
安步芳露出一個笑,笑得並不和善。
她的目光落在了蘇胭雲的身上:「我來,當然是來認親的。」
「認親?哈!」老爺子笑了一聲,「你該不會是想來給我們雪瓏當婆婆吧?抱歉,我們容家,不和安家人結親家,承洍他也壓根就不認你這個當媽的。」
蔣承洍有一半安家的血統,不過他無論是身份還是意識上,都完全和安家斷絕得乾淨。
再加上,他爺爺的身份非常尊貴,又是容老爺子的老友。
容家無論是出於家族利益,還是私交之上,都是極力贊同這門婚事的。
容老爺子的說法,顯然有些讓安步芳惱怒。
不過想到自己此行另有目的,她還是忍下了這波羞辱。
她甩了甩手上的鑑定單:「你們安家的人,要了我的血液去做什麼鑑定,結果聽說,鑑定結果卻是不成立親緣關係?」
「什麼?」容老爺子目光帶刀地看了二房眾人一眼,「你們居然和她有來往?」
「爸,我們……我們只是要一份血樣而已。」容二夫人連忙撇清關係,「而且,最早也是安夫人找來,說胭雲長得像她一個親戚丟失的小孩……」
「什麼?」
容二夫人這話,姑且不論真假,都已經讓在場的人震驚。
「沒錯。」安步芳笑了笑,走上前來,她知道容二夫人不想表現出和她有瓜葛,主動說道,「是我主動聯繫二夫人的,畢竟,我第一次見到蘇小姐,就真是覺得……像,太像了。」
她把親緣鑑定往桌上一放,「所以,今天下午得知鑑定結果之後,我怎麼也不相信。立即到醫院,讓醫生當場抽血,再做了一次!容老先生,這份新鮮出爐的鑑定——您看看?」
不用她說,老爺子的眼神已經落在了鑑定書上。
老人家有點遠視眼,所以很快就看清了鑑定結果……
「這、」老爺子不可謂不驚,「這是你偽造的吧!」
「偽造?」安步芳冷笑,「我犯得著這麼無聊嗎?老爺子您要是不信,現在再去做一次也不遲啊!這鑑定上顯示,我和蘇小姐,可是正兒八經的姨侄關係呢!」
老爺子的目光,凝重了起來。
「是不是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了?」安步芳挑著眉,「以您的智慧,應該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了吧?」
現在解釋什麼都晚了……因為安步芳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你們容家,有內鬼呢。」